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比我想象中還要難
雨燕點了點頭，一想到楚逸的模樣，就忍不住有些花癡陶醉：“靖王真是這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
白起寧忍不住笑了，用手指戳了下雨燕的額頭：“好了，等會兒，我去醫館看看段逸的傷勢。”
“哦，我知道了，我繼續幫小姐盯著連玨大人。”雨燕連連點頭。
真是個可愛的丫頭，跟沐姚一樣可愛，白起寧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乖，聰明。”
“對了小姐，我剛才聽到了一個挺好笑的消息，他們都偷偷議論著。”雨燕捂嘴笑。
“什麽好笑的消息？”白起寧隨口一問。
“廣陵候唄，昨天晚上找了三個梁都的美女作陪。”雨燕抿著唇，露出怪異的的笑容。
那個廣陵候趙湛，總是對白起寧不敬，雨燕巴不得看他的笑話。
“一夜三個？嗬，他倒是豔福不淺嘛。”
“聽說後來不知是不是廣陵候用力過度過猛，在榻上痙攣了，大晚上禦醫還趕去救治。今天一大早起，他們都私下議論著呢。”
那樣的畫麵，想想都醉人，白起寧與雨燕互相遞了個臉上，掩麵而笑。
這趙湛真夠丟人的，在晉國幹了那麽多荒唐大事兒，到了梁國，還鬧得這麽歡騰。真不是能做事兒的人，白起寧心裏忍不住感歎，比其他兄長來，色-性更重，而無幾分能力。
白起寧到醫館，探望段逸的傷勢。
段逸已經醒過來了，白起寧進去的時候，大夫正在為他處理傷口換藥。
“老人治病無數，還沒見到有人，身上這麽多傷痕。”大夫搖了搖頭，看著段逸滿身的舊傷加新傷。
這些傷痕深淺不一，觸目驚心，是這些年來不斷累積的，而段逸並不在乎身上的傷，習慣麻木成了自然。
魏青做了補藥粥，喂段逸喝下，段逸手臂有傷，抬不起手。
大夫跟魏青交代了些注意問題，叮囑段逸臥榻靜養十日，不能下床，然後就背著藥箱走了。
“青兒，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單獨問段逸。”白起寧向魏青遞了個眼色。
“好，我去煎藥。”魏青這兩天衣不解帶地盡心照顧著段逸。
雖然段逸這個人，魏青是沒有好感的，不過看他滿身的傷，身子有那麽虛弱，白起寧又吩咐好好照顧，魏青便用心做了。
房間裏隻剩下了白起寧與段逸。
“大人。”段逸想坐起身來。
“好了，你就躺著，別亂動。”白起寧忙阻止段逸動作，“我有話問你，你如實回答。”
段逸點了點頭，他稀裏糊塗經曆了一場噩夢，那些人嚴刑逼問他，幕後主使者是誰，可他卻什麽都不知道，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情。
“你為什麽會在十裏林附近刺殺楚逸？”
“我，我沒有刺殺楚逸，我一直在調查連玨的身份，怎麽可能惹上楚逸。”
“你為何在十裏林伏擊楚逸，被他擒住？”
“先前我找到的那個林家老仆，後來我又想到一些線索，於是想去問，而那個老仆已經不見蹤影，下落不明。在老仆的家中，我找到了一封信，說是那個老仆會因我而死，如果想見他救他，就去十裏林。我去十裏林，遇到了車駕和侍衛，但我並不知道那是楚逸的車駕。
有人從我的背後放冷箭，射的是楚逸的馬車，駕車的馬受了驚，而他們以我是我放箭。我想解釋，可已經有六個侍衛拔劍朝我刺來，為求自保，我與他們動了手。以寡敵多，如果我不下死手，將他們殺死，我就會死在他們的手上。”
“所以你變成了刺殺楚逸的刺客？”
“是，他們人多，後來我招架不住，重傷被擒。我根本不知道，在我背後放箭的人是誰，為什麽要那麽做。”
原來如此，而段逸說了實話，楚逸的人也不可能相信。
“那麽遠的距離射箭，從車窗中穿進，楚逸險些中箭，我背後的那個人必定是射箭高手。”
“也許那個放箭的人，是連玨派去的。因為你的調查，讓他感到了深深的不安，所以他要阻止你，便借刀殺人。”
可是對方沒有想到，楚逸卻沒有殺段逸，而是把他交給了白起寧。
白起寧思量了小會兒，對段逸道：“這兩日我們便要準備回蓉城，你不便行動，我讓魏青留下，照顧你的傷勢。待你身體好些了，你和魏青一起回來。”
“不如我繼續留在梁都，調查連玨？”段逸吃了大虧，自然更不想放手，想弄個水落石出。
“連玨在梁都勢力，一定比我想象中還要大，所以我們才查不出蛛絲馬跡。你孤身留下查他，隻怕是引火燒身，他不會放過你。”白起寧搖了搖頭，決意不再讓段逸涉險，“就按我說的，這件事先放下吧。”
“若是連玨心思不純，我們回到蓉城，是否該提醒昭惠王？”
“此事隻是我們的猜測罷了，猜測再接近事實，沒有證據，也就是空穴來風。連玨與昭惠王有過同生共死的情義，昭惠王把他當兄弟，所謂疏不離親，你何須自找麻煩。”白起寧淡淡道，“該提醒昭惠王的，我已經說過了，多說無益。”
段逸微皺眉頭，點了點頭：“大人言之有理，屬下明白了。”
……
兩日後，梁國邦交臣子送蜀國來使白起寧、連玨離開的梁都。
來的時候比較熱鬧，回去的時候，便清冷了許多，隻有白起寧與連玨了。
“小姐，段逸和魏青，怎麽不跟我們一起回去？”雨燕疑惑。
“他們過幾日便會動身，別問那麽多。”白起寧手裏拿著一卷書看，李昭平送了她不少書，閑暇的時候多看看，打發時間。
一路上，白起寧與連玨也很少說話，兩個各有心思，也不願近交。
回到白府，白起寧剛一進門，小狐狸就蹦躂著跑了出來，撲向白起寧的懷裏。
“小唯，我走了大半個月，你怎麽看著瘦了？”白起寧抱起小狐狸，順著它柔軟的長毛。
“二姐，你可別冤枉我虐待你的小狐狸。每日我好生照顧著，讓人給它準備了不少吃的，也許是天氣熱，它胃口不好，便吃不下那麽多。”白冉走過來，笑臉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