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以身相許吧
“好,恭敬不如從命!“
風翰墨翻看了一下菜單,便迅速合上,這個時候,那個女服務員已經站在了旁邊。
“給這位小姐先上一份開胃甜品,然後來一份鬆子桂魚,一份清蒸龍蝦,一份糖醋小排,一份紅燜大蝦。哦,對了,這裏廚師新研發的玫瑰酥餅來一份。另外,開瓶最好的紅酒。”
“風少,太多了!”
寒思憶一麵聽著,一麵估摸著飯菜的量。
他們隻有兩個人,風翰墨卻點了將近四個人的量,這是要把她撐死的節奏嗎?
而且還有兩份蝦!
雖然說不一樣,但吃飯也沒有這麽個吃法。
“風少,要不把糖醋小排和紅燜大蝦退了吧,我們吃不了那麽多!”
到這裏來吃飯,風翰墨肯定不是為了打包回去的,而且,糖醋小排和紅燜大蝦雖然是她愛吃的,可她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酒女了,她吃的起,在家裏,新姨可以天天做給她吃。
沒想到風翰墨卻不為所動,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寒思憶,向那個女服務員一揮手。
“鬆子桂魚和清蒸龍蝦是我喜歡的,糖醋小排和紅燜大蝦是這位小姐喜歡的,告訴廚房,小姐喜歡的東西可以多加些糖,不用照顧我的口味。”
他瞥了一眼那個服務員,那個服務員立刻躬身後退。
這是他家的餐廳,這裏的廚師當然打聽過這位少爺的口味。
少爺討厭糖可是出了名的。
不一會兒,那個服務員送來一瓶紅酒,說了聲慢用便轉身走了,隻剩下有些呆愣的寒思憶。
“風少,你怎麽知道我喜歡什麽?“
她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目光。
“我調查過。“
她猛地抬頭,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你不用用這副眼神看著我,現在你也知道了我喜歡吃什麽,我們很公平,誰都不欠誰的。”
寒思憶嘟著嘴,心裏憤憤,卻沒有說出來。
公平什麽?她又不想知道他喜歡吃什麽,而且,他既然調查過她,憑他的本事,他一定知道了所有他想知道的了啦?他到底想知道什麽?
她隻是想求他幫個忙而已,沒必要把自己一輩子的隱私都暴露在他的麵前吧?
想想,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看了個便了,她在他的麵前,還能有什麽隱私呢?
“風少,鳳舞亭的事情……”趁飯菜沒上來,還是趕緊談正事,否則誰知道風翰墨還會說出什麽來?
寒思憶的臉越來越燙,不自覺的往燈光的暗影裏躲。
“其實……”風翰墨垂下目光,若有所思。
鳳舞亭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寒思憶該知道的,新聞裏都已經報道了,他可不想做個複讀機。他提到這個,不過是想約寒思憶出來的借口,現在要他說,他能說出什麽呢?
手指不覺得落在手機的屏幕上。
這個時候,那個該死的廖邯竟然像失蹤了一樣,說好的參謀呢?說好的智囊呢?
“思憶,我想告訴你,你的一些事情,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那間小黑屋子裏發生的事情,你就當從來沒有,甚至慕雲霄慕警司,你也不要跟他提起。”
他頓了頓,目光偷偷的瞥了一眼寒思憶。
威脅一下這個小女人也挺好玩的,他雖然不能說得上是正人君子,卻也不會卑鄙到用這樣的把柄要挾人。
那個小女人的臉果然頓時煞白。
“他們,他們竟然留了什麽東西嗎?你,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那個時候,她的目光一直在地下室裏找,始終都沒與找到攝像頭之類的東西,甚至,寧澤海當時拍下的照片,在她抓著他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他也告訴她,他已經毀了。
不會再有人知道她的過去,連警察也不能。
她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她抱著寧澤海從車上滾落,她的身體撞上了台階,她的臉卻在寧澤海的大手保護下,幸免於難。
滾動停止時,他用帶血的唇再次親吻了她,告訴她:“我愛你,思憶,我毀了你的一切,你的親情,你的戀人,當然,也包括你在小黑屋留下的東西,從此以後,你是一個沒有負擔的人。”
那個時候,她的意識很模糊,然後,她就聽到了砰的一聲。
後來她才從慕雲霄那裏知道,寧澤海的臉不是撞傷的,而是他自己毀的,他看到了風翰墨開車追過來,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帶心愛的女人走了,絕望之下,才想到了自殺。
可是他終究沒有舍得殺她。
“沒有。”風翰墨淡淡的搖頭,“我見過寧澤海,是他告訴我的。”
風翰墨沒有告訴她實情,既然她不知道那份錄像的存在,既然他已經銷毀,他就沒必要讓她知道了。
但是,他對她的心,他一定要讓她知道。
“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寒思憶抬起頭,一雙眼睛裏滿是淚光。
“我是為了讓你的生活不再有負擔,思憶,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你,怎麽報答我呢?“
報答?
寒思憶一愣,她還真的沒有想過。她給他自己的身體,他不要,她還能怎麽報答他?
“風少,我……”她嚅囁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著當日他和廖邯在遊樂園門口的親昵,她的心裏更是疙疙瘩瘩的。
“實在想不出是嗎?”分翰墨側臉,目光一凜。
寒思憶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風少,我知道,口頭的感謝對你來說太輕,但是物質上我又實在不知道你還能看上什麽。”
確實,風翰墨已經是佇立在食物鏈頂端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能讓他動心的呢?真是傷腦筋啊,簡直比送雲霄禮物還難!
寒思憶的眉頭緊緊皺起,臉色羞得更加通紅。
風翰墨嚴格意義上可以說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現在她竟然在下意識的逃避他。
“我倒有個好的提議!”風翰墨倒了一杯酒,送到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
寒思憶看著他,雙眼放光。
“以身相許如何?”
風翰墨探過身來,一雙深泉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風少,您是在說笑嗎?”
當初她給他他不要,現在要她以身相許幹什麽?擺在家裏當花瓶嗎?掩飾他的……
“我沒有說笑!”風翰墨起身,在她的額頭上毫無征兆的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