第611章蜀楚開戰
楚國靖王楚逸陷入了艱難時期,他對忽然發生的這一切絲毫沒有預備,不知蜀國使臣韓撫為何會在回蜀的途中被刺殺,而後蜀國甚至不給楚國一個解釋的機會,就直接屯兵準備開戰。
寒冬臘月,正是天寒地凍時,楚逸驚慌失措,直到再過一個多月,春天來了,蜀軍就會大舉攻進。
此間楚逸派楚源去蜀國求和兩次,徒勞無功,李昭平斥責楚逸無情無義,認定是楚逸派刺客殺了使臣。
“這……這其中有天大的誤會,一定是有人故意興風作浪,掀起風波!”楚逸無奈道。
“靖王,不如先問問明公的意思吧。”楚源隻得道。
諸葛明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到了深冬,病得厲害甚至咳喘不止起不了床。楚逸向諸葛明之子問起明公身體情況,其子悲痛道臨淄有名的大夫都來瞧過了,說是父親的身體可能不行了。
諸葛明臥床重病,無疑是給楚逸另一個打擊,楚逸來到諸葛明的病榻前,聽到諸葛明不斷喘息的咳嗽聲。
“明公,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啊。”楚逸麵露痛惜之色。
“靖王來了,恕我不能起身行禮。咳咳咳。”諸葛明臉色灰白,語氣沙啞而痛苦道,“我的身體怕是不行了,今後不能陪著靖王……咳咳……幫著靖王。”
楚逸心亂如麻,如今時局動蕩,明公又倒下了,眉頭緊皺:“本王不能沒有你啊,明公。”
諸葛明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楚逸在擔心什麽,卻無能為力:“靖王啊,李昭平有太大的野心,他一直都想攻滅楚國,這次隻不過是找到了最合宜的時機。”
如此派人去求和,一味退讓是沒有任何用的,蜀國有意吞並最弱勢的楚國。韓撫被殺,蜀國出兵——不過是導火索,或者說是李昭平本身就希望達到的目的。
“莫非這是個陰謀,殺韓撫的人其實是他!賊喊捉賊!”楚逸恍悟過來,莫名的悲憤湧上心頭,認為或許就連白起寧遇刺也是李昭平設計的!
“李昭平的心智太過可怕,皇上難道忘了曾經梁國使臣是怎麽死的嗎?咳咳咳,他默許其妹李長安殺了梁國使臣,然後待梁、楚鷸蚌相爭,蜀得漁翁之利,這才扭轉了蜀國的地位。”諸葛明緩緩道,語速很慢,但每個字都咬著很重。
楚逸的心不斷被撞擊著,腦子裏全是對李昭平的痛恨,無窮無盡地恨意……李昭平不但奪走了他今生摯愛的女人,還要奪走他的國家!
“現在梁國也與齊、晉二國關係緊張,他們都幫不了楚國,是靠不住的。亂世之中,隻有自己的力量才能靠住。靖王,唯有一戰,不懼死戰。咳咳咳,關傑將軍可堪重用,楚國能不能打贏這場保衛戰,全憑天意。”諸葛明說罷微微閉上了眼,心力憔悴的他對楚逸說了自己最後的忠言。
“明公,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千萬要保重身體,我過幾日再來看你。”楚逸眼中閃爍著淚光,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靖王執掌朝政並不能力挽狂瀾,挽救楚國的腐敗頹廢。楚國早就是外強中幹,在楚璋離世後,更猶如一盤散沙!
……
此時此刻,與楚國靖王懷著一樣焦慮不安心境的人,便是梁國帝君蕭炎。蕭炎先是受了雍憐的挑唆,派刺客去殺了蜀國出使梁國的使臣韓撫,挑起了蜀國與楚國之間的戰亂。可正當蕭炎還沒來得及沾沾自喜,就接到了晉國的宣戰書,晉國將連同齊國出兵攻打梁國。
蕭炎本是打算待蜀、楚交戰時,他再從中謀得利益,可沒想到晉國會在這個時候忽然發難。蕭炎想來想去,也想不到拓跋翰此舉目的,目光一沉,會不會和雍憐有關?
“皇上你好糊塗啊,怎麽能把晉國的貴妃送到自己宮裏來!”林旭生在得知真相後,斥責起蕭炎來。
林旭生行事向來大膽,直言不諱,蕭炎愛惜其才,也很縱容他。蕭炎一直打算施加壓力讓老丞相退位,然後拜林旭生為相,凡事都習慣與他商量。
晉國發出宣戰書,蕭炎無奈之下隻能對林旭生說出實情,將雍憐的身份供出來。
“應當不至於吧,雍憐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拓跋翰怎麽會為她而開戰。何況張鍾做事幹淨利落,不會留下把柄的。”蕭炎自我安慰道。
林旭生滿臉氣得通紅,說不出話來,原以為的明君新主,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昏庸不堪,令他痛心疾首。
“哎呀,林愛卿,現在說那些也沒用,當下應當想想如何抵禦齊、晉的進攻!”蕭炎想來心煩,轉移了話題。
林旭生這些日子苦思冥想對策,橫眉道:“臣唯有一試,去陵陽麵見齊君,說動齊國不與晉國為謀。”
蕭炎眼前一亮:“愛卿可有把握?”
林旭生搖了搖頭:“若不能說服田祈,臣也能拖延時間。皇上盡快做好開戰的準備,梁國憑借長河天線,他們沒有那麽容易攻進來的。”
和林旭生密談之後,蕭炎回到了後宮,除了雍憐的寢宮,他哪兒都不想去。蕭炎極其貪戀雍憐的身體,隻要一觸碰到她的豐腴,就想與她翻雲覆雨。
“皇上……”雍憐表現得極其溫柔風情,用盡媚態誘惑著蕭炎。
“朕啊,總有一天會死在這溫柔鄉裏。”蕭炎笑著把她抱上了床榻,唇落在她細嫩的臉上。
雍憐在聽說晉、齊攻打梁國卻是十分難安,擔心蕭炎會把這火氣灑在她的身上:“皇上,臣妾有罪。”
“哦,你犯了何罪?”
“拓跋翰忽然對梁國用兵……”
“嗬嗬,原來愛妃說的是這事兒啊,這與你無關。”蕭炎一麵享受著雍憐的柔軟,一麵安慰道,“十年前三國伐梁都敗了,何況這次他們就是做做樣子。”
蕭炎心裏即便是再焦急,也不可能在自己女人麵前表現出來,怪罪女人丟了份兒。他這個時候可是身心都極其依賴著雍憐,視她為珍寶,怎舍得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