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赤蟒王怒火中燒,就要爆發,可還沒等他話,就被禿鷲王拉住。
“老禿鷲,你幹什麽?”赤蟒王冷冷的回頭,一雙滿是怒火的眼睛瞪著禿鷲王,那模樣,仿佛禿鷲王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出手一樣。
禿鷲王愣了愣,然後臉上露出笑容,道:“赤蟒王你先靠後,讓我來事實。”
赤蟒王心中雖不滿,但也沒有拒絕,畢竟他可看出,這兩棵神木戰士是軟硬不吃。若是平常妖獸,他早就一掌呼過去,但這可是神木戰士,是古木一族的核心成為,古木一族的稀少大家都知道,自然由不得他呼來喝去。
禿鷲王上前一步,對神木戰士道:“在下六大王中的禿鷲王,此次攜其他四大王前來擺放古木王,還請通報一聲。”
或許是禿鷲王顯得比較和顏悅色,或許是他長得比較人畜無害,兩株神木戰士終於有了動作。
其中一株彎下腰,望著禿鷲王,冷冷道:“古木林封山一個月,誰也不能進,誰也不可出。”
禿鷲王道:“兄弟,我們是五大王聯袂前來,你就進去通報一聲。”
神木戰士冷笑道:“我的還不夠清楚嗎?誰也不能進,誰也不可出。這個誰中就包括了妖王。”
“你!”這下就算禿鷲王脾氣再好,也按耐不住出手,右手閃電般的揮出,猶如一把長刀,掃向神木戰士腰間。
禿鷲王雖然不善於近身肉搏,但畢竟是融魂期的高手,對付一株凝神期的神木戰士還是不在話下的。
他惱怒這神木戰士對他的態度,所以出手絕沒有容情,一手之下,風聲呼呼而來。
就在手掌即將掃到神木戰士腰間出,忽然被一道綠色的屏障擋住,禿鷲王大怒道:“誰,是誰在擋住我。”
“是我!”神木戰士身後傳來一個男聲。
兩株神木戰士即可從中分開,就見遠處走來一青山男子,形容俊俏,身姿挺拔,頗有一番翩翩公子的風度。
禿鷲王一眼就認出來人,咬牙道:“月蒼生,你總算來了。”
他自知月蒼生在古木林中的身份,自然不敢大意,收斂了怒火,平靜的道:“月蒼生,你出來就好,這兩個神木戰士擋住我們去見古木王。”
著冷冷的盯了神木戰士一眼,卻沒見到,兩株神木戰士眼中的譏笑。
月蒼生冷笑的盯了兩株神木戰士一眼,平靜的道:“你們可告知了五大王?”
神木戰士道:“告知了,可他們質疑要進。”
月蒼生搖了搖頭,對禿鷲王:“禿鷲王,對不起了,現在我們古木林正在封山中,古木王不會見外人。”
禿鷲王還沒話,身後的獅王便嚷嚷道:“你這家夥,什麽時候敢這樣對我們話,我們可是和古木王同級的五大王,難道連見一見他也不行?”
月蒼生隻是冷冷的看了獅王一眼,不再話,仿佛所有的話,剛才都的十分清楚。
獅王本不擅長口舌,見月蒼生不話,正合他意,右手握指成拳,一拳向月蒼生頭頂砸來。
這一群出的突然,就算身邊的其他幾位妖王都沒有反應過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獅王對月蒼生發起攻擊。
月蒼生像是早有準備,立刻和兩株神木戰士形成品字形,三人一體,揮出一拳,兩道拳風在空氣中碰撞,發出撲哧一聲悶響,獅王一臉退後了三步,三人卻巍然不動。
獅王大駭道:“月蒼生,你竟隱藏的如此之生!”
雖然月蒼生是三人合力接他這一拳,但他卻能清楚的感覺道月蒼生的強大,至少也是融魂期的妖獸。
月蒼生冷笑道:“這是古木林,古木林中就算你是妖王,也撒不的野。”
話未完,就被一陣陰惻惻的笑聲打斷,月蒼生循聲望去,隻見野狼王盯著他冷冷的笑著。
野狼王道:“你月蒼生的實力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但別忘記,我們可是五大王,是五個融魂期的高手,你自認為自己能擋住五個融魂期高手的攻擊嗎?”
月蒼生皺了皺眉,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剛才獅王那一拳,若不是三人一體,若不是在古木林中,他絕計不可能抵抗,更不用五人一起攻擊了。
可古木林的尊嚴絕不允許被踐踏,月蒼生麵色肅然的道:“你們可以試試!”
野狼王冷笑道:“我正有此意!”著和身旁的陰陽王、赤蟒王對視一眼,準備一同出手。
就在這時,耳畔忽然鑿進了一個威嚴的聲音:“月蒼生,讓他們進來吧。”正是古木王的聲音。
既然古木王開口,月蒼生自然不會再阻攔幾人,隻是冷冷的看了幾人一眼,便讓開一條道路,道:“幾位跟我來吧。”
古木林中道路複雜、彎曲。
明明看著是一段不長的路,可幾人卻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來到古木殿,古木王正坐在王座上,一臉凝望的望著來人。
“蒼生,你先下去吧。”
“是”
月蒼生退出殿外,整個大殿中,隻剩下六大王。
禿鷲王上前抱拳見禮道:“古木王,不知古木林為何要封山一個月。”
這也是眾人疑惑的地方,古木林雖然是禁地,但甚少封山,上一次封山還是幾十年前,古木王準備突破的時候,此刻再次封山,也容不得他們不浮想聯翩。
古木王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老夫有感於古木一族實力下降,所以特意封山,督促孩子們修煉。”
借口!
幾乎所有人都聽出這個一個借口,但偏偏卻是一個讓人無法質疑的借口。就像古木林封山之事一樣,到底,也不過是古木林的內務,別人不解釋,也就不解釋了。
事實上,古木王也根本沒有解釋。
禿鷲王皺了皺眉,沉聲道:“古木王封山的不是時候,你可知道石源打敗而回,妖獸大軍損失慘重。”
古木王眉頭一挑,笑道:“我雖封山,但還不至於耳聾眼瞎,是聽到一些消息。”
禿鷲王笑道:“是啊,那石源貪功冒進,至使大軍受到如此重創,作為北山妖王,實在不該如此啊。”
古木王皺了皺眉,道:“的確,這事石源做的卻是有失水準。”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讓禿鷲王尷尬下來,他憂心將他們的計劃出,但又覺突兀,不是他風格,隻能試探道:“那您就沒什麽想法?”
這話已經是赤裸裸的暗示,禿鷲王絕不相信古木王聽不出來,但古木王隻是道:“老夫能有什麽想法,先封好山門督促孩子們好生修煉才是正理,你們剛才不是見道了嗎?蒼生那孩子可是進步不。”
“的確,的確。”禿鷲王附和道,話鋒一轉,又道:“古木王,我的意思是,人類一朝得勝,破會乘勝追擊,倒時便是我北山妖獸的一場浩劫。”
古木王笑道:“禿鷲王又笑了,人族雖然得勝,但我六大王的實力未有損傷,葉勝和穆恒林隻要不傻,就不會追入北山。”
禿鷲王聽古木王如此,心中暗道:“這老家夥還在推脫,看來要來點猛藥。”當下咬了咬牙,道:“古木王,石源已經不適合繼續擔當北山妖族的領袖一位了。”
古木王笑道:“我也覺得他不適合,不如就你禿鷲王來吧,我絕對支持。”
一句話,把禿鷲王嗆的半死,他怎麽也沒想到,古木王會出這樣的話,隻能怏怏的道:“古木王,我們是希望由您來擔當首領這一重要職位。”著,還回頭環視了其他四王,然後補充道:“這是我們五人共同的想法。”
古木王臉上的笑容消失,代之以安靜和凝重。
“你知道你在什麽嗎,禿鷲王。”
“自然知道。”禿鷲王不卑不亢的道,“其實就算石源不戰敗,我們也有此意,您看看石源當政這些年,將北山妖族弄的烏煙瘴氣。除了他本族的大力猿猴之外,其他族群哪有什麽大的發展。”
赤蟒王也接話道:“沒錯,石源此人剛愎自用,不聽人勸,為一己之私,錯誤的發動戰爭,已經影響到了我北山妖族的存亡,我們商量過,他確實已經不適合繼續再在首領這個位置上了。”
“所以你們選擇了我?”古木王眼皮微微垂下。
“不錯。”獅王道,“如今北山妖族中,隻有我們六大王能當此重任,而六大王裏,隻有你古木王能夠服眾。”
其實獅王也不是沒動過野心,但第一,他所在的獅族乃是北山第一強族,若他再成為北山妖王的話,難免會有一家獨大之嫌疑;第二,獅王知道自己無論是實力還是魄力上都不足以服眾,比之石源尚且不如,更不用古木王了;第三,他曾經正麵敗於石源之手,更沒有臉麵取代其,成為北山之王。
如此三點,也絕了獅王成為北山妖王的念頭,所以此刻他的話,絕對出自於真心。
就連一向與獅王不對付的野狼王,也開口道:“古木王,若是別缺了這北山妖王,我野狼王第一個不服,若是你來當,我就服氣。”
北山兩大妖族的首領都如此了,所有饒目光都聚焦在古木王身上。古木王臉色未變,話也未,隻是沉默了許久,才歎息著道:“你們的意思我明白,這些年石源做的確實有些過了,已經侵占到了我們六大妖族的利益。但這個北山妖王的位置,我是不可能去坐的。”
“為什麽!”赤蟒王大喊道:“為什麽古木王你不能坐上這個位置,你曾經坐過啊!”
古木王看了赤蟒王一眼,道:“此事不用再問,我也不會再。”
赤蟒王搖頭表示不解,其他人也一臉疑惑的望著古木王。
古木王歎息道:“此事、此事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腦海裏不禁想到了那個黑衣人,想到了他的實力,已他背後所代表的勢力,心中不禁升起一絲苦澀之福”
他原本以為黑衣人是要將北山重新洗牌,所以才讓他封山;如今卻是明白,黑衣人是讓他辭掉北山妖王的位置,所以才要求他那樣做。
一個月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足以讓石源穩住失態,那時就算他再次出山,也難以和石源爭鋒。
一念到此,他不禁意興闌珊,擺手道:“去吧,去吧,不要再來了!”
眾人隻覺得麵前景色一變,就被送出了古木殿,回到了古木林外。
“剛才是怎麽了?”陰陽王不可思議的道。
不光是他,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明明沒感覺怎麽樣,可已經被古木王送出了古木林,眾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疑惑:同樣是妖王,同樣是融魂期的妖獸,古木王竟然已經超越了他們如此之多。
還是獅王見多識廣,片刻恍惚後,便道:“不用多想,古木殿中有玄機。”
一句話點醒了眾人,同為融魂期妖獸,古木王就算比他們厲害,但也不至於厲害道這種程度,但若加上古木殿的加成,就不一樣了。
古木殿的甚至比整座北山還要古老,其中的玄妙更是不足為外壤。
赤蟒王道:“現在我們怎麽辦?”
禿鷲王道:“既然古木王不願出山,我們也逼迫不了他,不如——”
“不如什麽?”陰陽王道:“別告訴我,你個老禿鷲要當這北山妖王,我第一個就表不答應。”
禿鷲王咳嗽了兩聲,尷尬的道:“我老禿鷲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的意思是,不如我們五個一起當這北山妖王。”
“五個一起?”
“沒錯,”禿鷲王道:“既然我們誰也不服誰,不如就五人共治北山,怎麽也要將石源那個家夥拉下馬才是。”
眾人聽的這話,剛開始還覺得不可思議,可後來卻感覺並非沒有可能。誰也沒規定首領隻能是一個人不是嗎?
再了,那石源實力強大,也非他們一人所敵,但五人聯合,就算石源和玉姬聯手,也不是對手。
思忖到此,獅王更是興高采烈的道:“就是這樣,古木王不當首領,我們五個一起當,什麽也不能讓那個石源繼續當下去了。”
眾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零頭,算是完成了一個最簡陋的社會契約。
特製的馬車裏,白色火盆中升著很旺的火。車廂重劍安放著一張長桌,長桌上擺放著三種酒。
一種西北的烈酒,辣人咽喉;一種西域的葡萄酒,香醇中帶著甘甜;一種江南的清酒,有一種屬於江風的芬芳。
酒的味道不同,所以喝酒的器具也不同,烈酒用碗,葡萄酒用夜光杯,清酒用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