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相信我吧
風翰墨見寒思憶真的生氣了,並沒有把剛才的話題繼續下去,而是轉過頭,將目光落在了頭頂的花樹上。
萬千花影中,陽光細碎的泄下,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絕望中等待的愛情又有什麽關係?隻要有個人可以愛,便足夠了。
“寒小姐,我今日到這裏來,還想給你一個忠告。”
寒思憶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
忠告?還好,他沒有繼續剛才那個話題。
“風少,有話請講!”
“你們公司那個嚴冰,一定要好好提防,那樣的人留在身邊,無異於養了一隻老虎。”
“可是,嚴叔叔是個好人啊,他在我父親身邊,立過不少大功呢。”風翰墨還沒有說完,寒思憶已經迫不及待的反擊了。
她還很小的時候,嚴冰就已經在父親的公司了,父親旗下的很多小公司都是嚴冰拿下的,冰雪集這個品牌的建立和推廣,嚴冰的功勞更是功不可沒,寒氏能有幾天,他是確實是最大的功臣。
隻是,風翰墨為什麽說嚴冰是一隻老虎呢?一隻養在身邊的老虎?
“寒小姐,我說的話你可以不聽,但是你千萬不要忘記,嚴冰那樣的人,不是你可以控製的了的,等有一天他在乎的或者說他害怕的那層牢籠不見了,他就會是一隻真正的老虎,他會展露出他的本性。”
上次合作的事情,若非嚴冰從中作梗,董事會根本不會拒絕他的投資。這筆投資雖然對風翰墨說沒有多大的回報,可是對於寒氏來說卻是雪中送炭,嚴冰暗中阻止,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風翰墨的直覺一向很準,他從來不會看錯人。
話音落下,他偷偷看了一眼寒思憶,那個丫頭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有些失望的起身,彈了一下身上的落花,邁步,向著自己的車走去。
“今天,我要見的人見了,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
風舞落花中,隻留下他冰水一般的話語。
車子發動,他從後視鏡裏看到那個小人獨自在風中呆呆的站著,好像品味著他剛才的話語,臉色漸漸紅透。
從藍花楹大街回來的時候,寒思憶還有些懞。
她無法理解風翰墨對她說的話算不算調戲,或許吧,這個平時看起來標準的禁欲係男神,骨子裏也許也有紈絝子弟的基因。
女人對他來說,得不到的時候是新鮮的玩具,得到了就什麽都不是了。
越想越麵紅耳赤,從車上下來後,她沒有理會迎出來的新姨,直接跑進了房間。
他說:思憶,我會為你守身如玉。
哼,這算什麽?騷擾嗎?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的。
手機拿在手裏,寒思憶翻來覆去幾遍才按下了那個號碼。
沒有名字,隻有一個號碼,但她知道是誰的。
電話接通了,那邊並沒有聲音,顯然風翰墨在等著她開口。
"風少,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唐突,但是能不能請你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心撲撲直跳,寒思憶的手心裏都是汗水。
風翰墨無疑是眾多女人心目中最理想的交往對像,他的風度,他的手段,甚至他的變態都一度讓她著迷。
沒錯,她是怕他,但是她也明白,在內心深處,他是她最強大的依靠,一個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在黑暗裏給她一點光的人。
隻是,她有雲霄啊,那個一心一意愛著她等著她的雲霄。
"寒思憶,你認為付出的心可以收回嗎?你把本少爺的感情當什麽?付出我己經付出了,要不要是你的事,你可以怱略,可以扔掉,甚至可以肆意踐踏,但是我告訴你,我愛就是愛了,絕對沒有收回的道理。"
什麽?他……
寒思憶的心劇烈的震顫了一下,隻覺有一股東西洶湧而來,瞬間淹沒了她,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愛就是愛了,他那樣的也算愛?如果他的感情可以說是愛的話,那麽慕雲霄的感情用什麽來形容?
算了,跟他沒辦法說理,永遠沒有辦法說理。
半天,她才理了理思緒,開口道:“那麽,風少,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思憶這一輩子恐怕會辜負了,如果有緣,來生再見,不過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晚來一步。”
寒思憶這話很明確,他們這一輩子是沒戲了,因為他來的太晚,至少比慕雲霄要晚。
然後沒等風翰墨回答,寒思憶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她這才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提醒,都是慕雲霄打來的,還有一條未讀短信。
她打開了那條短信:
“思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爸爸要見你,我想他應該是回心轉意了。”
什麽?慕天成竟然要見她!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這個好消息來的太過突然,寒思憶的呼吸一下子停滯了。
天呢,她還沒有準備好呢,她這個未來的兒媳婦竟然要見公婆了。以前,她也見過慕天成,不過那時候,他根本沒把她當大人看,她也很少跟他打照麵,都是遠遠的看了就跑開。
他回心轉意了,是真的嗎?
這時候,慕雲霄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雲霄,你說的是真的嗎?”
沒等慕雲霄開口,寒思憶就問了出來。
“是真的,思憶,聽大姐的語氣,父親好像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我們終於可以結婚了。“
電話的那頭,慕雲霄高興的像個孩子,語氣都有些顫抖。
是的,他等這一天等的太長了,如果他娶了寒思憶,縱然風翰墨對她還有情,他也會收斂不少,畢竟他是風氏集團的總裁,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有夫之婦毀了自己的名聲和事業。
“明天,在雲間水莊,爸爸請我們吃飯。“
慕雲霄激動了半天,終於說出了重點。
“好,我去準備些禮物,明天帶過去。”
“不用了,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警察局裏,慕雲霄剛剛忙了一陣,抽了空匆匆給寒思憶打了個電話。
就在幾分鍾前,大姐慕雲染告訴他,父親終於鬆口了。
他知道,這是父親生平第一次向他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