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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收服魔僧

  兩人比試過後,魔僧還想繼續出手,但被付庸直接拒絕。


  向延空法師要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後,他便叫上魔僧走進房間,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讓外人知道比較好。


  走進房間的付庸沒有與魔僧客套,直接摘掉臉上的麵具,露出自己原本的相貌後笑著問道:“認識我嗎?”


  魔僧看著麵前並不熟悉的臉龐,輕輕的搖頭。


  他不認識自己,付庸也能夠理解。畢竟當年李傲穹是天之驕子,而自己則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他怎麽會認識自己呢?


  “我師傅是釋德建,如果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叔。”


  釋德建和神槍李鍾是忘年好友,魔僧是李鍾的孫子,論輩分的話,付庸確實當得起李傲穹的師叔。


  對於爺爺曾經的好友,魔僧還是知道的,不過對於付庸臉上帶著麵具,他多少有些疑惑。


  當付庸將自己家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他之後,魔僧唏噓的勸慰付庸能夠早點回家,千萬不要像自己一樣,等到子欲養親不待的時候便什麽都晚了。


  聽到釋德建至今還在尋找他的下落,魔僧的眼睛通紅。


  從他斷斷續續的話中,付庸明白當年的李家慘案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當年李傲穹年輕氣盛,四處找人挑戰比武切磋,但是八極拳一出手非死即傷讓他得罪了不少人,在“神槍”李鍾活著的時候,大多數敢怒不敢言的人隻能忍氣吞聲的暫時隱藏仇恨。


  可是李家宗師去世之後,那些心中怨氣頗深的人便直接上門報複,有很多不服氣的都被李傲穹打了回去,其中有一個叫譚宗的,曾經被他一記鐵山靠直接裝成殘廢,心裏不服李傲穹下手太狠的他尋到自己已經出家的哥哥,讓他幫自己報仇。


  這個已經出家的僧人得知弟弟被打成殘廢很是惱怒,但是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李傲穹,便將目光對準他那不懂功夫的父母。


  某天晚上趁著夜黑人靜並且李傲穹不在家的時候,那個和尚直接將李文書夫婦殺害。可不巧的是和尚臨走的時候被在李家學武的學徒看到,隨後李傲穹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了殺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以及那個比武切磋卻不肯願賭服輸的一家。


  雖然他親手報了血仇,但李傲穹的心裏並不開心,他知道這一切的禍事都是自己闖出來的。


  隨後他整個人就有點走火入魔,一邊希望佛祖能夠寬恕自己的罪惡,一邊又覺得是佛祖沒有管理好供養他的僧人,所以漸漸的才有了虔誠信佛卻又辱罵寺院欺辱和尚的魔僧。


  如果不是今天被付庸用佛法當頭棒喝加上武力壓製,李傲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走到哪一步。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聽完故事的付庸淡淡的問道,對於整件事情孰對孰錯,他不想去多加評論,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果注定的,他沒權利去改變,能做的隻是旁觀。


  魔僧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麽走,畢竟以前他是個武癡,一心隻有習武,而現在他最喜歡的東西卻讓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家人,魔僧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你有沒有想過好好學習一下八極拳,完成你爺爺的願枉?”付庸知道槍神李鍾最大的冤枉就是希望自己的孫子有一天也能夠成為一代宗師,將自家的八極拳發揚光大。


  魔僧苦笑道:“正是八極拳將我害的家破人亡,你覺得我還會去學它嗎?”


  “俠以武犯禁啊”


  魔僧的心情付庸能夠理解,隻是有些事情他不敢苟同:“任何事情都有好與壞兩麵,你不能一概而論”


  “前幾天我發現我身邊的一個醫生竟然是下毒高手,當時我也比較鬱悶,就問他,你是一個醫生,怎麽可以下毒殺人呢?”


  魔僧笑了笑問道:“他怎麽說?”


  付庸拿出一根煙,又扔給魔僧一根幫他點燃之後說道:“天才與瘋子隻有一線之差,殺人與救人僅在一念之間。”


  “有很多東西,要看我們怎麽去想,怎麽去用,而不是在乎他本身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


  看到魔僧和自己一樣吞雲吐霧後,他笑著說道:“就像我們手中的這支煙,煙盒上明明標著吸煙有害健康,但是很多人卻怎麽也戒不掉它。”


  “它危害我們的身體同時還幫助我們排除寂寞,放鬆心情。”


  “你說它是好還是壞呢?如果是壞的,直接不製造不就行了嗎?為什麽還要毒害全人類?”


  聽到付庸這些奇葩的理論,魔僧不得不說他確實打動了自己。


  “那你能不能在功夫上好好的指點我一下?”


  聽到這句話的付庸心裏樂開了花,他說了半天就是為了等魔僧這一句話,不然他浪費這麽多口舌幹什麽,不過雖然心裏高興,但卻一臉憂愁的說道:“能是能,但是我不可能天天呆在這裏,我怎麽指點你?”


  魔僧笑著說道:“沒事,你去哪我去哪!反正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


  聽到這句話,付庸淡淡的點頭,露出你很有眼光的笑容。


  其實在他發現魔僧真實身份的時候,就一直在想著怎樣把這個高手拉攏到自己的身邊。隨著仇人越來越多,再加上幽冥要呆在這裏一段時間,付庸感覺到身邊沒有幾個可靠的人手是不行的。


  晚上九點

  再次帶上人皮麵具的付庸、上官芸萱、幽冥以及換過一身幹淨衣服的魔僧出現在靈隱寺不遠處的一家普通飯店。


  饑腸轆轆的上官芸萱除了特意為幽冥點了一個排骨湯之外,直接讓服務員將飯店的招牌菜全部上一份。


  麵對連價格都不看的豪客,飯店的老板很給麵子的趕緊催促廚師將飯菜做好端上來。


  或許是幾人都已經餓了的原因吧,今晚的飯菜在他們的口中特別的香甜。


  酒足飯飽上官芸萱出去結賬,魔僧去了衛生間之後,包間裏隻剩下付庸、幽冥兩人。


  付庸喝了一口茶水後,淡淡的說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想問我的?”


  幽冥猶豫了一番,緩緩說道:“有,但是不知道你越不願意說。”


  聽到這句話的付庸笑了笑,抽出一根煙遞給幽冥,他真的很怕從小跟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弟弟心中有芥蒂。


  隨後付庸簡單的將他為什麽懂功夫的事情告訴了幽冥。


  付庸(鄭光宗)是家裏的長子,父親鄭安那時候根本不懂得如何帶孩子,他一心隻想將付庸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


  三歲的時候,鄭安便握著付庸的手殺了他最喜歡的小狗,那次的事情直接引發付庸心中的恐懼,嚴重激發了潛伏在他身上的帕金森綜合症。


  帕金森綜合症是一種常見的家族型遺傳病,輕微的時候隻是雙手顫抖,可被鄭安刺激過後的付庸直接步入後期,那時候的他渾身顫抖連碗筷都拿不住,吃飯走路上廁所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需要別人代勞。


  從三歲開始,付庸便拿各種藥物當飯吃,也就是鄭家財大氣粗,不然麵對這種治不好的精神疾病,付庸一年的醫藥費便能直接將一個小康家庭打回貧農狀態。


  藥物治療的並不是特別有效果之後,鄭安便采用了強製性的精神療法,那就是殺!

  殺小動物,殺死刑犯,殺活生生的人……

  這種強製性的精神療法一直持續到他14歲,徹底的對生命漠視才停止,付庸和幽冥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也就是他因為這個病在醫院呆的最後一次。


  而他真正學功夫是從七歲便開始,那個時候釋德建每天用各種草藥給付庸泡澡之後,都會教他各種各樣的功法。


  心性早就被直接鄭安催熟的付庸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學會了隱藏自己,所以這麽多年,幽冥一直沒有見過付庸動手,他也一直都不知道,包括他在內的鄭家三兄弟裏,這個看似最軟弱的付庸才是功夫最好的人。


  這個時候幽冥才知道小時候有人刺殺鄭家人的時候,這個哥哥為什麽能夠眼都不眨的看著殺手直接被處死。


  上官芸萱和魔僧回來後,付庸直接岔開這個話題,詢問幽冥身上的傷勢怎麽樣,在得知他身上帶有醫生配置的藥,一星期就能完全康複後,付庸便不再過多的擔憂。


  晚飯結束,幾人將幽冥送回靈隱寺,並將他們開來的那輛喬治巴頓戰劍留給幽冥。


  這輛車雖然開著不錯,但是兩門四座的車在實際的生活中確實有些不太方便,付庸打算回去後抽空自己買一輛。


  在靈隱寺折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一個小沙彌才親自開著將幾人送下山。


  而此時,上官芸萱叫的滴滴打車也剛好到景區們口。


  當看到芸萱叫的車後,付庸的臉上一陣疑惑與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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