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求而不得(25)
鏘鏘鏘——防盜在此迎戰!小可愛, 補足訂閱可退敵, 等待亦可破! 正如白露所言, 她剛剛一回到七皇子府, 如茵便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一見到她的身影,整個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姑娘!」
白露:「怎麼?」
「方才收到了東臨府知府的來信, 姑娘!夫人身體大不好了, 老爺寫信讓您儘早回去。」
白露當機立斷,立馬去找七皇子趙崇文說明情況。如果是母親病危, 他這個當人家女婿的, 怎麼著也得回去一趟。
但是此刻正值老皇帝快要撐不住的時候, 京城風雲突變,趙崇文又好不容易才和白老太傅說上了幾句話,不論如何他也不可能在此刻放棄手中的一切。
於是他便一副好丈夫的模樣, 假惺惺地安慰了白露幾句, 又說明日會安排人送她回東臨府……但是他么?還有要事, 要留在京城。
白露心中冷笑, 只道一聲好。
哈……白夫人這可不是真的病了,只不過是讓她回去面談的借口而已,怕是根本就沒有告訴白從曦的。白露告之趙崇文, 就是想看看, 他那麼愛白從曦, 會不會將對方母親病重的事情告訴對方。
要是真的說了, 白從曦回來了, 那看來趙崇文對此人用情至深。要是沒說,只能說明什麼愛情,在趙崇文看來根本就不及皇位重要。要是趙崇文都說了,白從曦卻不回去……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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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茵迎了上來,「姑娘,如何了?」
「馬上收拾東西,天一亮我們就出發回東臨府。」
「是,奴婢現在就去!」
白露終於舒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下去才覺得砰砰直跳的心臟好了一些。
向趙光瑜坦白所有,並非她所願意的。但是皇帝病重,事情來得太快了,她必須當機立斷,必須要阻止白從曦……這是為了讓趙光瑜心中有數,可以保全白家,也是為了能讓她自己的消息更加靈通而已。
白露分析了一番,覺得如今所有的皇子,似乎都並不是很好的人選,這估計也是白老太傅久久未能做下決定的原因所在了。
二皇子趙崇禮看似眾望所歸,文官多有支持他的,缺少白老太傅一系也並無太大的損失。然而他與皇貴妃兩人,多年以來做事囂張跋扈,早就盡失聖心,任何一個有傲骨的人,在當年被一個女子這般折辱之後,又傷害了心愛的人,恐怕都是不會原諒皇貴妃的。
以皇帝的心思,能讓二皇子趙崇禮繼承大寶,那才有鬼!
六皇子趙崇民的生母是如今第一皇商的嫡女,皇商皇商,說白了還是商人,當今之世重農抑商,他母親的地位也高不到哪裡去。能讓他與二皇子分庭抗禮的,大概就是他的兩個好姨母,一個嫁了虎賁將軍,另一個嫁了兵部尚書……
但是六皇子本人實在是讓白露一言難盡。出生就不差金銀,成長至今卻還在為金銀而發愁,難成大器。
以趙光瑜的心思,要利用六皇子來牽制二皇子恐怕就是目前他想做的事情。這也就是為什麼白露知曉那人是六皇子之後,還快活地坑了對方,坑了對方還讓人把金子送進逍遙王府了。
她期望自己可以幫助趙光瑜,趙光瑜也沒有拒絕,看來她這步棋算是下對了。
白露又一次在腦海中梳理原劇情,原劇情中斗得你死我活的二皇子和六皇子,最終兩敗俱傷……誰都沒討到好處。
她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不知曉是不是因為有了些許的上帝視覺,總覺得這些人爭來爭去的頗為可笑。掙得白老太傅的支持又如何?掙得虎賁將軍的擁簇又如何?母族是百年世家王氏又如何?
天下是皇帝的,誰繼承是他說了算。如果投票選舉繼承人,最重要的兩票估計就是當今聖上和他弟弟逍遙王了。但是逍遙王一向敬重自己的兄長,皇帝的意思,那就是他本人的意思。所以與其說這是兩票,不如說這實際上只是一票而已。
白露的推測中,二皇子、六皇子都沒能拿到這一票。這兩人都拿不到這一票,難不成七皇子趙崇文就有這個本事了么?
恐怕不對吧!?
她的劇情,在原身身死,重要人物白從曦、如茵、白若璧身死之後,就斷了。後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白露也不清楚。
但是按照她的推斷,只怕是原劇情中趙崇文的皇位,並沒有他自己想象中的穩固。逍遙王也並不像是原劇情中那般作壁上觀,想必是一直在暗中推波助瀾……
如果逍遙王並不樂意,那即使二皇子和六皇子都垮台了,按照長幼有序來輪流,那也輪不到趙崇文。只怕是趙崇文是其中出身最低的,最好控制的人……這才讓逍遙王冷眼看其上位吧?
正如分別時刻,趙光瑜笑著告訴她:「不必押寶,因為……你們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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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在劇烈搖晃的馬車中,仍在思考趙光瑜的話:「不必押寶,因為……你們無從下手。」
我們無從下手?為何……?
成年皇子就那麼幾個,難不成一個都沒有么?
難不成趙光瑜想讓自己上位!?不……不對……趙光瑜要是想要那個位子,他早在原劇情中就應該拿到手了才對……那……究竟是為什麼?
「姑娘,休息一下吧,您先喝口水。」
白露無意識地接過如茵遞過來的水杯,杯沿剛剛要觸及她的唇畔,她卻渾身一震,一個荒謬的念頭飛逝而過——皇后!!!
「啪嚓」杯子從她手中跌落,沿著她的衣服滾落下去。
「呀姑娘!衣服濕了!」
怎麼會忘了呢……皇后的……遺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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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白姑娘今日天剛蒙蒙亮,便啟程往東臨府的方向去了。」阿丁彙報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小眼神要往上瞄。
她總覺得自家王爺遇上了那白姑娘之後,跟中了毒一樣,變得不像是他自己了,有時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己都能突然笑出聲來,搞得一眾下屬真是一頭霧水。
趙光瑜的眼神從自己手中的小物什里收了回來,平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下去吧……」
猶豫了一會,眼看著阿丁的身影就要消失,他又急忙開口:「保護好她的安全!」
「是!」
看著手中的精緻小物什,他暗暗搖頭,心道:趙光瑜啊趙光瑜,你這回怕是真的載了!
起初,不過是被這女子曼妙的身姿吸引了,想要抱得美人歸。而後因為失之交臂,他心中產生了濃濃的不甘心……像是中了毒一般,想要得到對方。
他本以為自己愛的是這女子的聰慧可人、溫柔單純,但是日漸交往之中,他漸漸地發現對方聰慧有餘,卻並不單純……但是那又如何?等趙光瑜發現對方的小心機的時候,他已經被白露一步一步地網羅在自己的手中了,那人的一顰一笑、那人的漫不經心的回眸、那人昏厥在自己懷中的模樣、那人捧著自己的手滿眼心疼的模樣……早已深入骨髓。
他早已經跌落在對方的手心,即便知道對方的「真面目」,亦是無法自拔,既然如此,又何必掙扎,又何必心生芥蒂?
「王爺,這是何物……?」戚離忽然從旁邊竄了出來,飛快地拔走了趙光瑜手中的紅繩。
趙光瑜猛地回神:「混賬東西,給我還回來!」
戚離卻跟個二百五似得,飛快地跑了,「別呀王爺,先讓我看看——」
他的聲音因手中物什的精緻而禁聲了。這是……白玉的骰子?
只見他手中的小玩意,乍一看是一根編製好的紅繩穿過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骰子,在下方梳理出一小簇流蘇一般。然而戚離仔細一觀察,這才發現這個小小的白玉骰子暗含玄機。只見白玉骰子六面的點數皆是以鏤空來替代,其中一點的那一面更是被剖開了一整個面,而後從這個空面中,鑲入了一顆顆粒飽滿的紅豆,紅繩從上方穿入白玉骰子,穿過了紅豆,又穿透了白玉骰子后,又將剖開的那一面薄薄的白玉給嵌回上去,重新組合成了六面——一個完整的白玉骰子。
「嘿!」戚離將這玩意捧在手中搖晃了兩下,發現所有的點數用鏤空替代之後,不論是哪一邊被擲出來,從上往下看,都是紅色的,那是裡面的紅豆的顏色。
「有意思……真有意思……」
「啪!哎喲——」他腦袋猛地一痛,一回神,手中的小玩意已經被趙光瑜拽了回去。
趙光瑜手中緊緊的握著這一串「玲瓏骰子安紅豆」,面如寒冰,死死地盯著戚離:「好玩嗎?」
戚離:「……」現在裝死還來得及嗎?
而在白露眼中,對面的男子他的唇色並不是女子那般的粉嫩,顏色更深一些,像是開到糜爛的牡丹,他唇形彷彿天生不帶笑意,總是輕輕抿著,看起來是那樣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