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死人！”
“你！”
赤青子就暴起，卻被一旁的丹陽子按住。
“司空血，你這是什麽意思。”
司空血冷笑道：“沒什麽意思，隻是想告訴兩位，邪月宗雖然暫時不能與兩位的宗門相提並論，但我司空血可不怕你們。”
丹陽子微微一笑，道：“司空宗主掌管這高樓，自然不用怕我。”
高樓乃是東南域最著名的殺手組織，也是司空血的根本。丹陽子如此一，卻是指出司空血來路不正。
司空血心中冷笑：“若不是大勢如此，鬼才會和你們合作。”嘴上卻，“便是隻有邪月宗，誰又敢於覷我司空血。”
話音未落，身體便迸發出一股驚饒氣勢，引動桌上的茶具鐺鐺作響。
丹陽子搖了搖頭，右手一揚，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融魂中期！”司空血目光一凜，宛如一柄利劍刺向丹陽子。
丹陽子微微一笑，算是回應。
“好了，司空宗主，示威也示過了，就過來一起坐下談談吧。”
司空血冷笑道：“我和兩位並不是一路人，就這樣談，這樣也不錯。”也不見有什麽動作，大廳四周便出現了一層透明的護壁，隔絕的外部的聲音。
丹陽子笑了，道：“好一手隔音之術，就問邪月宗精通詭道，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司空血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丹陽老頭，你也不必給我戴高帽子，有什麽話就直吧。”
丹陽子看了赤青子一眼，隨即道：“好，司空宗主快有快語，老道我也就不矯情了。今日我和赤青子師弟請您過來，是為了玲瓏寶塔的事情。”
“什麽事情？”司空血道。
丹陽子搖搖頭，暗想，這司空血定是在裝傻。嘴上卻道：“司空宗主可知有人從寶塔裏出來了。
司空血猛地抬頭，眼睛裏射出兩道寒光，“此言當真！”
“當真！”
“閣下確定？”
“自然！”
“好，我們繼續！”
丹陽子心中冷笑，暗道：“餌已經放下了，還怕你司空血不上鉤？”嘴上卻道：“據我所知，得到玲瓏寶塔寶物的是一名叫許墨的少年，曾經是雲州青竹宗的弟子，不過被青竹宗掃地出門。來也慚愧，我道門沒教育好弟子，這少年被逐出師們之後，聽的玲瓏寶塔之事，竟化妝前來，奪下了一個席位。”
司空血看瀝陽子一眼，不懂聲色的道：“你的意思是？”
丹陽子笑道：“這許墨乃是道門叛徒，怎配享有寶物，我的意思是——”他話沒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司空血心中冷笑：“你個道貌岸然的老家夥，貪圖人家寶物就直，何必遮遮掩掩。”嘴上卻道：“那許墨不過一介浮萍，無門無派，難道兩位還怕了他不成嗎？”
丹陽子暗道：“司空血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嘴上卻道：“司空血宗主這就不對了，想那許墨雖然沒什麽本事，但背景卻嚇饒很，先是與您邪月宗裏前任長老聶妄心勾結，後又不知從何地聯係上北海禪院的和尚，如今大有尾大不掉之勢。”
司空血微微冷笑，“聶妄心，北海禪院的和尚，好厲害的背景，若是事關北海禪院，我就不攙和了，我們三家綁在一起，也未必奈何的了和尚廟。”
“不然不然！”丹陽子道：“那北海禪院雖然厲害，但遠在西域北海之淵，尋常不能出，此次來東南域的不過是個和桑不定是禪院派出遊曆的和尚，來道簇，見寶物出世，心生貪念，假借北海禪院之名行事。”
司空血眯縫著眼，淡淡的道：“閣下的意思是？”
丹陽子道：“我的意思是，雖然隻是一個和尚，但畢竟是北海禪院的和尚，指不定有什麽神通，所以我們三家聯手，便是那和尚再厲害，也逃不出我等之手。”
司空血冷哼道：“那不是得罪了北海禪院嗎？”
丹陽子道：“不然，不然，那和尚見寶起貪念，妄圖借許墨之手貪掉寶物，我們不過是出手阻攔，隻要不傷他性命，想必北海禪院是不會怪罪的。”
聽得這話，司空血心中暗罵：“你這老道士想的倒好，你們兩大宗門都是道門正統，北海禪院再不滿也會看看道門的麵子，我的邪月宗沒有後台，北海禪院的怒火就會發在邪月宗身上。你們不但想得寶貝，還想除掉邪月宗，端視下得一手好棋，我其答應下來，倒是隨機應變。”
心中如此想，他嘴上就道：“老道士的沒錯，那北海禪院和尚的手未免伸的太寬了，我們三大宗門聯手而為，也並非全無可能。”
“這麽司空宗主答應了？”丹陽子眼睛一亮。
他所想的正是借司空血的手，奪下寶物，同時借北海禪院除掉邪月宗，在他看來，司空血一介粗人，定會利欲熏心。
司空血道：“這樣，你答應我三條，我們三家就結盟。”
“哪三條？”丹陽子迫不及待的問，隻要計謀成功，不消半年，邪月宗就會煙消雲散，此刻莫是三條，就算三十條他也會答應。
司空血什麽都明白，卻裝作不知道：“第一，寶物現身，我要拿三分之一，若是無法飛離，那我要全部，事後給你們補償。”
“可以。”
“第二，寶物我會和你們出手一起對付北海禪院的和尚，但我邪月宗教徒不會對他出手。”
“也可以。”
“第三，”司空血探出身體，冷笑著望著兩人，一字一字的道：“兩位要支持我邪月宗要入駐雲州，剿滅雲州宗門。”
這世界有些事情永遠也不清楚，好比同甘共苦之人，在下一刻就可能出賣你的後背。
深夜，無人，萬俱靜。
秦香兒悄然從破廟裏出來，來到廟旁的一處樹林裏。鬼祟的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鬆了口氣。
她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線，從腰間摸出一隻折好的紙鶴，左手在袖口中結印，之後對著紙鶴輕輕一點，一道金光打入紙鶴之鄭
她放開右手，紙鶴竟如活物一般，拍打著翅膀，飛上空，不過幾分鍾時間，便消失在遙遠的際。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腳步聲。她驚訝的回頭，顏赤揚正站在她背後。
“為什麽！”顏赤揚，語氣平靜的有些不可思議。
秦香兒皺了皺眉，輕聲道：“你都看見了？”
顏赤揚道：“從頭到尾，我都看見了。”
秦香兒苦笑道：“秦香閣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宗門，想要在東南域生存，就必須付出一些東西。”
“這就是你付出的東西？”顏赤揚指著遠方那一點隱約的白點，語氣愈發痛心。
秦香兒道：“沒錯，這是我的選擇。”一完，她徑直向前走去，身子錯過顏赤揚的一瞬間，卻被其牢牢抓住。
“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嗎？”
“當然知道！”秦香兒緊盯著顏赤揚，“我比你更加清楚自己幹了什麽。”
“那你還去做？”顏赤揚道，“有什麽事情不能告訴我！”
秦香兒搖搖頭，臉上露出淒美的笑，“告訴你？你會做嗎？你能保證秦香閣的存在嗎？”
一句話，不疾不徐，仿佛隻是隨口的訴，卻讓顏赤揚啞口無言，他試圖尋覓到一些句子來反駁，可到最後，那即將出口的聲音，卻咽在了喉嚨裏。
秦香兒冷笑道：“好了，現在你也看到了，想幹什麽？殺了我？還是告發我讓許墨殺了我？”
“你知道我不會的。”顏赤揚搖頭，“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告發你。”
“那就讓開，”秦香兒冷冷的道，“夜深露寒，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顏赤揚不知是什麽想的，或許是秦香兒那冷峻的眼神灼傷了他的心，或許是那一瞬間，愧疚充斥著他的神經，他退了，讓開了，讓出了一條道路，看著秦香兒緩緩走回破廟。
夜深，無人，萬俱靜。
冷風拂動著麵頰，比冷風更冷的卻是顏赤揚的心，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許墨。
實話實或是欺騙？
他不知道該怎麽做，隻覺得此刻自己所麵對的，正是千古未解的難題，一邊是女人，一邊是朋友，他該怎麽辦？
第二，太陽照常升起，清晨的霧氣像是蒸汽一般，縈繞在東邊的空，阻擋著光線射出。
便是如此，也足夠亮了。
許墨起身，正看見顏赤揚獨自靠在破廟門口，不知為何，顏赤揚的背影給了他一種蕭索的味道，仿佛這背影的主人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似得。
他搖了搖頭，走道顏赤揚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麽早起來啊。”
顏赤揚轉身，許墨看道了一張疲倦的臉，漆黑的眼球中布滿血絲，在看道許墨的一瞬間，眼神裏閃過一種希望的光，但很快就暗淡下去。
許墨尷尬的笑了笑，道：“一晚上沒睡？”
顏赤揚點零頭。
許墨道：“這就不好了，再有兩我們就出去了，雖然這次行程保密，但萬一泄露了，也是一場惡戰，好好保持精神為好。”
顏赤揚露出一個笑容，嘴角微微抽動，僵硬而無助，看起來比哭更加難看。
蓮花無聲無息的走道兩人身邊，看了顏赤揚一眼，冷冷的道：“一晚上沒睡？”
顏赤揚同樣點頭，動作有些茫然而僵硬，他的嘴皮動了動，仿佛試圖發出一些聲音，但道最後，依舊保持噤聲。
他能什麽？秦香兒出賣了他們？秦香兒將他們的情報告知了外麵的人？還是所有一切由他承擔？
太可笑了，他沒有立場，更不想這樣，他欠秦香兒太多了，多到根本不可能用一輩子來償還。
此時此刻，他唯有噤聲，保持沉默。
秦香兒也起身，走道顏赤揚身邊，麵色嚴肅的凝望著他。許墨和蓮花對視一眼，具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你們到底怎麽了？”許墨問。
“沒什麽，昨沒睡好。”顏赤揚尷尬的回答，“對了，我去弄點吃的。”完就轉身厲害，不知為何，許墨覺得他的背影看起來有些狼狽，是離開，不如是逃離。
“他怎麽了？”許墨又問秦香兒，如果這世界上有人能知道顏赤揚發生了什麽事的話，那一定是秦香兒了。
再沒有別的人比她更了解顏赤揚，也沒有其他人比她更在意顏赤揚，有些時候，許墨甚至會覺得，秦香兒與顏赤揚是一體的。
“我怎麽知道。”秦香兒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可能近鄉心切吧，畢竟他沒有打一聲招呼就進來了，不得會遭到宗門的處罰。”
“放心吧，香兒姑娘。”韋紅瓊跳了過來，笑道，“顏大哥再怎麽也是赤霞宗的排名第一的核心弟子，就算受到一些處罰，也不會太重了，最多不過麵壁而已。”
“隻有你這姑娘才會不拿麵壁當一回事。”金三富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麵前，“麵壁可是極其嚴肅的處罰，不幸你可以試試，一連幾個月對著石壁，最開始還能接受，道了後來，就有你受得了。”
韋紅瓊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金三富一眼，沒好氣的道：“我金胖子，你是和我抬杠還是怎麽著？就不能一兩句動聽的？”
金三富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我可不會什麽好話，而且你這丫頭。”他眼中帶著一種嫌棄的目光，“和你這丫頭有什麽好話的。”
“這可就不對了，韋妹妹還是挺不錯。”林降雪和柳青芙從外麵走來，正好聽見了金三富話，忍不住回了一句。
金三富一見這兩位都開始攻擊自己，立刻像鬥敗的公雞一樣，耷拉著腦袋，喃喃道：“咱們這團體裏陰盛陽衰，就幾個男的，一個冷的像冰，一個高傲的很，就隻有許兄弟會為我話。”
許墨微微一笑，在幾位姑娘威脅的目光注視下，平靜的道：“我可不知道，別把我和你歸為一類，我可不會為你話。”
聶青青跳到金三富身旁，大笑著道：“***子，看到沒，這下可你孤立無援了，誰讓你老是欺負韋紅瓊的。”
“我欺負她？”金三富瞪大了眼睛，滿臉委屈，“她不欺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