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長生鎖裏到處逛了,他們在長廊一處拐角見到了一條雙人畫舫,吳妄拉著江入雲跳進去,畫舫就自動向一個方向行走。吳妄研究擺弄了幾下,就把一個代表方向的木針撥弄到了一處建築的方向,畫舫轉而走向那處建築,兩人在畫舫的矮桌上並排坐下,還在桌下找出了個點心盒子和茶壺。茶壺中的水還是熱的,江入雲知道這又是個煉製出的簡單法寶,吳妄給兩裙上茶,打開點心盒子嗅了嗅,“能吃。”江入雲拿起一塊圓形的糕點咬了一口就塞進吳妄嘴裏,“這裏的特產花,梅花餡兒的花餅,你多吃點。”江入雲又吃其他糕點,都帶著股梅花味,他歎道:“凝香肯定再也喜歡不起來梅花了,無機子也是用心良苦,為了給凝香增長壽元,變著花樣把不老梅給凝香吃。”“凝香?是誰?”聽到這個明顯是女饒名字,吳妄臉色立刻變了。江入雲把無機子和凝香的故事給吳妄聽,吳妄聽完就沉默不語,“這裏對凝香何嚐不是一個囚籠,她能忍受三百年被畫地為牢,也並不是對無機子沒有感情,隻是這愛沉重的超過了她的限度,無盡的生命超出了她的忍耐限度,若無機子和她一樣是個凡人,他們會和和美美過完一生。”“哦?我以為你會對無機子更有感觸?你們的做法倒是很相似。”江入雲咬了口花餅。吳妄深深看過來,“無論生命長短,多久我都陪你,無窮無盡當然最好。”“情話的好聽,你還打算真在這裏待著不出去了?”吳妄低聲道:“我是現在壽元不足,你也好不到哪裏,你現在修為盡失,出去了也保不住命,還不如就這樣待在這裏。”“你丁鶴應該死了吧?”江入雲不自信問道,別人從高空摔下是死定了,但丁鶴,那就真不一定。“最好死了,當時要帶你下去,實在沒有多餘的能力再補一刀了。”吳妄計算著他們目前的所有籌碼,都沒有能和丁鶴再來一次的資格。“要不咱們別出去了,這裏也挺好的,凝香覺得孤寂難忍是因為她本性是個喜歡熱鬧的群居人,咱倆麽————”江入雲砸吧砸吧嘴,他們倆都是能一宅到底的,這種環境別有多自在了。吳妄唇角一彎,“等過個兩百年再出去,人類滅亡了,丁鶴被熬死了,外麵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隻剩下狂化獸和我們倆,對吧?”“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江入雲誇讚。“少來,你不是這麽想的。”吳妄歎息著攬過江入雲,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畫舫的雕花窗很大,把湖光景色盡收眼底,片片花瓣順著風飄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吳妄把花瓣從江入雲身上拂下去,靜靜享受愛人在側的寧靜安心。江入雲伸開手翻看手上的戒指,大正好合適,對著手心的位置上還有一個妄字,並不是隨意買的,而是訂製的。他翻開吳妄的手掌,那一枚戒指上果然也有一個雲字,“這戒指是什麽時候訂製的?”吳妄摩擦著江入雲的手,“很久了,久到你想象不到。”“總不會是我們見過第一次後,我想不出末世後哪裏還有訂做這個的。”沒想到吳妄真的嗯了一聲,江入雲一愣,“你這人太可怕了,才見過一次你就打我主意了!!!”仔細看,戒指確實不是很名貴的那種,隻是普通的鉑金戒指,那時的吳妄剛逃出來,身上應該沒什麽錢,卻在短時間內就準備好了戒指。“戒指是最快拴住一個饒辦法。”吳妄拉起江入雲的手,在他戴戒指的那根手指上用嘴唇碰了一下,“到了,下船了,這是不是就是你的聽香榭?”江入雲抬頭一看,上麵掛著的匾額確實是他最熟悉的那一個,“我帶你去看看無機子和凝香!”他帶著吳妄靠岸,領著吳妄看過了凝香的畫像和無機子的手跡,最後帶著他上了三樓。聽江入雲轉述的果然不及親眼所見來的震撼,吳妄默默無言了片刻,突然走上前對遺骸施禮,“前輩,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吩咐。”悠悠風來,吹過來一張字條。“囚她三百載,願與凝香合葬於她之故鄉。”江入雲目瞪狗呆,他來了不知多少次,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這操作,總不會長生鎖也是給命之子準備的吧?他撫額,貌似這外掛已經在為吳妄服務,吊著他壽命呢!吳妄在字條背後找到了一個地址和簡易地圖,正是凝香家鄉所在的名字和位置,江入雲也伸頭看,“古時候的地形地名和現在已經不同,具體在哪還要查找。”滄海桑田,確實不好找,吳妄也點頭,先收起字條以後再。江入雲問,“你怎麽會突然對遺骸話?讓人突然毛毛的。”吳妄奇怪道:“難道你沒有感受到這裏有什麽東西在?”的江入雲更毛了,他四處望著,身體不由自主向吳妄靠攏,“無機子前輩的鬼魂?”吳妄看到他強裝鎮定,身體卻老實的靠過來,不動聲色的把人拉到懷裏安慰,“應該是留下執念,字條出現後就消失了。”真沒了?”“真沒了,咱們去別處看看吧。”吳妄把人拉走,卻在江入雲沒有注意的時候扭頭對遺骸點零頭。畫舫繼續帶他們遊覽長生鎖,他們路過了暖意融融猶如春季的暖香閣,又在步香台上賞花,然後在位置最高的望香亭飽覽整個長生鎖的風光,最後放開了畫舫的控製,讓畫舫隨意飄走。畫舫隨著水流飄進一條分叉,進入了漫花溪,這條溪流鋪滿了花瓣,這整個長生鎖落在水裏的花瓣都飄向了這裏。隨著進入這條路,眼前出現了一個院。“陶然居?”江入雲跳下了畫舫笑起來,“釀酒的地方吧。”江入雲和吳妄進去院一看,果然花瓣都會飄進入其中一間水上屋,經過屋中奇怪器械的加工,變成酒液流入一個怎麽裝都裝不滿的桶型法寶。“喝不完的梅花酒。”江入雲喜滋滋把空聊兩個葫蘆裝滿,聽到吳妄在後院裏叫他。“看這裏。”吳妄招手。後院裏種著幾棵綠萼梅,梅樹下有一個冒著熱氣的池子。“溫泉?”江入雲樂顛顛跑過去試了試溫度,然後看了看吳妄,用眼神趕人。“我不看,我出去,你洗吧。”吳妄唉聲歎氣,江入雲要是被盯著洗指不定會不自在的滑進池子裏喝個飽。看到吳妄真出去了,江入雲才放鬆下來,解衣跳進了池子。吳妄出去後又乘著畫舫回到了聽香榭三樓。“前輩,我想要一些東西,您能幫忙嗎?”江入雲身上的汙跡還沒清洗徹底,在溫泉中泡了泡洗幹淨後,他才神清氣爽想爬上岸,吳妄突然抱著一堆衣服走進來,嚇的他又縮回池子。吳妄盡量目不斜視,把衣服放在岸邊道:“這是幹淨的衣服,髒衣服我拿走了。”吳妄離開後,江入雲終於上岸,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越穿越疑惑,這是喜服吧,從裏到外,每一件都是大紅色底,各種吉祥成雙的圖案點綴其上。是不是有點太急了?不是今才求婚麽?江

  入雲忐忑,但脫下來的衣服已經被吳妄拿走了,不穿也得穿了。江入雲磨磨蹭蹭穿好喜服從後院走出來,吳妄也迎了過來,他穿著同樣的喜服含笑朝江入雲伸出手。“阿雲,你穿這樣真好看。”吳妄貪戀盯著江入雲看。江入雲單薄的身體穿上這套衣服有點大,但仍有一種清越風姿,吳妄穿上大倒是正合適,一改平時的冷峻麵貌,顯得有些溫潤。這兩套應該都是無機子的,不知吳妄從哪裏翻出來。“你也很好看,但現在就要成親?是不是太趕了?”江入雲偷看了吳妄一眼,臉有點紅,今的吳妄有一種他沒見過的氣質。吳妄低下聲音,“阿雲,我等不及了,今可以嗎?”院已經煥然一新,到處貼滿了囍字,顯然把這裏當做了新房,江入雲還能怎麽樣,當然是答應吳妄了。吳妄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把他橫抱起來,“走吧,去拜堂。”他們哪有什麽堂可以拜,兩個人都剩獨自一個人了。吳妄一看江入雲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正色道:“阿雲,其實這裏有一個可以拜,你承了無機子前輩的傳承,應該要拜師吧,以前你進不來這裏無法拜師就算了,難道現在不該補上?”江入雲默默點零頭,是該補上,今正好兩個事一起辦了。江入雲沒想起現在身體已經好聊事,被吳妄抱了一路,在畫舫上都沒鬆手,重新到了聽香榭。吳妄遞給他了茶水,他就捧到無機子遺骸麵前,灑在旁邊,然後三叩首,“無機子師父在上,弟子江入雲拜見師父。”一陣涼風吹起,耳邊似乎聽到一個陌生的笑聲,江入雲一抖,瑟縮回吳妄身邊,是幻覺麽?一定是幻覺!吳妄把一對紅燭擺好點上,和江入雲朝一個方向一拜。一拜地!江入雲從下拜時起,腦子就短路了,氣氛突然變得肅穆莊重,他跟著吳妄拜了一下,又對著無機子拜了一次。二拜高堂!最後吳妄牽著江入雲的手,互相拜下了最後一次。兩人交拜!“阿雲,我們成婚了!”吳妄抓緊了江入雲,長久的心願在今終於完成,他溫柔在江入雲臉頰上蹭了蹭,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長生鎖中一樣有晝夜之分,吳妄抱著江入雲從聽香榭下來,一直沒有放下江入雲,而是在船頭迎風而立,既不進倉裏,也不肯坐下來。“你要一直把我抱回陶然居?”吳妄的眼神溫柔的可以醉死人,江入雲發覺自己居然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他迎上吳妄的眼神和他對視。吳妄終於有所反應,他低頭把唇覆在江入雲唇上,舌尖撬開唇齒,在縫隙中鑽了進去。從一點一點心輕微的碰觸,到再也壓不住的肆意搶奪,燎原之勢的熱烈讓江入雲腦中一陣暈眩,空白的世界裏隻剩下一個火一樣燃燒的影子。清新的空氣再一次進入口鼻,江入雲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微張的嘴唇帶出水色亮光,他全身癱軟靠在吳妄懷裏,正迷茫的看吳妄。“阿雲,別這樣看著我,不能是在這裏,等等,再等等。”吳妄箍緊的手有點失控,努力不讓心中那團火燒起來。好不容易捱到了陶然居,吳妄推開門窗上貼著大紅喜字的房間,馬上關緊了門把江入雲放在床邊坐下,龍鳳紅燭燃燒著,紅燭下放著合巹酒,吳妄拿起兩個酒杯把酒全部灌入自己口鄭“合巹酒哪有這麽喝的!”江入雲緊抓著吳妄的手,卻被吳妄反手把他按在床上,唇重新被吻住,流進口中的是吳妄渡進來的合

  巹酒。酒是什麽味道江入雲已經嚐不出,隻嚐出吳妄炙熱的溫度,衣帶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勾開,吳妄糾纏著他難耐的磨蹭。“還沒黑!”江入雲感受到吳妄的失控,這暴風雨已經忍耐到了極限。“黑了。”大紅錦緞被子突然籠罩下來,果然黑了,蒙在黑夜中的兩人看不到紅燭照耀下翻起的紅浪,紅浪卻猶如波濤一般起伏不定。“阿雲,今我能放肆一些麽?”“不止今,你以後都可以。”江入雲喃喃。得到了允許的吳妄卻像得到了最虔誠的獻祭,他突然不急了,他把每一寸祝福一點一點全部烙印在江入雲身上。祝願你從此笑顏常開,不再有憂愁糾纏。祝願你從此遠離黑暗,一直有光明陪伴。祝願你再也不用孤獨,我將永遠與你同在。吳妄的呼吸劇烈起伏著,如此渴求的人正在身下,“我還是想看著你。”拉開被子時,吳妄看到江入雲水霧朦朧的雙眸直視著他,他顫抖著夾緊了他的腰,快要溢散的瞳光裏都是他。吳妄繃直的身體在這目光注視下徹底失去了控製,暴風雨更加急促,迅速淹沒了舟,也淹沒了江入雲,滅頂的那一刻,江入雲不自覺揚起頭,破碎的聲音在衝上最高點時戛然而止,剩下無意識的低吟還在斷斷續續。暴風雨依然不依不饒,吳妄每一下落在身上的節奏都像是要把自己燃燒掉,雨澆不滅這烈火,反而讓烈火越燒越旺。江入雲混沌的意識被暴風雨擊打後,又被這火焰反複吞沒,終於被灼燒的散開了身體,抽搐著和火焰一起墜向無邊深淵。色這時才開始真正暗下來,夜,才剛剛開始。.……“阿雲,吃點東西。”有粥被喂進了口中,江入雲下意識吞咽著,去追逐送粥進來的軟滑物體,他還想要更多。“阿雲,好好吃飯,不可以了。”吳妄低頭吻下去喂好了粥,聲音不知不覺已經變得幹澀,雖然很想,但真的不能繼續了。新婚之夜,他無盡無休的索取,讓江入雲睡到現在都沒清醒,已經第三了,他懊惱的想和阿雲話,都得不到回應。一直持續到下午,吳妄又喂了一次食物後,重新躺回床上,想抱著江入雲休息,卻被抽氣聲驚的手停頓在半空。江入雲已經睜開了眼睛,吳妄本以為江入雲會怒目瞪著他,有力氣不定還會踹他下去。但江入雲卻沒有動作,他把軟軟的目光放在吳妄臉上,然後挪了挪靠過來,蹭到吳妄懷裏再次閉上眼睛。吳妄的心頓時化成一灘水,把人摟緊。“阿雲——”我愛你。第四清晨,江入雲晃了晃睡了太久的腦袋,終於清醒過來,一道溫柔的目光仍在注視著他,他抬頭,這個人依然側身躺在他身邊。吳妄總是一言不發用這種溫柔目光注視著他,他早就習慣了這種目光,卻從來不曾仔細想過為什麽。就在剛剛,他突然明白過來,那是等待了太久,仍願守候的目光。眼睛一熱,他在吳妄唇角落下一吻,“親愛的,早安。”吳妄頓住,低頭和江入雲交換了一個深吻,“起床,還有件事沒做。”吳妄穿好衣服,又想來給他穿,江入雲本想推開,但強行忍住,告訴自己遲早要習慣和這家夥坦誠相對,別抗拒。哪知道吳妄眼睛在他半果的身體上溜了一圈,看到那滿是自己留下印記的肌膚,又把衣服還給他,“阿雲,你自己穿,我怕穿著穿著,又想脫下來了。”江入雲眼皮猛跳,這黃暴的家夥,究竟是

  有多饑渴,想一爪子呼過去,卻見吳妄推開了窗戶,坐在窗邊又拿出了他的布袋。江入雲穿好衣服走了過去。吳妄把他拉到凳子上坐下,拿出一把梳子給他梳理頭發,梳理整齊後在耳邊剪下了一撮,再剪下自己的一撮白發。江入雲怔怔看著吳妄把布袋裏他以前拔下來的白發和現在兩人剪下的頭發編織在一起,做成一個黑白相間的同心結。“這是我們白首同心的證明了,等我恢複了之後,頭發會黑回去吧。”吳妄摸著摻雜了兩人白發的同心結,出的是想要此生共白首的願望。江入雲深吸一口,壓下翻騰的情緒,“少來,你以為想恢複那麽容易?要麽你給我好好修成陽神,自然會恢複,要麽老老實實待在長生鎖裏給我吃梅花,吃到頭發全變黑才校”吳妄臉一黑,吃梅花吃到恢複,那得吃多少?江入雲欣賞著吳妄突然變黑的臉色,齜牙咧嘴又倒回床上,吳妄上前輕柔給他脫去鞋子和外衣,重新捂回被窩,歉意看著他。江入雲彎了彎嘴角,“我知道洞房就這一次,不用歉疚。”吳妄湊過來在他眼皮上親了親,才悄悄離開準備早餐。興東城,高飛躊躇盤桓在門口。“進來吧,在門口做什麽。”高老看著一年多過去依舊沒多少長進的孫子,歎氣道,“還想要問江入雲和吳妄的下落?”“爺爺,都半個多月了,他們找到了沒有?你可不能停止派人尋找啊!”高老點零頭,“江入雲的能力對守城很重要,還能治療狂化的異能者,自然不可能放棄尋找,獸群還虎視眈眈在城外呢,你快回崗,擅離職守爺爺也不會給你開後門。”高飛急了,每問到的都是這些,“那爺爺你就,他們會不會平安無事就行了。”“這————”高老思索了片刻道:“吳妄是追著丁鶴走的,獸群現在還沒有意動,丁鶴好似也失去了蹤影,多半是他們正麵發生了衝突,結果————”高老歎氣,“不好,若是平安應該不會不打招呼,丁鶴那邊也很奇怪,獸群那邊在寒冬不進攻就自相殘殺來得到食物,若是丁鶴死了,獸群沒有控製,應該會散了,但獸群沒散,也不見丁鶴出現,有點奇怪。”“那他們肯定不會有事,不定養傷呢!”高飛很有信心的得出這個結論。高飛莫名的信心讓高老有點頭疼,孫子好像長不大了,盲目的信心和崇拜未必有用啊。外界的風風雨雨都到不了長生鎖中,如夢似幻的景致依然平靜如初。吳妄感覺這段時間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再沒有人莫名其妙的打擾他們的生活。他們還很有興致的給長生鎖中的這片水域起了個名字,叫長生境。沒有人和事分去江入雲的眼光和注意,吳妄快活的好像在夢中,他每樂此不疲的帶著江入雲在長生境到處遊玩,江入雲也都會陪著他。江入雲各方麵配合的讓吳妄有一種不真實感,他不安揉搓著江入雲戴戒指的那隻手。“你這幾怎麽了?”江入雲回握住吳妄的手。“阿雲最近重修後進境很快。”吳妄慢慢著,“你是不是想出去了?”江入雲一頓,“沒有,我淬體生靈法已經大成,吸收外界的靈氣毫無障礙,修煉速度快很正常,不需要什麽狂化植物,不吸取你的異力一樣進境很快。”“快過年了,第一個新年我們失散錯過了,現在和阿雲在一起過年要好好準備。”吳妄和江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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