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疑不定的說道:“不能吧,之前婆婆可是給劉氏接生了的,咱們村子裏可是有一大半都是婆婆接生的啊!”
那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妖怪麽!如果沒有點兒類似障眼法之類的技能,好意思叫做妖怪麽?要不怎麽都管她叫做妖女呢!怎麽沒人管你叫妖女啊?你不是不會麽!”
她的話落下以後,縱使眾人都知道這些話有多麽的牽強附會,有多麽的強詞奪理。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就這麽突然詭異的安靜了下去,像是不知道被誰突然按下了暫停鍵。然後三三兩兩的各自散開,誰也沒有了閑話家常的興致。
一粒種子從睡進土壤到破土萌芽需要多長時間?一個心思從種進心裏到動搖意誌需要多長時間?似乎從來沒有人統計過。
蘇燦燦甚至想不明白他們是從哪裏得出來的這麽充足的底氣!我憑什麽給你啊?他們是不是忘記了以前是怎麽對待小土妞兒的?說句心裏話蘇燦燦還真不怕什麽。
隻要進山,就會存在危險,雖然這就是一座土山,村名們給它起的名字也名目繁多,雜七雜八的。但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蘇燦燦自信憑借這座土山,她完全可以自給自足的養活自己,養活劉氏,還有一個自己送上門來的穆如風。
但是,憑什麽別人紅口白牙,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自己就要任勞任怨無怨無悔的付出,人啊,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總有人願意把別人的容忍當成自己不要臉的資本。這些村民就是。
不願意在看見這些醜惡的嘴臉,所以蘇燦燦帶著旺財挑了一條人跡罕至的道路進山了,這讓等在她必經之路的人們守株待兔的想法落了空,於是心有不甘的人們絲毫不吝以最大的惡意來中傷蘇燦燦。
於是就有了剛剛發生的這一幕,然而不知道什麽原因,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明明隻是因為氣不過的埋怨,最簡單的一種發泄罷了,甚至說出口的人都沒有在意,現場的氣氛卻詭異的沉默了。於是所有人都開始深思熟慮,這儼然已經成為了一篇戰鬥檄文!
就像戰爭永遠是政治延伸的工具!當需求無法通過傳統的道德規則來滿足的時候,就需要另辟蹊徑來解決了。
尤其是大部分人的需求都落在蘇燦燦的身上的時候,被征討似乎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自從蘇燦燦穿越過來以後,就雷厲風行的以雷霆之勢手段強硬的讓劉氏和蘇成和離,兩個人一起淨身出戶了。
然後,大家就驚奇的發現,本來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的劉氏和小土妞兒,就像六月的天孩兒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她們先是買下了一間沒有人能夠看得上的荒廢的老宅子,然後隻是經過了簡單的修葺,就變得煥然一新,成為了人人向往的高堂廣廈。再看看自己的土階茅屋,怎麽心裏頭就這麽不是滋味兒呢!憑什麽啊?之前過得還不如一條狗呢!現在怎麽就能過得比自己還好呢。
還有那個小土妞兒也是個狼心狗肺的,自己小時候還抱過她呢。還讓她吃過自己家裏麵的飯食呢。現在就知道翻臉不認人了,發達了也不知道提攜提攜鄉裏!簡直白瞎了以前的那頓飯,還不如喂了狗呢,喂狗還知道搖搖尾巴呢!哼,現在就這麽狗眼看人低,將來長大了還了得?還不得翻了天去?就該讓她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另一些人就是單純的想要逼迫蘇燦燦帶著他們一起去趕山,憑什麽你能一趟一趟的滿載而歸,我們就隻能空手而歸。因為你有,因為我沒有。所以你就得幫我,要不然我不好過,你也別想踏實舒服的過日子。
還有一些人是想回到以前那種對小土妞兒呼來喝去的日子,那種生活多美好,有什麽不好的,都可以對她惡言相向,就連蘇成那個親爹都不管!現在呢,讓她幫個忙還得拿一貫錢!怎麽不去搶!天天上山,怎麽就沒死在山上呢!
還有一些純粹眼紅蘇燦燦家日子過得越來越好的,和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以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無動於衷的人。
還有蘇成和林氏兩個人,他們並不甘心就這麽讓劉氏和小土妞兒脫離了他們的掌控,有兩個免費的可以隨意踐踏隨意辱罵的奴隸,突然有一天他們發現毫無預兆的這兩個奴隸就掙脫了枷鎖,然後逃離了樊籠,還是以雷霆之勢離開。當時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不代表一直都反應不過來!
尤其還是劉氏和蘇燦燦的生活在離開蘇成和林氏之後過得越來越好。他們的心理落差就越來越大,更加具有明顯的對比效果和衝擊力的是,劉氏和小土妞走了,沒有人幹活兒了,從來不事生產的林氏和養尊處優的蘇成隻能自己幹活兒了,這讓當慣了“大老爺”和“官太太”生活的蘇成和林氏尤其不習慣。他們悠閑自在的好日子自此一去不複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