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報酬
鄭安離開之後,榮靖瑤突然有些莫名的茫然與緊張,她沒想到鄭安竟然不接受談判,看著房間中這個還很陌生,卻帶著一臉笑意的男人,榮靖瑤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我原以為你會大喊大叫,看來你比我想象中要出色一點”付庸懶散的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眼神玩味的盯著這個暗中掌控魔都市地下世界的女人。
在今晚之前,付庸一直以為魔都市的地下世界是三足鼎立的局麵,可榮靖瑤的出現讓他明白,這隻是這個女人做出的假象。
飛鳥盡,良弓藏。
為了讓青幫能夠長盛不衰,她故意樹立起兩個對手,以此來迷惑官方的視線,不過這也同樣證明她並沒有得到榮家的全力支持。
“我為什麽要大喊大叫,即使我喊了有用嗎?”通過鄭安今晚霸道的表現,榮靖瑤知道自己就是把魔都市的市委書記喊來,恐怕也不能拿這對父子怎麽樣。
付庸笑了笑,她以為對方會垂死掙紮或者再打個電話求救一下,沒想到她還想的挺開,絲毫不把睡覺當回事,難道這就是女孩和寡婦的區別?
站起身後,付庸一臉笑意的盯著榮靖瑤,將身上的襯衣扣子,一個一個慢慢的解開,他的動作很慢,很溫柔。
榮靖瑤就靜靜的矗立,像是落光葉子的樹,看似孤單遠望,其實也是一種無奈與悲涼,不知不覺,她的眉宇間多了幾絲哀愁與厭惡。
注意到這一幕的付庸,輕輕環顧四周,在房間的角落有一個小型酒櫃,翻看一陣後,他才發現這些紅酒都是很一般的貨色,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他不是隻要征服身體而不在意靈魂的禽獸,他希望這個近乎完美的女人身心都屬於自己。所以他沒有急於求成,希望能夠用柔情打開她的心扉。
倒了一杯紅酒遞給榮靖瑤之後,他脫掉襯衣,直接光著膀子很不優雅的坐回沙發上。
接過紅酒,榮靖瑤一直用手腕的力量輕輕搖曳手中的高腳杯,她不知道對麵這個男人在玩什麽花招,冷哼一聲走到他的旁邊坐下。
“沒想到你會認命。”付庸淡淡的開口:“我以為你會再做一番努力嚐試一下,最不濟也會給你父親打個電話。”
榮靖瑤沒有出聲,她不是那種認命的人,但是她明白在很多時候,人要在堅持中妥協,也要在妥協中堅持。
付庸輕扯一下嘴角,沒想到這個女人對自己愛理不理,他本想通過聊天打開她的心扉,讓她了解自己,慢慢的接受自己。可顯然這一招根本行不通。
隨即想到另一個辦法的他,不同聲色的抓住盡在咫尺的小手。
付庸握住她那柔軟無骨的小手後,明顯感受到一陣抗拒,榮靖瑤也惱怒的輕喝:“放開”
可付庸強硬的握著並未鬆手,也沒有得寸進尺,他知道女人的兩腿之間是通往靈魂的最快捷徑,但是從她剛才看到自己解扣子的動作,而露出的厭惡表情後,付庸就明白這個女人在心理上十分抗拒男人。
如果自己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想必她一輩子也不會接受自己吧。
付庸將手中的紅酒放在茶幾上,將抓著榮靖瑤的動作便成兩人十指緊扣,榮靖瑤再次輕微掙紮,感受到她掙紮的幅度比剛才小了許多後,付庸將右手覆蓋在對方的手背之上,輕柔的撫摸,很溫柔。
坐在旁邊的榮靖瑤此時心裏有種癢癢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雖然她結過一次婚,但是她和牛犇之間並不存在愛情,她也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受過情人的溫柔或者家人的溫暖。
那個男人帶給她的隻有不堪回首的痛苦和折磨,甚至在牛犇死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榮靖瑤時常會被噩夢嚇醒,她相信如果不是牛犇總拿父母的生命威脅,她一定會在結婚的當天晚上選擇自我了斷。
等到榮靖瑤已經慢慢的能夠接受付庸那輕柔的撫摸後,他抬起手將那如牛奶一般光滑的小手貼到自己的臉龐上,對著她真誠的說道:“不論你有怎樣的過去,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女人,以後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傷害你,就連你自己也不行。”
榮靖瑤的眼睛不停的眨的飛快,不敢直視付庸那雙明亮的眸子,她此時分辨不出對方嘴裏到底是甜言蜜語還是穿腸毒藥。
付庸輕輕的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榮靖瑤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對方和自己一樣飛快的心跳。
快到如小鹿亂撞,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扭過身子,想起身離開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熱死。
看到臉上透露出紅暈的榮靖瑤,付庸怎麽肯讓她離開,如果真讓她走了,自己所做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下次等她有些免疫力,就不可能如此簡單的攻城略地。
付庸同樣起身,一把拉住,收斂起剛才的笑意,靜靜的望著她。
榮靖瑤想要躲避,她覺得對方的眼神就像炙熱的火焰想要吞噬自己,她不敢直視,不敢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懦弱與畏懼。
付庸輕輕的扶正她的臉,強迫她直視自己。
榮靖瑤看到避無可避,直接緊緊的閉上雙眼。
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樣麵對這樣的場麵,也不知道這是付庸的心靈溝通,她隻知道付庸那溫柔似水、含情脈脈的眼神比牛犇的皮鞭更讓自己恐慌、畏懼。
“看著我”
榮靖瑤聽到付庸的話,不僅沒有睜眼,反而連頭都緊緊的低了下去,她的動作讓付庸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頭隨時要將她吞噬的魔鬼。
付庸笑著搖搖頭,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具有女王氣質的女人,會做出這種小女人姿態的動作,“把眼睛睜開看著我。”
看到榮靖瑤依舊不為所動之後,他接著說道:“再不睜開,我要出絕招了。”
話音剛落,他的食指在對方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輕撓起來,榮靖瑤睜開眼睛直接逃跑,可是付庸怎麽可能給對方這個機會,直接雙手環腰圈了回來接著撓。
榮靖瑤的笑聲如鈴鐺一般清脆,悅耳。
“放……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感受到笑的花枝亂顫,無處躲藏的身軀帶給自己拿異樣的衝擊,付庸靜念一聲阿彌陀佛,緩緩鬆開對方的身子,任其隨意倒在沙發上。
凡事過猶不及,尤其是撓癢癢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可以調解兩人之間的關係和情緒;處理不好,那就是在逼對方惱火。
看到四仰八叉倒在沙發上的榮靖瑤,付庸不得不感歎,美女就是美女,這麽男性化的姿勢在對方的身上,還能看到陰柔嫵媚的樣子,實在難得。
付庸坐在單人沙發上,右手緊握,隻露出一根食指,臭屁的笑道:“我的一陽指不錯吧!”
想到自己的一陽指神功,他的臉上笑意逐漸收斂,以前劉莉每次生氣的時候,他也是靠這招製服她的。
付庸重重的歎息一聲,他有些迷茫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麽,難道自己真的已經喜歡上這個女人?
還是他對劉莉的感情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劉莉呢?難道也和自己一樣?
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讓付庸感到一陣恐慌。
“你怎麽了?”
榮靖瑤看到剛才還笑臉不斷的付庸,情緒突然低落,有些納悶的關心道。
她的話說完之後,自己反倒有些不自然,她好像從來沒有主動關心過除了父母之外的任何人,這種感覺讓她有些莫名其妙。
付庸低沉的說道:“沒事,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聽到付庸冷淡的語氣,榮靖瑤沒好氣的說道:“不說拉倒。”
她起身打開窗戶,想讓外麵的冷空氣吹散房間中曖昧的氣氛,也讓自己的大腦冷靜一下。
可窗戶之外的黑衣人影嚇了她一跳,短暫的驚訝過後,她明白這是鄭安禁錮自己的人。
將所有窗簾拉上之後,她徑直走到付庸麵前,一臉鄙夷的說道:“開始吧,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看到周圍的人,她明白今天如果不被眼前這個男人侮辱一番,鄭安絕對不會放任自己離開,就算自己打電話求助榮世謙,恐怕也改變不了今晚的結局。
在付庸詫異的目光下,榮靖瑤緩緩的退去雪白襯衫,讓如羊脂玉般的光滑肌膚裸露在空氣中,她悄悄的閉上眼,試圖不讓自己留下屈辱的淚水,她原以為自己經過這麽多年,看過那麽多的是是非非,已經能夠坦然的麵對別人的羞辱。
可當她發現自己如同多年以前再次被人禁錮後,榮靖瑤的覺得自己的偽裝被現實撕的粉碎,她默默的閉上眼,希望噩夢能夠早些結束。
付庸肆無忌憚的欣賞著這具動人心魄的嬌軀,似水似霧般的朦朧氣質,宛如似真似假的水墨畫,擁有最大程度的感官感受。
當他看到似乎在等待自己粗暴占有她而緊皺的眉頭,還有那有力握拳而顯露出青筋和血管的小手,付庸搖搖頭,他不知道在自己此時占有她,對方會不會反抗,但他知道如果真這麽做了,榮靖瑤一定會恨死自己。
付庸俯身撿起地上那件絲質女性襯衫,將她重新穿回身上,可近乎半裸的榮靖瑤不知道是不理解付庸的舉動,還是在思考他的算計,總之她就如同木偶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任期擺布。
將左邊的袖子套上之後,付庸本打算讓她自己穿上衣服,可是看到對方如同死了親娘的悲慟模樣,他還是選擇自己動手。
繞到榮靖瑤的身後,他本打算將襯衫從背部拉扯過來套在右邊的手上,可是他的動作停止了,因為付庸看到一副畫,準確的說,應該是她背上的紋身也掩蓋不住的傷疤。
榮靖瑤的後背並不像其他的肌膚一樣,光滑細膩。
她的背部紋身是泣血的墮落天使,整個紋身以黑色為主,隻有中間的女性天使借助皮膚的顏色,身穿白裙,除此之外,全是密密麻麻層次分別的黑色,勾勒出的羽毛,這讓原本長著翅膀的天使看起來如同惡魔一般。
惡魔之翼有六對,成張開的形狀麵對著付庸,每隻翅膀的脊骨都用略重的黑色描繪的清晰可見,並且每個翅膀張開的幅度和大小全都不太一樣,不過由於整體黑色,並不是特別明顯。
付庸抬起手在這些筋骨處輕輕撫摸,這應該借助以前被鞭打後無法消失的疤痕繪成的一幅畫,隨著手指的滑動,他清楚的感覺到榮靖瑤的身軀在不停的顫抖。
“疼嗎?”
付庸的身影很低沉,語氣裏透露著哀傷與憐惜。
他沒想過有人竟然能夠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他實在無法想象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變態,竟然能對一個如此千嬌百媚的女人下的去毒手。
榮靖瑤臉上露出淒慘的笑容,她想說不疼,可是可能嗎?
自己被牛犇那個畜生打的皮開肉綻死去活來的時候,他也會問,疼嗎?
可不論自己怎樣回答,牛犇都會在自己的身上多留下幾道傷害。
看到這個女人倔強和悲慘,付庸沒有逼她說出已知的答案。他將那件沒有穿上的襯衣再次退去,直接攔腰抱起這個應該極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
一腳踢開臥室門的付庸走過去把一臉恐慌的榮靖瑤慢慢的放在大床上,他的動作十分輕柔,仿佛捧在手心的是一個稀世珍寶。
他坐在榮靖瑤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不知所措的女人,輕柔的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榮靖瑤不屑的笑道:“不論有沒有,都沒辦法改變今晚的結局。”
“你如此拖拖拉拉的說這些有意義嗎?”
付庸脫去她腳上的高跟鞋後,直接壓在她的身上,笑著說:“有的話,他就該死。沒有的話,我就是你這一輩子應該喜歡的人。”
“從今天開始,你將由我全麵保護,而報酬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