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6章 上大學之前，我見過你
程丹汐很著急，眼圈有些紅的盯著肖塘。
她不知道怎麽讓肖塘開口，隻能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觀察他的表情，找出他的薄弱點進行攻擊。
“嗬，有趣。”
肖塘笑了笑，吐出兩個字。
不知道是在說林飛還是在說眼前的人。
“你想進監獄，不會是想見沈幽姌吧？”程丹汐眼睛一亮，換了個話題。
沈幽姌？！
三個字，成功令肖塘的眼睛泛起了冷意。
“你別再提這個名字！”這是他的禁區，他曾經有多麽愛這個女人，如今就有多麽的恨她。
他變成這般模樣，被困在精神病院將近六年，都是沈幽姌的功勞。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都是程丹汐。
肖塘臉上笑意刹那間消失殆盡，他冷冷的看著她：“都是我做的，和林飛沒有什麽關係，你恨她也恨你，既然沒有辦法找她報仇，隻能找你了。”
說完，他閉上眼睛，抿著唇瓣不願意再開口。
程丹汐卻笑了，就是這個樣子，若是之前肖塘這般說，她就相信了，可如今，這樣的話聽進耳朵裏隻是在賭氣罷了。
“阿鋒，我想和他單獨談談，可以嗎？”
程丹汐轉頭，靈動的黑眸靜靜的看著司皓鋒。
接下來，她要說出的話和沈家有關係，她怕她的推測沒有證據，會讓司皓鋒為難。
對於沈茵涼這個女人，她有太對的疑惑了。
她不知道肖塘為什麽執意維護林飛，但，對於沈茵涼，他說不定會說些什麽。
司皓鋒幽幽歎了口氣，麵上沒有什麽變化，囑咐了幾句有什麽事喊他，就邁著長腿出了審訊室。
“他對你，還真是縱容呢。”
肖塘睜開眼睛，眼底劃過一抹異樣，很快被長而卷的睫毛掩蓋住。
程丹汐沒有接話，繼續她的追問：“五年前我懷孕去找你的那天，你讓我小心，是在提醒我有人會對我肚子裏的孩子不利對吧？”
她笑了笑：“你和漫千璿應該認識，通過她的嘴告訴我，注意醫生，注意肚子裏的孩子。”
醫生，是指精神病院的醫生，孩子，是讓她當心身邊的人下黑手。
可惜，她當時並沒有理解透這些話的意思。
身邊的人，還是一個她想都沒有想到的人，將她的孩子給弄沒了。
“沈茵涼她，不想我生下那個孩子，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她都不想我生下來，不，或者說，她不想任何人再生下阿鋒的骨肉，因為有沈多軒就夠了。”
程丹汐抿著唇，思索著過往的點滴畫麵。
從沈茵涼出現開始，她就為沈多軒鋪好了道路，一切的一切，都是想沈多軒成為司家的小少爺，成為司皓鋒最重視的孩子。
先利用她的情意和司皓鋒的責任心，讓他認下沈多軒。
再後來，因為知道程丹汐懷孕，她感覺到司皓鋒對程丹汐的情意和旁人不同，那是一份獨一無二的寵愛。
她不能放任程丹汐繼續在司皓鋒身邊，更不能放任她生下來肚子裏的孩子。
她的地位可以被動搖，但沈多軒的地位絕對不能受到一絲一毫的幹擾。
為了達到目的，她利用自己的病，利用小多，將她在司家眾人麵前的形象變得不堪，三歲的孩子不懂事，懂得爭寵，小孩子的嫉妒心很可怕，卻會被人輕易的原諒。
程丹汐被沈多軒推下樓失去孩子後所發生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證據。
她痛了傷了，一句“他還小”就免去了所有的罪責。
“怪不得別人，是你引狼入室。”肖塘不再沉默，聽了程丹汐說了許久，冷聲諷刺。
是呀，是她太傻太單純，和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同居一室。
想要被沈茵涼設計是多麽的容易，那個女人更是有一身的本事，想“病”就“病”，每一次事故的發生，她都在醫院裏，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嫌疑。
“我一直不相信你心甘情願的幫助沈多軒，肖塘，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好不好？”
程丹汐黑眸泛著水霧，誠懇又祈求的看著他。
她在賭，賭她以沈茵涼作為媒介能夠讓肖塘說出些什麽話。
“沈家怎麽沒的你知道嗎？”
肖塘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反問道。
沈家怎麽沒的？
程丹汐咬著下唇搖搖頭，從知道沈家就是從沈幽姌知道的，她在京都生活多年，並沒有聽到有關沈家的事情。
在沈幽姌還在的那段時間，上流社會圈的宴會也沒有她的身影。
若不是淩星煜和沈家是表親的關係，她或許都不知道沈幽姌和沈茵涼二人。
“嗬嗬，看樣子你老公也不是什麽事情都告訴你的啊。”
肖塘一看程丹汐的反應就知道她是一無所知，嘲諷的笑意蔓延到眼底。
很想說她傻，忍住了。
“我不也有事情瞞著他麽？對沈茵涼的懷疑，我不就背著他和你在說麽。”程丹汐撇撇嘴，聲音裏透著委屈。
她不想對司皓鋒有一絲的動搖有一絲的不信任，她會好好的愛他珍惜他的情意的。
肖塘許是沒有料到程丹汐會露出這般模樣，神情怔了片刻。
很快，他調整好自己，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丹汐，其實大學快開學的時候，我見過你。”
什麽？
程丹汐驚訝的看著他，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再次相逢，還是在五年前被許妖妖纏著去和高中同學相聚才見到的。
“那個時候，你，你應該懷孕有四個月。”
懷孕四個月的時候？
程丹汐皺眉想了一會兒，確實沒有印象，她那段記憶是空白的，偶爾會有一些畫麵閃爍，但具體是什麽，想要去看去看不清。
過去這些年了，她也看過很多醫生，可是都沒有用。
“我不記得了，我曾經失憶過，就是懷孕時候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楚。”
“嗯，我知道。”肖塘抬頭，注視著程丹汐說的很緩慢：“你不是一個人，若我沒有記錯，你是和程馨瑩以及董蘭在一起。”
程丹汐疑惑的看著他，這個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吧。
她已經坦然接受了程家的人都知道她懷孕生子卻瞞著她的事了。
“你知道我是在哪見到你的嗎？”肖塘繼續問。
哪？
程丹汐眨眨眼睛，隱隱覺得他會說出一個自己想都無法想到的地方。
“一家私人醫院，我聽到她們說，要帶你去做流產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