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送葉唯去手術台!
“葉唯!”
陸霆琛控製不住痛呼出聲,他快速停車,去到後車座上緊緊地將葉唯抱進懷中,他輕柔地摩挲著她的小臉,眸中是不加掩飾的心疼。
“葉唯,你給我醒醒!”
他喊了好幾聲,葉唯才費力地抬了下眼皮,她的眸中,沒有絲毫的焦距,“二哥,我疼……”
說完這話之後,她那努力抬起的眼皮,又緩緩滑落,她無力地癱軟在他的懷中,歸於沉寂。
二哥,我疼……
聽著她那輕輕軟軟的聲音,陸霆琛心裏更疼了,他現在也問不出她到底是哪裏疼,他隻能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好,以最快的速度往醫院趕去。
看著葉唯蒼白的小臉,陸霆琛心如刀絞,但是想到他在她心中隻是替身,將她送到醫院後,他還是選擇了離開,讓護工過來照顧她。
他怕,再聽她說一句,她疼,他會拋下所有的尊嚴,一輩子淪為一具沒有自我的替身,倒不如,眼不見為淨。
醫生剛剛說了,她的身體沒有大礙,他其實不用擔心她的。
那時候,陸霆琛心中太亂,並沒有注意到醫生眼中的複雜情緒。
他以為,看不到葉唯,他的心裏就會舒坦一些了,可回到車上後,他心中更亂了。
她那張蒼白而又脆弱的小臉,如同魔咒一般,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搗蛋,讓他呼吸都有點兒不通暢。
他忍不住又想起,在那個小村落裏麵,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麵。
他為她,擋下了別人潑過來的硫酸。
可是,他從植物人醒來之後,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而以前的陸珈成,是不可能與她有交集的。
既然沒有交集,又怎麽會不顧生死地為她擋下那樣的危險!
難不成,如她所說,他真是陸霆琛?!
這怎麽可能!
他使勁搖頭,雖然他失去了記憶,但潛意識裏的一些東西,他還是知道的,他無比確定他就是陸珈成,如果他連自己是誰都認錯了,那他活在這個世上,該有多悲哀!
他隻能是陸珈成!
至於那段莫名其妙的畫麵,就當是,白日做夢了!
葉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一睜開眼睛,她就下意識地往自己的小腹摸去。
沒有流產的那種不適感。
她慌忙搭上自己的脈搏,幸好,孩子還在。
想到昨天晚上是陸霆琛送她過來的,她四處搜尋他的身影,可她找不到他。
她半垂下眼瞼,有些忐忑地盯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是他送她過來的,他應該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了。
她緊張地絞著自己的手指,他是會為了這個孩子,和她重歸於好,還是會,逼她打掉這個孩子?!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病房的大門忽然被推開。
兩個醫生走進來,她倆對視了一眼,走在前麵的那個醫生率先開口,“葉唯是吧?你醒了,現在可以做手術了。”
“手術?什麽手術?”葉唯一臉的懵,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還不知道?”另一個醫生一臉的疑惑,“難道這不是你們共同的決定?”
“什麽共同的決定?”葉唯完全聽不懂這兩個醫生在說些什麽,“你們能不能說清楚點兒?”
還沒有得到那兩位醫生的回答,她們的手機就不約而同地響了起來。
她倆幾乎是同一時間接起電話,講完電話後,她們看向她的眸中,都帶了明顯的同情。
葉唯不喜歡別人用同情的眼神看她,因為,大家習慣性同情的,是弱者,而她,不喜歡做弱者。
“我身體沒什麽事對不對?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出院了。”葉唯拔下手上的針管,就想要下床。
她還沒有下來,其中一個醫生上前一步,就用力按住了她的手。
“放開我!”葉唯心中的那股子不安越來越濃重,“二哥呢?我要見他!”
“葉唯,我現在帶你去做手術。”
“我沒有病,為什麽要做手術?!我不做!”葉唯意識到了些什麽,她連鞋都顧不上穿就往外跑,可她還沒有跑出去,另一個醫生就已經將門口堵住。
“葉唯,剛剛陸二少讓人打電話過來了,他說,手術必須得做,不用征求你的意見。”
“我說了我不做手術!我什麽手術都不做!”
葉唯用力想要推開麵前的醫生,另一個醫生連忙過來幫忙,她倆一人抓著她一隻手,再加上她剛醒來,身體比較虛,一時還真掙不開。
“葉唯,你懷孕了,陸二少不會要這個孩子,你必須拿掉這個孩子!”
抓著她右手的女醫生輕輕歎息了一聲,“葉唯,別怪我們,怪就怪,你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見她還要跑,她繼續說道,“葉唯,別再掙紮了,沒用的。今天就算是我們不給你做手術,陸二少也會讓別人給你做!不是我們想要傷害你,真正想要傷害你的人,是陸二少啊!”
“我不相信!”葉唯使勁搖頭,“這是他的親骨肉,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對待我們的孩子!我要去找他,我要找他問清楚,為什麽要對我們的孩子這麽殘忍!”
“你們放開我!不經過我的同意強行拿掉我的孩子,你們這麽做是違法的!”葉唯顧不上肚子撕撕扯扯的疼,她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就將一個女醫生推倒在地。
另一個女醫生更加用力地抓她,她一個反扣手,就將她狠狠地摔倒在地。
她本來是想要去穿上鞋的,可她怕這兩個女醫生起來後又會逼她做手術,她將門狠狠一摔,就快速往樓下跑去。
一路狂奔,風吹過臉頰,葉唯仿佛又聽到了陸霆琛那道殘忍的聲音。
他說,他會親自送那個孩子上路。
她知道,這兩個醫生會這麽對她,就是因為他不要他們的孩子,可她的心中,還是抱了一絲絲的期待。
她的電話,已經被他拉黑,她衝到醫院外麵的公用電話亭,就撥通了他的電話。
幾乎是立馬,他就接起了電話,他以為是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與擔憂,“她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