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鐵金銀,航運關稅商稅,這些都是官府把控的,民間根本就不可能獲得太多,即便是用農具上。
不過這些對於穆家來說,顯然不是什麽很嚴重的事情。恰恰相反,這是一個很大的商機。穆如風很快就想到了這些,他不得不感歎,蘇燦燦的腦子長得真是太好了,好想據為己有怎麽辦!
蘇燦燦雖然為了配合同桌是用曆史老師的電腦研究過這些,但是蘇燦燦她們隻是為了上課用而已,她並不是具體的研發者和使用者。
在蘇燦燦穿越過來的時候,她老家種地已經不用這些了,她記得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農村裏耕種的時候還是在用犁和牲畜,然而蘇燦燦家是沒有任何牲畜的,她記得隻有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家裏麵才有一頭驢,後來由於那頭公驢太不聽話了,一到春天就發情,總是滿村子裏麵到處跑,後來被她忍無可忍的祖母給賣了。
再把那頭驢子賣掉之後,家裏就再也沒有買過種地用的牲畜了,種地所用的牲畜都是由二伯家義務供給的,二伯家裏養的有好多馬,每當需要耕種的時候就有二伯家的舅舅,套著騾馬拉著耕犁來給家裏耕種,自家隻需要管一頓飯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改革開放的原因,後來時代發展進步了,人耕馬種也就被淘汰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機器生產代替了人力和畜力。聯合收割機和播種機等等大型農用機械的出現和使用,解放了世世代代被束縛在土地上麵的人們。
後來蘇燦燦長大的時候,農村已經開始普遍使用這些農耕機械了,牲畜蘇燦燦還能見到一些,至於耕犁之類的農具,蘇燦燦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這些了。
所以說蘇燦燦自己對於這些耕犁之類的原始農具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印象了,隻是小的時候,這是一幅永遠難以忘懷的田園風景罷了。
那個時候二伯家的二舅就經常來家裏幫忙耕種,因為二伯家的牲口都是給二舅管。每當到了耕種的時候,都是二舅趕著家裏的牲口來家裏幫忙開行,然後自家老媽拿著,種子在後麵撒種,自家奶奶在後麵掩土,累了,她們婆媳兩個之間就互相換一換工作。
那個時候蘇燦燦的哥哥已經去上學了,而蘇燦燦因為年紀太小,就在旁邊自己一個人玩兒,或者是蹦躂著捉螞蚱,晚上回家了,就拿回去炒一炒,和哥哥分著吃。那是蘇燦燦的童年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的回憶之一。
因為穆如風強大的理解能力,和蘇燦燦對這個曲轅犁掌握了太多的理論知識技巧,蘇燦燦和穆如風很快就結束了關於曲轅犁的討論。
因為蘇燦燦和穆如風所掌握的文字是不一樣的,所以常常會出現一些哭笑不得的狀況,和一些兩個人說的明顯南轅北轍的狀況,這現象怎一個尷尬了得!蘇燦燦與別人聊這種技術知識問題的時候,經常是因為意見不同而大吵大鬧,甚至是拍桌子也曾經不曾少見。
但是穆如風和蘇燦燦相處的時候,最尷尬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經常大眼瞪小眼的麵麵相覷。因為他們對一件事情的理解往往是不同的,他們接受的知識是不一樣的,他們的知識麵兒的寬闊度和包容度也是不一樣的。這樣蘇燦燦才下定了決心,要學習這裏的知識,要加深對這裏的了解的速度,隻有更好的融入這裏,才能更好的在這裏生存下去。
以前蘇燦燦從來不曾把自己當做是這裏的人,她隻把自己當成是一個過客,一個觀眾。所以對這裏沒有認同感,更加不會去主動的了解狀況,她一直都是被動的得過且過得生活下去,蘇燦燦隻在乎劉氏,所以她更多的將精力放在了怎麽賺錢上,怎麽去更好更大的地方帶著劉氏享受生活上,而從來不是把精力放在了解這個地方這個社會這個國家這個朝代上麵。
而通過和蘇燦燦的交流,穆如風也更加的知道了這個地方是多麽的偏僻閉塞孤陋寡聞,因為都不說知識和見識了,蘇燦燦就連很多最基本的常識性的東西都知之甚少。穆如風本來最開始的時候以為是蘇燦燦的年紀太小,再加上又是一個女孩子,她並沒有讀過書,是她自己不曾知道這些,於是也就情有可原了。
結果後來穆如風覺得他自己深深的受到了打擊,因為在一次偶然間問過劉氏才知道壓根不能怪蘇燦燦見識短,劉氏自己本身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很明顯的是基本的常識性的東西。
待到後來穆如風身體轉好的時候,他也曾巧妙的問過村長蘇齊,和一些其他的有見識的有威望的村子裏麵的其他的族老。然而無一例外的是,他們很多人都不曾知道這些常識性的問題,也就村長蘇齊和一些少部分的族老知道一些最基本的一些常識。
很多人還很理直氣壯的反問穆如風:知道這些有什麽用呢?能讓糧食增產嗎?能讓我們吃飽肚子嗎?能讓我們過上豐衣足食,無憂無慮的生活嗎?既然以上這些都不能做到,那麽知道它又有什麽用呢。麵對村民們這咄咄逼人的逼問,穆如風那一刻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