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求而不得(12)
鏘鏘鏘——防盜在此迎戰!小可愛,補足訂閱可退敵, 等待亦可破! 盒子裡面是一個瓷質的小小藥瓶子, 這小藥瓶還很是精緻, 上面畫了一朵牡丹。
並沒有貼上紙條說明這是什麼葯, 惜命的白露自然是不敢隨便吃的。萬一她撩撥的男人秉持一種「我得不到, 別人也別想得到」的心思,給她送來毒/葯呢?
「這你可真誤會趙光瑜了,人家給你送的是難得的補藥,對你這種體弱的人很有好處。你這樣子不行啊, 老給人家扣帽子……」
白露無所謂地一笑。這也不能怪她, 作為炮灰逆襲部的老人了, 她每次遇上的人不是渣男就是賤女。反正沒幾個精神正常的, 她一向喜歡走捷徑給渣男戴綠帽,卻總是難以找到合適的對象。所以……她的綠帽總是外表華貴無比, 內里卻不怎麼實在。
至少……像趙光瑜這種在身份、地位、外貌上都那麼合適的綠帽, 她這還是第一次遇上呢!
998給她發了個「點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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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白露大半夜偷偷爬起來, 把自己寫好的紙條疊成小小一塊, 放在了自己的梳妝台上。
清晨她起來的時候,那紙條果真沒了。她狀似無意地試探了一下如茵,發現連一向警覺的如茵也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
白露按耐住自己, 等著夜晚將會到來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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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燭光隱晦之下, 趙光瑜看著手中的紙條:煩請歸還牡丹簪。
她果然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趙光瑜這般想著, 心裡竟然生起了一股別樣的愉悅。能夠一眼認出對方, 只能說明那人很重要,那他……對於她而言,是很重要的。
很重要?當然重要了!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能不重要嗎?差一點點就要結為夫妻了呢!就差一點點而已……
哪裡有那麼巧合的事情!?白家十六歲都沒有定親的姑娘,突然就給趙崇文看上了?趙崇文還偏偏比他早了兩天去請旨賜婚!?
趙光瑜提筆,筆畫凌厲的字一個一個地出現在紙條上。
他是先皇的老來子,生來便是嫡子,父皇寵愛、母后縱容、兄長疼惜。趙光瑜這一生不說順風順水,至少是無人敢忤逆他,要什麼給什麼。就算是要上戰場,皇兄也攔不住他!
他所有的挫折與失敗都在戰場上出現,趙光瑜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那麼一天,自己突然開竅了,看上了一個女人,結果竟然有人敢截他的胡!
竟然敢截胡!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狠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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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子府中,趙崇文就不像在宮裡頭那樣還有心思和他演一下好丈夫了。乾脆就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見不到人影,直到三日後的回門。
趙崇文一見到玉樹臨風的白從曦,整個人都不自在了,好丈夫也裝不下去了,那雙眼睛更是一瞬間就泛紅——
「子秀——!」他聲音沙啞,像是受了頗多的折磨。
白從曦抿了抿唇,眼中是白露看不懂的「溫和」,開口安撫:「七殿下舟車勞頓,府中早已安排好了,這便去見過父親后就歇息罷?」
白露沒有理會他們之間的「基/情/四/射」,只是一臉無知無覺地隨著自己的母親,走向了後院。
趙崇文是個渣男,這是白露堅定的真理。這個渣男,不僅僅愛上哥哥,卻聯合哥哥娶了人家妹妹,而且——
在趙崇文排除異己之後,皇位是他鐵板釘釘上的。那時候,白家不僅僅是二房,連大房都與他綁在了一條船上,白家如此盡心儘力地為他有朝一日可以榮登大寶而努力,還不是看在白露將會被冊封為後……
皇后的嫡子,又會是將來的皇帝。
這是白家的投資,白家的野心,白家將會取得的百年榮耀!
婚後根本沒有被圓房的白露因為無子而被詰難,她說是丈夫心疼自己年紀小,不適合生養,但是家族不這樣想。兩條路:生子或——納妾。
趙崇文這個斷袖寧願納妾也不願意與原身圓房,他這樣的想法一下子就受到了白從曦的劇烈反對,大概是這樣說——「你我二人相交多年,引以為知己。我妹妹嫁與你,於情於理你都該好好待她,而今成親不過三年,怎可納妾!?你將我妹妹置於何地?你將我白家二房置於何地?你……又將我置於何地?」
白從曦要的就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怎麼可以讓別的女人生下趙崇文的孩子,那個人,不論如何都必須是他的親妹妹!
親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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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握著白露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打量著她的臉色,心疼道:「奴兒可是過得……不舒心?」
白露自然不會說什麼不好的話,反而是很貼心很乖巧地說自己過得很好。
母女二人又說了些貼心話,齊氏心疼女兒,讓他先歇息去了。
齊氏出門,又招來如茵問話。
「我且問你,奴兒在皇子府是如何了?」
「夫人……」如茵把持不住是要說真話還是要替姑娘隱瞞。
齊氏一看她的表現,心中早有猜測,頓時就惱怒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如茵!從實回答,奴兒到底是怎地了?」
「夫人息怒,如茵不敢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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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劇情中,趙崇文礙於心上人的要求,最後氣急之下答應了要給白露一個兒子。
現在的白露……難道我們很稀罕嗎!?
在原身記憶里,那天夜裡,趙崇文就因為白從曦不肯與自己一起面對世俗的眼光而喝酒買醉。而後他趁著喝完酒的勁頭,不走尋常路地牆強迫著原身同他圓房了。
原身那時候疼啊,疼得渾身都在抖,但是心卻是滿足的。畢竟她丈夫終於肯跟她圓房了!女人這一生不就是為了相夫教子么?
然而可怕的是,她的丈夫當天夜裡嘴裡卻喊著她哥哥的字:子秀!子秀!子秀!
趙崇文這個噁心大渣男,要了原身,那事兒也不走尋常路,最後的緊要關頭卻還能想著要兒子……
這波操作,真是日了狗了一般讓人難堪。
道是不幸卻有幸,就這樣慘痛的一次而已,原身懷孕了。
生下了個比他爹還要討債的兒子。
趙光瑜想著今兒個怎麼著也一定要教訓一下戚離,這貨自從回到京城就沒個正形。他剛準備動手,戚離眼一閉,心中哀嚎:我命休已!!!
「王爺!」全身黑的人影突然出現。
趙光瑜果然動作一頓,神色收斂,便沒有繼續下去。阿甲睨了戚離一眼,這才趕緊湊到趙光瑜耳畔飛快地說了幾句什麼。
「準備一下,入宮!」趙光瑜冷聲說了一句,轉身就走,行色匆匆。
戚離趕緊回神,「哎我馬上去準備!」
……
話分兩頭,白露這邊剛回到東臨府,就有人飛快地跑去白府回報去了。
等他們的馬車剛剛停好,白若璧都來不及拿出小板凳讓白露踩著下,那邊府中已經衝出來好幾個婆子丫鬟,速度極快地將剛從車裡探出頭來的白露給「攙扶」下去了。
手中還抬著一個小板凳的白若璧:「……?」
他情不自禁地將眼神看向了如茵:發生了什麼事?
如茵無辜回望:我也不知道啊……
等他兩從眉眼官司中回過神來,白露已經被「攙扶」著進入府中了,眼看著就快要連背影都瞧不見了——
「姑娘!!!」如茵這才慌了,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事實上如茵慌了也沒什麼用,就算是白若璧也追不上來。這幾個婆子丫鬟直接把白露給一半是拖著走,一半是抬著走地給弄到了祠堂。
白露被推進去的下一秒,祠堂的大門就從外邊關上了,那些婆子丫鬟也已經沉默地走遠。
抬眼一看,是一排排祖宗祖宗牌位,深褐色的牌位羅列著先人的姓名,牌位的刷漆在昏暗的燭光下泛著冷銳又滲人的光澤,昏昏暗暗中……三隻香裊裊生煙,看樣子似乎是剛剛點燃不久。
白露當機立斷,直接跪地。
膝蓋觸地的聲音生冷、刺耳——一直躲在陰暗處抹淚的白夫人終究沒忍住出口驚呼了一聲:「奴兒!」
她抬頭望祖宗牌位的側角看去,這才發現原來白家夫婦二人就在角落中,似乎已經默默等待她已經很久了。白業臉色陰沉,白夫人雙目泛紅,那股壓抑的氣氛隨著三個人的沉默而愈演愈烈,幾乎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白露的身子晃蕩了一下,白夫人的心就跟著她揪緊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扯了扯自己夫君的衣袖。
「你還真是……柿子挑軟的捏。」998的嗤笑讓白露覺得自己其實也沒那麼孤單。
她暗暗地與它玩笑:「那可不嘛!此一戰,必須勝!白業必須得站在我這一邊,他郎心似鐵,可是我娘心軟啊!」
白露知曉自己不能先開口,這種氣氛之下,以及之前的種種操作,無非就是白業在給她下馬威,要是她還先沉不住氣開口咋呼了,那她這個人所說的所有的話都會在白業心中被打折扣。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即便對面的是她的父母親。
白業這個男人,是不可能主動認輸的,更何況是向自己的女兒認輸?所以白露一看形勢不對就馬上捨棄了自己之前的計劃,挑准了白夫人心軟更心疼女兒,用自己身體的羸弱來博得她的心疼。
在白夫人兩眼淚汪汪中,白業終究還是先低頭的那一個,只是他這低頭做起來卻並不像是在低頭,更像是在戰場上,宣戰一樣的喊了一聲「開戰」而已。
「說吧!」就這麼兩個字,冷而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