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長樂的放縱
白戩感覺到李長樂的目光有些迫人，淡淡笑了笑：“起寧，你怎麽會與四公主在一起。”
“我是陪四公主隨意走走，沒想到九公主與大哥也在這兒。”白起寧答道，留意到兩位公主對視的目光頗為怪異。
“九妹是在放風箏的，放得真高。”李長樂看向那漂亮的鳳凰風箏，鳳凰拖著長長的五彩尾巴，很是好看。
李純沅想笑，卻笑不出來：“四姐，真是好巧，隨意走走都能遇上。”
李長樂挽住李純沅的胳膊：“可不是，皇祖母說，我們從小就心意相通，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聽到皇祖母三個字，李純沅的臉色“唰”一下蒼白了，纖纖玉指握緊了拳頭。
“我也喜歡放風箏，不如一起放吧，跟九妹妹比比，誰的風箏飛得更高。子陽，把我的風箏拿來。”李長樂嘴角抿笑。
洛子陽衣著白衫，麵相斯文，氣質安靜，手裏拿著一隻大蝴蝶風箏。
李純沅保持著臉上的笑意，心裏早就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李長樂真是太過分了，當著她的麵，向白戩頻頻眉來眼去。
李長樂與李純沅站在白戩左右，兩人都放著風箏，不斷向白戩示好。
“白將軍，你說，是我的風箏特別，還是九妹風箏好看？”李長樂巧笑嫣然。
白戩側頭看了看李長樂美麗的容顏，淡淡答道：“都好看。”
“我的風箏好像飛得更高，白將軍幫我牽下線。”李長樂嬌滴滴哼聲。
“好。”白戩正要為李長樂牽線，李純沅也靠了過來，故意腳下一滑，跌向白戩的懷裏……
白起寧靜靜站在一旁，看著大哥兩麵為難的樣子，嘴角一揚，真是有趣，果然豔福不是人人都能消遣的。
洛子陽靜靜坐在一旁，手持畫板，正在專注作畫，麵色安詳，並沒有在意四公主的冷淡待他。
白起寧走到洛子陽的身後，看他寥寥數筆，便勾勒出三人在池畔放風箏的概圖。
這個洛子陽給人的感覺還挺特別的，白起寧細細端詳，他的神色猶如雲一般閑散柔和，風一般無拘無束。
“畫得很不錯。”白起寧微笑道。
洛子陽抬頭看了看白起寧，暖暖而笑：“學士大人謬讚。”
他的笑容讓人覺得很舒服，白起寧不多打擾，靜靜立在他的身後看他作畫，四公主這麽偏寵洛子陽，應該也是有特別緣故的，這位洛子陽有他的過人之處。
白起寧起先沒有細看洛子陽的容貌，這才從近處瞧了瞧，洛子陽有種無與倫比的柔弱之美，肌膚水嫩，纖細的手指怕是比女子的還要好看，實在難得。
洛子陽發覺白起寧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眼神似有躲閃，不敢正視白起寧：“學士大人，這麽看著我作甚？”
白起寧這才恍悟過來，她剛才的目光是有些直白，怕是洛子陽擔心二人相處，她會起了異心占他便宜。
“咳咳咳。”白起寧險些忘了洛子陽的身份，他是以貌取悅公主的男寵。她刻意親近，會讓他誤以為她有所圖。
如果這個時候走開，豈不是更加坐實了她貪戀男寵美貌這點，白起寧心中有些糾結，轉念一想，指著洛子陽的畫：“我覺得，這兒的畫法可以改改。”
還是討論畫吧，這樣比較自然，洛子陽倒是虛心請教：“學士大人有何見教？”
白起寧接過洛子陽手中的畫筆，改了他的畫，風箏像是在飄動，顯得更有生機，洛子陽連連稱讚：“在大人麵前作畫，是我班門弄斧了。”
“不，你畫得很好。”白起寧輕輕笑道。
風有些大了，兩隻風箏越飛越高，兩位公主也顯得很興奮，爭先恐後接近白戩。可後來五彩尾巴的鳳凰風箏斷了線，風箏被吹到天際……李純沅興趣全無，提議早些回宮，她與李長樂一同回皇宮，白戩與白起寧直接回將軍府。
“九妹，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聊聊了，來，上我的車吧。”李長樂拽著李純沅上了她的車駕。
李純沅麵無表情，上車時回頭，衝白戩笑了笑：“有幸將軍今日陪我放風箏。”
“公主客氣了。”白戩微微點頭示禮。
白戩與白起寧目送兩位公主先行一步，馬車上的李長樂撩起窗簾，向白家兄妹辭別，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戩。
公主的車駕離開了，白戩總算長長吸了口氣，今天一整天他都顯得很拘謹。
今天的場麵可真夠尷尬的，白起寧終於憋不住，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大哥，你可要小心四公主。”
“為何？”白戩心裏一顫，那個四公主看他的目光頗為怪異。
“她沒準兒是看上你了，想著把你拐回去當駙馬呢。”白起寧忍不住捂嘴笑了。
“胡說！”白戩一陣惡寒，冷冷看了一眼白起寧，不過明知他已與九公主有了婚約，四公主那直白的目光的確讓白戩有些不好受。
“我今天到四公主的宮中玩了小會兒，可算是大開眼界。”如果白起寧不是親眼所見，也不敢相信那些有關四公主的流言蜚語是真的，而且四公主的作為怕是比傳言還要更甚一籌。在見識了四公主的膽大妄為後，說是她看上白戩，白起寧也覺得不足為奇。
白戩無奈地搖了搖頭，行兵打仗還好，這應付女人真是累得慌，尤其是應付公主。
“四公主的府上，美男不少，還載歌載舞，好是歡樂。剛才你看到跟著四公主身後的那位白臉公子，名叫洛子陽，就是公主的男寵之一。”
“……”白戩皺了皺眉，不多說話，隻是嘴角溢出一抹淺淺的苦笑。
李長樂用實際舉止告訴世人，不止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能讓翩翩少年們為她爭寵吃醋。
“有人說，四公主的第三任駙馬，就是得罪了洛子陽，才被休婚的。”白起寧起先也覺得此類說法很滑稽，不過方才仔細留意過洛子陽，他身上一種儒雅的氣質，很是特別。
若是其他男子早就背後斥責四公主好不知羞，竟然如此無德，白戩興許心裏也這樣想過，但謙謙君子的他，又懂得君臣禮數，終究沒有說四公主一個不字。
“今日，你見了小姨，她可好？”白戩以為這次入宮，是會見到婉儀夫人的，可楊琉璃根本沒有讓他到鳳儀殿，就直接派人引他去四公主那兒。
“小姨很好。”白起寧回了句，遂移開了話題，“大哥，我們也該回去了。”
“恩。”白戩顯得從容淡泊，也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