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罪證
“廖邯,都搞定了?”風翰墨雙眸盯著他,顯得有些冷淡。
向來熟悉他的廖邯倒早已習以為常,俊朗的麵容浮起真切的笑意,“那女人的手可真不幹淨!”況且她處理的手段葉也並不那麽高明,不調查倒還好,一調查,不還把老底都給她掀了。
廖邯口中的這個女人指的就是安姐。其實說起來,安姐的手段也不能說不高明,主要的還是要看她這回遇到調查的她人是誰,以往普通警察調查什麽的,完全是翻不起什麽浪來。但這次,存心找她把柄的是國內外聞名的廖邯廖大偵探,更何況背後還是堂堂風氏集團總裁這等權貴人物。
“是嗎?那還真是浪費了廖大偵探的天分,用在這些小事上。”風翰墨聞言,戲謔道。
廖邯不置可否,卻還是解釋道:“為民除害,管它小事大事。何況這女人確實也是顆毒瘤了,這些年也不知坑害了多少無知少女。”
頓了頓,繼續說,“翰墨,她怎麽惹了你?要一窩踹。”他可不信他的好友風翰墨是那種會無故為名除害的人。即便是他自己,若非風翰墨讓他去調查這女人,搜集這個女人的罪證,他也不會閑的沒事去幹這事。
世間不公罪惡之事,筆筆皆是。他們並沒有義務去公然與惡勢力對抗。
處在他們這個位置的人,更多的是憑心情而為。而這次他並不覺得,單憑心情二字,便可解釋他近來的大手筆。
所以他不免好奇的問道。
桌前的男人修長的手指慢慢轉動著著指間精貴的鋼筆,“你覺得呢?”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淡淡的,仿佛在說,你即是偵探,不如自己觀察。
廖邯也不惱,隻是微微一笑,隻吐露兩個字:“女人。”偵探二字實至名歸,他大概早有所聞,不過還是想親自確認下,才比較好玩。
然後果然,他如願看到桌前那個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波瀾。
廖邯得意一笑,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主動的上前,“好了,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幫你弄好了。喏,記得打錢。”
剛剛說了半天的廢話,這會兒總算拿到了眼前,風翰墨將手中的筆放下,抬手打開文件袋。
裏麵的文件,很有意思。
隻是略微瞥了幾眼,就不緊不慢的合上,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莫名深意。
雖然夠清楚,沒有任何遮掩的清楚。
不過……
“就這些?”他的視線從文件收回,抬頭問廖邯。
廖邯瞄了瞄上麵的文件以及一些照片,“就截取了幾張比較有代表性的,又清楚的,而且,有些場合,別人的臉還得馬賽克一下。”
“哦?”風翰墨略微杵著腦袋思考著什麽。
然後唇角微微上揚,“行吧,就憑這些也夠她把牢底坐穿了。”
接下來再說了幾句話後,廖邯便離開了。
“安伯,把寒小姐叫過來。”風翰墨像有了一個秘密的小孩,忍不住和最喜歡的人分享。
沒過一會兒,寒思憶便來到了書房。
“你找我,什麽事?”寒思憶警惕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總覺他此時叫她來不安好心。
男人隻是眼神示意,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他什麽表情。
寒思憶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打開,然後一張張上上下下,細掃下來,越看越心驚,也越興奮……
拿著文件的手都微微發著顫,她有多恨安姐,有多恨鳳舞亭這個地方,就有多麽想毀滅這個地方,這個坑害了無數無辜少女的火坑。
而這時,手中的文件被一一收回,被眼前的這個男人。
驀地一怔,她的視線對上男人深不可測的視線,她仿佛望進了他深如潭水的眸裏,有種沉淪又拚命渴望救贖的感覺。
不知什麽時候,男人挺拔的身軀已經站了起來,從上方傳來他向來就好聽的聲音,“寒思憶,取悅我,這些都給你。”
這響起的話卻讓寒思憶再次一怔,回過神,男人已經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寒思憶的心頭突然湧上了一種慌亂,她很想很想告發安姐,這.……這些證據肯定能告倒安姐並且摧毀鳳舞亭,隻是要取……取悅他,才可以拿到嗎?
她還在百般糾結,盡管她的心底已經有了選擇。
她那時候的忍辱偷生,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舉發了安姐嗎?
所以她,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難道還在期待什麽嗎……
從她被綁架的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明白這世界不會有免費的午餐,很多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要考慮很久呢?我可能會改變主意。比如把這份資料高價出售給鳳舞亭的安姐?她應該很樂意……”男人好聽的聲音還在繼續響在耳邊。
“不要賣給她!”她猛然打斷他接下去要繼續說的話。
“我……我同意你的要求。”說完,寒思憶便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彌漫上心頭。隻是望了眼,是取悅沙發上那個俊美的男人,心上不免又是一陣心慌意亂。
再說,她又不是第一次想要取悅眼前這個男人。
想起他們第一次在鳳舞亭時的畫麵,寒思憶臉頰上染上一抹紅暈。
“那麽開始吧。”風翰墨意外的看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或許,他小看了她對那個地方,那個人的恨。
寒思憶睫毛輕顫,掩蓋了眼底深處的仇恨與憤怒,一步一步上前,每一步都仿佛似千金重。
對於她來說,對於安姐,對於鳳舞亭,她是恨,非常恨。但是更多的是,她不想再有其他無知的女孩子被騙被坑害。她永遠不會忘記當時那些女子被打的場景.……忘不了在那裏被調教的日日夜夜……
風翰墨好整以暇的靠在沙發上,定定的看向那個向他走過來的女人,踢踏踢踏的步子似乎一步步都踩在了他的心上,烙印在他骨血裏的身影,還是一樣完全沒有察覺到被獵人盯上還毫不自知的接近的小白兔。
寒思憶迅速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她的心有點冷,也很緊張,縱然她被安捷調教過勾引男人,卻從沒有一次是要真正去行這取悅人之事。
她頓覺自己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