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遺物

  蕭城淵也不知道為什麽,吳子昂就是喜歡和秦之淮作對,隻要是讓秦之淮不高興的他都高興去做。


  沈時一用手肘捅了捅蕭城淵,坐回到高腳凳上去,思索著什麽疑惑的問:“哎,你說吳子昂為什麽就喜歡和秦之淮對著幹啊?怎麽不找你呢?”


  蕭城淵頓時鬱悶了,一手打在沈時一腦袋上,“你倒是很希望他跟我作對,啊?”


  沈時一吃痛的摸著自己剛剛被打過的腦袋,剛準備說話就聽蕭城淵說:“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覺得我和他棋力相當沒什麽挑戰,所以找一個比我倆都牛掰的人較勁兒吧。”


  蕭城淵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不過吳子昂已經安分了幾年沒和之淮鬧了,今天又是鬧哪出啊?”


  “我看這次是因為我家小姬兒吧。”沈時一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話正好點醒了蕭城淵,和沈時一對視一眼,沉聲道:“這倒是極有可能。”


  兩個人坐在魅色酒吧裏霹靂吧啦的開始八卦秦之淮和顏姬。


  “哎,顏綰綰這幾天怎麽回事兒?怎麽好像忽然沒動靜了,之前不是黑我家小姬兒黑的挺厲害的嗎,這忽然安靜下來我還不太適應呢。”


  沈時一手裏舉著一個高腳杯,悠閑又紈絝的看著裏麵裝著的酒紅色的液體,晃了晃放到嘴邊淺啖一口,抿了抿唇說:“還不錯。”


  蕭城淵看著沈時一那紈絝的樣子,頓時感覺自愧不如。


  “哎,美女,過來陪爺聊聊啊!”沈時一伸手攔住從自己麵前走過的女人,出入這裏的人幾乎都是中高端人群。


  女人一張豔麗的臉看了看沈時一,一下子就認出這是帝都有名的沈二少,頓時笑著臉依偎過去。


  “帥哥要我陪你聊什麽呢?清婉樂意之至啊。”女人順勢靠在沈時一身上,一雙畫了眼線的頓時放大了幾倍的眼睛時不時的往蕭城淵身上掃一眼,擺明了想要同時勾引兩個人。


  蕭城淵雖然平時也會約一些妞,但比起麵前這個女扮男裝的沈時一……真是覺得有點自愧不如了。


  看著沈時一的手放在那叫清婉的女人屁股上用力的捏了一把,惹得那女人嬌\喘一聲,“沈二少你好壞啊……”


  沈時一把嘴湊到女人耳邊曖昧的說:“陪我聊什麽都願意?”


  女人嬌嗔的看沈時一一眼,欲拒還迎的道:“那是當然,隻要沈二少願意。”說著一條軟若無骨的手就扒上沈時一的胸膛,調\情似的在上麵畫著圈圈。


  沈時一勾唇一笑,在女人臉上“吧唧!”重重地親了一口,捏捏女人屁股又說裝作很不舍的說:“不過爺今兒有點事兒還沒談完,留個聯係方式我談完了找你?”


  他說著,眼睛下意識的去看那牆角,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個男人。


  沈時一勾唇,想來是已經拍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離開了吧。


  女人在餐巾紙上寫下自己的聯係方式,然後親了一下沈時一才扭著屁股離開。


  “嘖嘖嘖……”蕭城淵看著女人走遠了才說:“看來沈二少還是個風流性子啊,我蕭城淵都自愧不如。”


  蕭城淵和其他一些富二代相比其實已經算是個很自律的人了,不過和秦之淮比起來就不算什麽了。


  看看人家吳子昂,什麽時候不是左擁右抱的?再看看他,也隻有生理需求實在忍不住了才會找那麽一個。


  不過他現在才是發現,他好像連一個女扮男裝的沈時一都不如呀。


  沈時一好笑的拍拍自己剛被那女人靠過的衣裳,無所謂的說:“那是,我要不風流一點怎麽能完好的坐上沈氏總裁的位置?”


  她要是不靠這些時不時的風流來隱藏保護自己,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被人揭開她的真實身份了。


  她冷笑一聲,自嘲的說:“不過我也就是做做樣子,可比不上某些人。”


  男人間的那些事她不是不懂,可想想這死男人上過那麽多人心裏就恨不得閹了他。


  但話又說回來,自己有什麽資格生氣呢?


  她說到底還應該感謝蕭城淵願意陪她演這出戲,讓別人知道她沈時一其實是個男女通吃的主,隻要長得合她眼緣,性別什麽的都是小意思,不存在的。也好讓那些人對她敬而遠之,不再懷疑她性別的問題。


  “你別告訴我剛剛你不知道那邊有狗仔?”就算蕭城淵說不知道她也不會信。


  以他們這樣的身份,要是連這點都察覺不到的話幹脆別活了,反正遲早都得被別人弄死,何不自己先解決了。


  蕭城淵側頭往剛剛沈時一瞧的那牆角看去,又回頭,“知道。”


  要不然他早不知道把剛剛靠在沈時一身上的那女人給扔到哪兒去了。


  “不過按理說這裏不應該混進來這些東西才對。”沈時一皺了皺眉她的劍眉。


  因為偽裝成男人的緣故,她特意將自己的秀眉給畫成了劍眉,那一根根仿真的眉毛要是不湊近了仔細看是絕對看不出什麽端倪的。


  看來得和吳子昂提個醒了。蕭城淵想著,帶著沈時一離開魅色。


  ……


  “小姬兒,過來。”秦之淮朝顏姬招手,讓她過去。


  顏姬看他一眼,“幹嘛?”


  還是抬步朝秦之淮走過去,看著他手裏的東西微怔,“你、你怎麽會……”


  她看著那串鏈子整個人都要愣住了,忘了自己想要問什麽說什麽,隻是呆呆的看著秦之淮手裏的鏈子,一雙眼頓時被淚水充盈。


  那些清透的淚水仿佛隨時都會落下來似的。


  秦之淮將顏姬拉下來坐在他腿上,心疼的撫摸著顏姬的臉,將手鏈給她戴在手腕兒上,動作很是輕柔。


  “你母親遺留下來的,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現在物歸原主,別哭了,乖。”


  秦之淮話音剛落,顏姬的淚水就滾落下來。好像決堤的江河,怎麽都止不住。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不安慰的時候什麽事都沒,再難受再痛苦都能自己忍著,可一有人安慰,心裏就會受不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護就會頓時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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