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想你的時候
廖邯一米八的個子,身材也不算瘦弱,可是和風翰墨放在一起,明顯小了一圈。
從拳擊台上下來,他一屁股坐了下來,累得幾乎虛脫,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剛剛做風翰墨的陪練,他可是吃盡了苦頭,挨了幾拳不說,還差點兒破了相。
這個風翰墨真是太不給麵子了,拳頭本來就比自己厲害很多,今日打起來,更是像瘋了一樣招招致命。
廖邯想到他剛才一拳一拳猛烈出擊的樣子,至今都有些後怕,幸虧自己還算靈活,否則肯定被他砸成肉餅。
真不知道這個風翰墨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情敵來招呼。
他坐下來,看著風翰墨拿著毛巾使勁擦了幾下頭發,原本帥氣的發型被他弄得有些淩亂,卻依然難掩一雙星眸中閃爍的精光,他不禁有些嫉妒,有些泄氣。
自己,真的是什麽時候都比不上他。
“風少,心情好些了沒?”半晌,廖邯見他擦得差不多終於開口問道,目光和他的目光相撞,微微一怔,便迅速收了回來。
今天這是怎麽了?接二連三的說錯話?這個時候,風翰墨最不喜歡的就是他過問自己的感情。
“餓了沒有?要不要出去吃點兒東西?”趁風翰墨還沒有發火,廖邯趕緊轉移話題。
“好吧。”風翰墨難得沒有拒絕。
兩人到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便開車向著市區而來。
已經過了十點,很多店鋪都打烊了,開車出去很遠,風翰墨才在一家甜品店前停了下來。
廖邯側頭看了一眼,心中有些詫異。
甜品嗎?這可真不是風翰墨的風格。從小到大,這個人對糖簡直就是嫉惡如仇,別說糖果了,就連飯菜裏,他也不允許廚師多放一丁點兒糖。有次在幼兒園裏,他偷偷把自己的糖醋排骨和風翰墨的椒鹽小排換了,害得自己差點兒被他生吞活剝。
他正想著,風翰墨已經從車裏走了出去,於是,他趕緊開門追了過去。
“風少,前麵有一家火鍋店,應該還沒有打烊,要不我們去那裏看看?”廖邯提議道。
“不用了,這裏的栗子蓉蛋糕不錯!”風翰墨看著甜品店的照片,冰冷的眼神裏掠過了一絲溫柔。
栗子蓉蛋糕?沒聽錯吧?
廖邯的腦中好像有一道光閃過,想抓又抓不住,見風翰墨已經進到店裏,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風翰墨點了一份栗子蓉蛋糕,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吃起來。
他的眉頭始終緊緊皺著,廖邯在對麵看著他,有些揪心。
這麽個吃法,不會得甜品過敏症直接住院吧?
他提心吊膽的看了半天,見風翰墨除了表情痛苦之外,倒也沒有其他不妥的地方,這才放了心。
看了一眼桌子,廖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我的呢?喂,我的東西還沒有點呢。“
從坐下來到現在,一直都是風翰墨一個人在吃,廖邯在旁邊看著,這會兒他反應過來,終於大聲的抗議。
“你想要的東西你自己點,沒錢我可以替你買單。“風翰墨冷冷的拋下一句,繼續像吃毒藥似的吃著蛋糕。
這種甜膩膩的東西,真的不知道那個小女人為什麽會喜歡。
他調查過她很多,從她的身世,到她的愛好,幾乎無所不知,風翰墨現在甚至有信心說,他比寒思憶自己更了解她。
那個小女人,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慕雲霄那個家夥,不會直接把她帶到警察局做證人了吧?她剛剛從那個地獄裏走出來,怎麽能再次麵對那些齷齪的東西?何況,還是在自己深愛的人麵前指證?
那隻小兔子麵對那些殘骸自己的人,是不是嚇壞了?如果自己在她身邊就好了。
想著想著,嘴裏蛋糕甜膩的味道竟然再也感覺不到,苦澀頓時充滿了整個身體。
廖邯自己叫了一份三明治和一份雙皮奶,三五下就吃光了。
和風翰墨一樣,他也不是很愛甜品,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除了不能填飽肚子外,還意味著會消耗他大量的腦細胞。
從很小的時候他就聽說,吃過多的吃甜食會影響智力,為了達到和風翰墨同等的智力水平,他硬是把自己從一個被甜品填成的小胖墩變成了一個對甜品有著超強抵抗力的長麵條。
那段時間,他蹭蹭的長個卻不見長肉,弄得父親還特意讓傭人到幼兒園給他送小灶,結果,他還是隻長個不長肉。
不過,父親的小灶也有好處,那就是給他飛速發展的大腦提供了充足能量,讓他能在風翰墨離開時,一躍成為全校第一名。
別問如果風翰墨沒有轉入更好的學校會怎麽樣,廖邯打死也不會說的。
窗外的車輛越來越少,夜,死一般的寂靜。
“鳳舞亭怎麽樣了?“風翰墨吃完了最後一塊蛋糕,抬起頭,眉間的皺痕不禁再次加深。
他的好朋友竟然吃了一份三明治和一份雙皮奶!
“嗯?”廖邯猛然回神,怔了一會兒,道:“還能怎麽樣,樹倒猢猻散唄,聽說安姐被逮捕之後,她的手下抓得抓,逃的逃,一些賣酒的小姐也都被請進了警察局。具體的,我還不知道,畢竟這是今天才發生的事情。”
廖邯拿著小勺,一點一點刮著杯子上的奶。
沒辦法,肚子餓壞了。
“我也是看新聞才知道的,沒有去現場。”
風翰墨點了點頭。
毀了就好,至少他對那個小丫頭的承諾也算做到了。
“風少,我可不可以鬥膽問你一句話?”廖邯刮幹淨了奶,攢了一小勺,送到了嘴裏,不知死活的又問了一句。
“你想問的話什麽時候沒有膽子問過?”風翰墨冷冷的一瞥。
這個廖邯怕他不錯,為人卻有一股鍥而不舍的精神,他想知道的秘密,即使自己的口風再嚴,他也能挖出來。
“你是不是在想寒小姐?”
自從進了甜品店,風翰墨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廖邯很久沒有見到他如此落寞了,這種表情就好像一個孩子被搶了玩具,卻沒有辦法要來一樣。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