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裏逃生
永安河旁聚集了大量鎮民,十幾個男丁手舉火把照亮。
可憐的以沫被裝在豬籠裏,即將投入河裏去。
幾名穿著得體的鄉紳和鎮長大人竊竊私語,身旁圍著一群鎮民。
“鎮長,我已經幫你擬好祭文了。”大夫道,把寫好的一篇文章交給鎮長。
“真的太感謝了,這大半夜的都找不到人寫告文。幸好有先生在,不然這刑法不知如何是好。”鎮長道。
“鎮長,言重了。”大夫拱手道。
“好了,大家靜靜。我現在宣讀告文。祭敬海,執行鎮法。”
“臭子,你死定了。”大夫湊上以沫前道。
“啊,嗯”以沫不了話。
鎮長讀完告文,便從身旁的人拿起一把火把。將告文燒掉,身旁的幾位則散了大量的白色紙錢。算是送給以沫的一點心意,讓他死後有錢通往地府。
“時辰到了,執行吧。”
“是的,鎮長。”四個男壯丁應道。
四位壯丁整齊步伐上前抬起豬籠,大力的拋向河裏去。
恩惠傷勢複發,無法用武力拯救以沫。如果讓赤紅之焰出手,必然造成無辜鎮民受傷。劍靈的力量自己都無法控製,如今隻能等待。
可是沒有機會了,再等下去以沫就要沉到河底裏去。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恩惠隻能讓赤紅之焰利用劍氣營造一陣狂風。
鎮民們被一陣狂風熄滅了火把,搞得人心惶惶。
三更半夜,加上幾個鎮民的嚎叫聲。場麵有點失控,幾個鎮民被劍氣風旋擊到跌下河裏。
“啊”幾聲嚎叫。
“大家保持鎮定,不要慌啊。”鎮長大吼道。怎麽當了十幾年鎮長,什麽場麵沒見過。
“大家鎮定,大家鎮定。”幾位鄉紳亦叫起來。
鎮長拿起旁邊的火把,先點起一支火把。接著點起全部,場麵算是鎮住了。幾個跌下河的也站起來,不過卻往鎮上跑去了。
幾個手持火把的鎮民扔下火把,火一滅都不知道發生什麽就跑了。
鎮長抓身旁的人,叫他背上自己快點走。表麵上鎮定的鎮長,內心裏也被鎮民影響了。以為有什麽鬼怪作祟,生怕自己跑不掉。。
鎮民一個比一個跑得快,這畫風太詭異了。
“走,有鬼啊”人群中什麽聲音都有,簡直就是鬼哭狼嚎。
恩惠有點驚訝的看著鎮民都跑光了,往河裏一看。以沫已經沉入河底了,熾紅之焰都沒辦法了。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恩惠跳入河裏。慢慢沉入河底,看見以沫在痛苦的掙紮。看來再晚點就沒得救了,幸好及時。
恩惠拔出赤紅之焰,一劍割破豬籠。再解開繩子,繩子一解。以沫慣性掙紮,抓住恩惠將她按下去。自己一伸而上,還一腳踢中恩惠的胸口。
這一腳真的很傷,令恩惠再度下沉。恩惠沉下去,傷口碰水再度出血。
鎮上的執行死刑大多數都是浸豬籠,這條河不知沉死了多少人了。
十幾隻水鬼現身,好在赤紅之焰現身。守護在恩惠身邊,避免被鬼怪傷害。
以沫慢慢靠到河邊,竟然還活著太幸運了。慢慢的才想起,是恩惠救自己的。她還在河裏麵,一看河裏靈氣衝。
這靈氣好熟悉,不就是恩惠的鮮血。
“恩惠、恩惠”
“赤紅之焰”
赤紅之焰聽到呼喊,一陣劍氣震起了十幾個水泡。
以沫知道這是求救的信號,看來是恩惠有危險。
以沫跳入河中,遊下河底裏。終於見到恩惠,將她抱起來。
但是自己能力有限,抱著在河裏呼吸好幸苦。抱著恩惠無法再遊上去,恩惠意識薄弱。不過手裏死死的握著赤紅之焰,好像有事要赤紅之焰做一樣。
恩惠失去了意識,連手中的赤紅之焰都放下。
赤紅之焰感覺到恩惠要她做什麽,一陣烈火出現。河裏冒出陣陣火光,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以沫被火光嚇到,不再去撿回赤紅之焰。隻見赤紅之焰回到劍鞘裏去,沉落河底裏。
被火光追著遊上去,拉著恩惠終於上到河岸裏去了。
河裏透著的靈氣,一一沉入河底。被赤紅之焰吸入去,河慢慢恢複平靜。
恩惠已經昏迷不醒,以沫拍恩惠後背。輸了自己一丟丟靈氣給她,可惜自己道行低微。根本起不到作用,恩惠還是昏迷。
以沫以為恩惠就這樣死了,好在還有呼吸。看來沒死,應該還有救。
恩惠突然吐了一些水出來,抓住以沫的手。想用力卻無力,眼睛瞪了一下以沫又昏倒了。
帶著她到一河邊的破山洞裏,男女有別。想幫恩惠將濕透的衣服脫下,始終有點不妥。本著君子之行,隻能揀點樹枝點火取暖。
以沫打坐運功,希望能匯聚出身上的靈氣輸給恩惠。
可惜心思太雜,不能聚精會神。
“祈求祖師爺,大顯神通救救恩惠。”以沫跪在地上祈求上。
恩惠心裏感受到以沫的溫暖,第一次有人為自己祈求。
不過求人這種事,恩惠非常不屑。究竟是上跟她開玩笑,還是上想懲罰自己。連日來都遭遇不測,現在隻剩半條性命。
恩惠心中有點不舒服,昏昏沉沉中睡著了。
一整夜過去,以沫看恩惠還是沒有好轉。
用手觸碰全身發覺好燙,她竟然高燒。
看來要找大夫看看才行,不過要去哪裏找大夫。
以沫在一間破敗不堪的屋外拿了一頂村夫帽子戴上,入鎮去找大夫。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遇見昨夜裏的想弄死自己的死庸醫,看見他形色慌張。肯定被昨夜那陣狂風嚇到,現在一大早就想著離開這個鎮。
不過卻被以沫遇上了,上前攔住去路。
掀開帽子,望著他。
“鬼啊。”庸醫大叫一聲就暈倒了。
以沫扛起他就跑回山洞,幸好沒幾個人看見。
“死庸醫,如果你醫治不好這位姑娘。我就要你填命,快點替她看看。”以沫拿著匕首架在庸醫的脖子上。
庸醫把脈,一看就是傷寒。不過傷寒有分大,大的話可以能取人性命。
庸醫有點緊張,害怕自己的命不保。再度仔細把脈,診斷清楚。
“這位姑娘隻是傷寒,沒什麽。待老夫”
“你什麽啊。”以沫的匕首再亮起來。
“老朽寫張藥單,照單拿藥。喝上兩三貼,就藥到病除了。”
“那你快點寫吧。”
“請問有沒有紙筆墨?”
“有就出奇了。”以沫正對著死庸醫道
“啊。”
以沫拿起匕首很自然的就劃破庸醫的手指,再在他身上的衣裳割出一塊布來。。
“快點寫拉。”
庸醫很無奈,隻能乖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