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父親的威脅
廖邯是風翰墨的好朋友,如果他請廖邯幫他調查白奇,那麽得到的消息無疑會都落入風翰墨的手中,他才不會這麽傻替別人作嫁衣裳。
“可是……“周怡有些為難,”風總,廖少爺不但是本市最好的偵探,也是本市唯一的偵探了!“
他說的是實話,自從前幾年廖邯的偵探社異軍突起,別的偵探社在A市就再也沒有了立足之地,紛紛丟盔棄甲落敗而逃。廖邯當時自詡中國的福爾摩斯,剛開始大家以為他誇大其詞,對其冷嘲熱諷,可是幾年下來,都不由對他刮目相看。
隻是,這個人無論如何的出色,他都不會用的,現在,凡是和風翰墨有著牽連的人,他都不會用,他要用所有的心力,為他的兒子和那個女人設一個局。
風也馳想到這裏,忽然很滿意自己的老謀深算,如果再年輕個幾十年,他說不定自己也會開一家偵探社,就算兼兼職,也可能會把廖邯比下去,畢竟他的智商也繼承了風家一向的優良基因。
“本市沒有,不會去外市找嗎?外市沒有就到國外給我去找!“
風也吃有些不高興,低沉的聲音很快變成了訓斥。
“可是……“
周怡還想說,外市的人或者國外的人對白奇可能沒有那麽熟悉,不過轉念一想,白奇這麽多年了一直在國外讀書,說不定從國外的人調查起,反而是一條捷徑,於是將剛剛想到的顧慮一股腦咽到了肚子裏。
“是,風總,我這就去辦!“
“越快越好!“
吩咐完所有事情,風也馳覺得再也沒有什麽需要他操心的,於是拿起電話,撥通了風翰墨的手機。
“小墨,我是爸爸!“
電話那頭的氣息很平穩,顯然風翰墨並沒有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而感到氣急敗壞。
這正是風也馳想看到的,他的兒子,無論遇到什麽樣的困難,都應該保持那種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冷靜。
風翰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無疑讓他對自己多年的教育方法感到欣慰。
風家世代經商,家教也像基因一樣,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其實,他早些年的時候也是被自己的父親這般訓練的。
“爸爸,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就是想你了,看看你今晚有沒有空出來陪我吃頓飯?”
紫金莊園草地邊的垂柳之下,風翰墨凝眉略微沉思了一會兒。
他知道,風也馳拋給他的是一個相當難的問題,答案絕對不是有或者沒有那麽簡單。
如果他說有空,那麽他肯定會把小心保護的寒思憶暴露在父親的麵前,這樣的會麵,他總不可能一個人去,而丟下懷有身孕的寒思憶。一旦父親見到了寒思憶,他的打擊手段將是她始料未及的。
如果說沒有,那麽風也馳必然知道,他正在處心積慮的準備反擊,將來,他再想找到父親的弱點打擊,就難上加難了。
“不就是一頓飯嗎,有這麽難決定嗎?”風也馳笑了笑,聲音裏卻帶著一股刺人的冷厲。
風翰墨輕輕笑了一聲,扭頭看著在草地上悠閑的散步的寒思憶。
懷孕才兩個月,她的肚子並不顯,看上去還是一個婀娜多姿的少女,走起路來如風舞楊柳一般輕盈,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她總是高興不起來,見了自己勉強笑笑,一回頭又愁眉緊鎖。
這段日子,他知道父親會向她下手,所以,才把她帶到紫金莊園,借懷孕的緣故沒收了她的手機和電腦,還特地通知這裏的經理不準接待任何的客人,也不準給寒思憶看任何的新聞。
她應該在他的保護下過的無憂無慮才是,可是為什麽她卻始終愁眉不展?
風翰墨每次納悶的問她,她都說是可能因為懷孕的關係,得了憂鬱症,然而,風翰墨要給她找醫生,她又委婉的拒絕。
真是個讓人猜不透的小女人,本來還以為她如清水一般淺顯易懂呢。
風翰墨看著看著,不禁唇角勾起一絲微笑。
“怎麽了,小墨?爸爸都等你半天了,你好歹說句話,上次你那麽對我,讓我顏麵盡失,我都不計前嫌的想請你吃頓飯,重續父子情,你就這麽忍心拒絕我嗎?“
風也馳說的可憐巴巴,讓風翰墨都不忍拒絕了。
是啊,不管怎麽樣鬥,他終歸是他的父親。
“爸爸,剛才思憶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擔心您的孫子,所以才會回的慢了些。您放心,父子終歸是父子,再怎麽鬧都不會斷了血緣關係,隻是吃飯的事情還是暫緩,思憶最近身體不怎麽好,我怕萬一動了胎氣,對孩子不好。”
“你現在倒是學會做爸爸了,也罷,那就以後吧!“
他的這個理由讓風也馳非常的信服,懷孕前期是一個女人也是孩子最危險的時候,他不拿她們母子冒險,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他的這個兒子,表麵上雖然冷冷淡淡,卻是非常的重情重義,上次和顏紅玉的新能源項目合作,需要風氏的協助,他竟然也沒有因為當年的女人另擇新歡而從中作梗。
掛斷電話,風翰墨悄悄走到坐在草地上休息的寒思憶背後,伸出雙手,探到她的腋窩下,一下把她拉起來,按在自己的膝蓋上。
“草地上麵潮濕,別這麽坐著!“
寒思憶下意識的往後一仰,溫柔的一笑。
堅實溫暖的胸膛,仿佛一個安全感十足的港灣。
這段日子,風翰墨帶給了她很多很多,嗬護,力量,安全感,可是她給他的究竟是什麽呢?恥辱?羈絆?事業上的一蹶不振?
陽光穿過雲層,透過柳絲照在了她的臉上,她覺得有些刺眼。
閉上眼睛,腦海裏立刻又回蕩起了昨日偷偷聽到的女工們的談話。
風氏集團總裁風翰墨因為得罪了父親風也馳,被父親用手段趕下了台,現在一無所有,隻能躲在這紫金莊園裏,暫時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她知道,風也馳之所以針對風翰墨,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可是她沒辦法想象,風翰墨這樣一個在商場上馳騁了多年的傳奇,一朝卸下盔甲,他的心裏該有多麽的失落。
自己怎麽能這麽拖累他?
她想過逃,可是現在自己就像個囚犯一樣被囚禁在這裏,哪裏還有逃跑的可能?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一定可以改變風翰墨的出境。
隻是,這麽做,多多少少要冒一些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