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燦聞言換了一種方式提問:“那別人能聽到你說話嗎?我可以和所有的動物交談嗎?”
小金毛狗聞言甩了甩尾巴:“不能,別人聽不到我說話,你確實可以和所有的動物進行交談。”
蘇然聞言眼睛一亮:“真的?這麽好?”
小金毛狗聞言甩了甩尾巴坐了下來,兩隻前腿搭著地,語氣又委屈起來:“不過正因為這樣,村裏的人都把你當做掃把星一樣對待。”
蘇燦燦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每次說的好事兒,沒有一次對,說的壞事兒,就會百說百靈。”
蘇燦燦似解非解的點點頭。
小金毛狗狗又道:“因為山裏人很窮,所以都過著靠山吃山,上山打獵的日子,你因為能和各種動物聊天,聽懂各類鳥獸飛禽的語言,所以總能在危險降臨前提前知道山上的危險或者安全,這樣一來,村裏的人都當你是怪物,他們把你像掃把星一樣防備著,每兩個月的月寒之夜就會讓你在晚上這個空地呆一夜,說是洗清身上的汙濁之氣。”
“我靠!!”蘇燦燦果斷的爆了粗口,這是怎麽回事兒?
雖然她也承認能和動物交流的確是一種駭人聽聞的事件,但是在現代這樣的牛人不是沒有,她看到自己穿的是織就非常粗糙,手藝十分落後的粗布麻衣,頭上挽著稍顯複雜的雙髻,再加上人們如此迂腐的思想,她料定,自己應該是穿越在了一個民風十分落後的古代,而且,相當迷信。
蘇燦燦一邊蹦跳著一邊心裏爆著粗口,她重生在了一個在全村人看來不詳的人身上了?
蘇燦燦無奈的搭了一下額頭,這樣讓自己怎麽生活嘛。
被全村人敵視的感覺可不怎麽好。
再說了,她可不想穿過來以後每兩個月在這裏呆一夜,現在可是大冬天,會凍死人的!!!
蘇燦燦還沒想到到底該怎麽辦的時候,空地的一邊已經走來了一群人。
蘇燦燦雖然沒見過這些人,但是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她料想應該是原身殘留的記憶吧?
蘇燦燦眯起眼睛,停下了運動,看著一群人帶著各色的神色朝著蘇燦燦走了過來。
走在一群人前麵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留著長胡子的中年人,穿著暖棉長袍,麵色上有一絲嚴肅。
他的左手邊跟著一個麵色不渝,看著她滿麵凶光的中年漢子,而他的右手邊站著一位淚流滿麵,傷痛的看著她又不敢過來的婦人,將頭發全部挽起,梳成一個發髻。
男人左手邊的婦人看起來要比右手邊的婦人要看起來年輕也要好看許多,隻是看著蘇燦燦的眼神裏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蘇燦燦前世是個心理醫生,這一眼看過去便知道了四人與她原身的關係。
料想最前麵的中年漢子應該是這個村子裏的村長裏正等具有相當權威的人,因為他臉上相當嚴肅,其他人連走路都相當認真的走在他的後麵,而另一個中年漢子,她料想應該是原主的爹爹。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其他人看著她都是一副麻木忌憚的模樣,隻有這個中年漢子一副凶神惡煞恨不得她早死早投生的模樣,眼睛裏雖然也有著忌憚,但更多的是覺得丟臉的訕訕和惱火。這種人在家一般都是一副領導者的模樣,不管是否有能力,都習慣了發號施令,讓別人聽他的話進行行事。
他右手邊的婦人應該是她親娘,但是性格軟弱,從她滿眼心疼都不敢走過來就可以看得出,當然,同時也可以說明她在家一般沒有什麽說話的餘地,整個人軟弱無能。
而中年漢子左手邊的婦人,就有些意思了。
整個一群人走過來的有七八個壯漢十幾個婦人,都是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隻有她穿的最講究,尤其頭上還帶著桃粉色的絹花,裸-露在外的手看起來白淨極了。
在鄉下還能如此講究……
蘇燦燦看看她即使站著也透漏出一股慵懶的姿勢就知道了。
這怕是一位風塵女子。
不過能站在漢子旁邊,應該……是原主的二娘,古代俗稱的二老婆。
這倒是有意思了,鄉下漢子這麽窮,風塵女子竟然還會選擇下嫁,這又是為了什麽?
蘇然沒有去看其他人,左右都是一些沒有關係,又狠心讓她在這寒冬裏呆了一夜的迂腐人群。
她沒有耐心和興趣去理解他們的身份背景。
被她判定是村長裏正的中年漢子見狀擺了擺手,幾個壯漢立馬圍了過來,兩個人扯起蘇燦燦的胳膊就往中年漢子身邊拉:“村長,人帶來了。”
果真是個村長。
村長見狀皺了皺眉,說道:“這孩子,也是個命硬的。”對著一旁已經忍不住哭泣起來的婦人說道:“劉氏,今天我就把這孩子交給你了,千萬可不得出任何差池。”
“是是是,我一定燒三鍋水一步步去除她身上的晦氣,整整讓孩子泡一天一夜,這特製的水早就準備好了,村長放心吧。”從漢子手裏抱過蘇燦燦,婦人就已經忍不住哭成一團,看起來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