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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追溯因果真相

  他這個欣然釋懷的表情……是代表相信她了麽?白起寧從李昭平的目光中,看不透他的心意。


  “方才少卿大人,似乎對齊女趙雅頗為有興致。”李昭平轉移了話題,似乎不願多聽她違心的話。


  “我聽聞趙雅乃是鍾離將軍昨日路見不平,路上相救的一位齊國貧苦女子,於是帶來照顧昭惠王,也沒什麽問題。”白起寧緩緩道。


  “如果少卿大人真覺得沒有可疑之處,為何又要試探她?”李昭平輕笑。


  白起寧相信她能看出來的,李昭平又怎麽看不出來,鍾離楚為人豪爽俠義,對漂亮姑娘當然不會動心。


  “如果趙雅真的是貧苦女子,為何禮數周到,舉止得體,遇到金子的誘惑卻無動於衷。”白起寧一語戳破真相。


  “你說得沒錯,這兩點的確非常可疑。”李昭平深不見底的目光,幽幽望著白起寧。


  他這異樣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白起寧道:“我相信,殿下留她在你的身邊,自然有用意。所以其它話,我也不便多言,先告辭了,不打擾殿下休息。”


  白起寧轉過身去正要邁出步子,卻聽見李昭平道了句:“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遇到何種境遇,我隻希望你能記住我這一句話,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嗬,他不會傷害她……白起寧能相信這句話麽?


  “我知道,你心底深處,一定有解不開的結,但我不知道的是,你為何會對我有很深的誤解。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便是,我想對你說的。”李昭平的語氣極為認真。


  “殿下的話,我聽清了。”白起寧的身子一僵,緩緩地踏出了這個房門。


  聽到的遇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白起寧的腦子裏一直閃爍著這句話,她回到了房間,餘光看向小白狐。


  “吱吱,吱吱!”小白狐跑到白起寧的身邊,頗為擔心,她的臉色很難看。


  “難道……真的是我誤解了他。他其實並沒有……不,如果輕信他,再被他玩弄於鼓掌,豈不是最大的笑話。”白起寧額頭滲透出細細汗珠,她的思緒淩亂極了。


  上一世,不管是李昭平叛國同齊也好,坑殺四十萬蜀國將士也罷,那的確都不是白起寧親眼所見。可毒殺的她的那封書信,的確是李昭平的親筆字跡……


  不對,那書信是落到了獨孤禧的手上,獨孤禧也可以做手腳。但獨孤禧想要殺她易如反掌,為何要大費周章借李昭平的名義毒殺她?


  太多不解,太多疑點,白起寧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她輕輕閉上了雙眼,這段日子一來李昭平的作為,都浮現在腦海。


  他至始至終,沒有做過一件傷害她的事兒。


  白起寧再睜開眼時,眸光炯炯有神,前世因果,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弄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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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李昭平傷勢雖未痊愈,但也能上路了,去帝都陵陽的行程不能再耽誤。


  抵達陵陽,齊國國君安排了使臣接見,並召見了李昭平。


  白起寧並未隨李昭平去宮中麵聖,將這次的一切詳細書信稟報給了李崇昱,還是老樣子,又給獨孤禧寫了封密信。


  很快,白起寧收到了獨孤禧的密函,獨孤禧準奏白起寧留在齊國,跟隨李昭平的身邊,再找機會除掉他。


  同時白起寧也接到了父親白崛從蓉都送來的信函,白崛信中表明,他已回朝數日,皇上並沒有因為獨孤延一事而遷怒獨孤家,反而覺得榮國公深明大義,不徇私情,為了蜀國安危犧牲了兒子的性命,反而更加寵信獨孤靳尤。


  獨孤家狼子野心,對白崛的兵權虎視眈眈,李崇昱也不是很放心白崛,所以才急詔他回朝。如今,白戩還鎮守邊關,以防晉國出兵。


  父親的信中,還刻意提到了李昭平,讓白起寧萬事小心,保護好自己周全,也盡力而為助李昭平回到蜀國。


  這個昏君!不辨忠奸!白起寧目光冷寒,將這兩份信函都扔進了火盆裏燒毀。


  齊國國君留李昭平用了晚膳,才讓李昭平回上賓驛站,又派來宮中禦醫,為李昭平調養身體,讓李昭平安心養傷。


  白起寧沒想到齊君對李昭平這麽客氣,用的也是上賓之禮,不過早有耳聞,齊君田衍雖生性暴戾,脾氣不好,但也廣納人才,不拘一格。


  齊君田衍對李昭平之禮,可見他愛惜李昭平的才能。不過鍾離楚與魏英卻對齊國太子田瑜頗有微詞。


  在覲見齊帝時,太子田瑜出言挑釁羞辱,言語十分不敬,稱李昭平已經成了階下之囚。李昭平倒是沒有理會田瑜之語,但鍾離楚頗為不服氣,還在殿上當眾對慫了幾句。所以齊國太子與李昭平之間,第一次的見麵非常不愉快。


  連玨將昨日的情況,都告訴了白起寧,連玨無奈搖了搖頭:“這個鍾離楚,行事蠻橫,又自詡為殿下的兄弟,舉止隨意,早晚會出大亂子!”


  白起寧聽完連玨之言,在屋內踱步走動,分析道:“公子無需太過緊張,鍾離楚有時候是愛鬧騰,但他對昭惠王十分忠心,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


  “可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而殿下對他又頗為放縱。”連玨昨晚在齊宮殿上三番兩次給鍾離楚使眼色,讓他不要理會齊國太子大放厥詞,那太子不過是身份高貴,並無大才,何須多做辯解。可鍾離楚非要出頭,為李昭平說話,得罪那心胸狹隘的太子。


  “他自幼呆在昭惠王身邊,沒吃過什麽大苦頭,意氣相爭也是情理之中。”白起寧笑了笑,“大不了下次,你跟昭惠王說說,那種場合,不要帶鍾離楚去便是。”


  “殿下獻出汗血寶馬,齊君甚是喜歡,對殿下也十分禮遇。可鍾離楚偏偏不肯吃虧,要我看,以後在齊國見不到田瑜的好臉色了。”連玨還在懊惱,總覺得齊國太子會成為以後的一大絆腳石,“我忠於昭惠王,昭惠王雖也信我,可畢竟鍾離楚是他從小到大的兄弟,我怎麽可能在昭惠王耳邊說鍾離楚的不是。”


  “公子此言差矣,你說的不是鍾離楚的壞話,而是實事求是,處處為昭惠王著想。昭惠王若真是你心中那般寬宏大量、明辨是非的明主,自然不會因此而疏遠責怪你。如果他真的為此而惱你,那你更不需要自尋煩惱,輔佐昭惠王也不值得成為你的夢想。”白起寧覺得,連玨正是有所顧慮,所以對李昭平屢次沒有直言勸阻,隻是一個勁生悶氣。


  “你說得倒也是。”連玨點了點頭,“我對鍾離楚,並沒有偏見,不過是覺得,他處事太隨意罷了,而又不聽良言勸阻。”


  “放心吧,鍾離楚本性耿直,等他那天吃了虧,我們再點醒他,他自然就明白了。”白起寧勸道,想來鍾離楚也真是個奇葩,讓連玨和魏英這兩個一文一武的大才,都頗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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