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心有白月光(21)
鏘鏘鏘——防盜在此迎戰!小可愛,補足訂閱可退敵, 等待亦可破! 皇帝他不愛我(18)
門口那點小小的衝突根本就無法遮擋住有心人的眼睛, 她與趙光瑜一出現在大堂,即使人們的反應都是其樂融融的, 但是白露還是很敏感地發現了許多「探究」的目光落在他們二人的身上。
趙崇文的手, 收攏在袖子中, 不斷地收緊, 即使是已經有了難忍的痛感,他也沒有鬆開那個拳頭……白露這個賤人!不過是一知府的女兒,竟敢敢在白府大門口就給他難堪!!
她這般作態,讓白老太傅夫婦如何作想!?這般當眾折辱於他, 讓他堂堂七皇子成為有心人茶前飯後的笑談, 這又讓他從今往後要如何做人!?
他氣恨到雙目泛紅, 就差怒髮衝冠了。那雙眼睛看過白府大大小小無數人, 都似乎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哂笑……
滿堂賓客,喜氣洋洋,紅綢遍地, 堂上壽字風骨極佳。
「七殿下過來了!」白從曦也是才進門不舊, 並不知道門口發生的小事。他白從曦再如何面面俱到,但是到底是個男人, 哪裡有婦道人家這般指使著無數奴僕形成了許許多多陰暗的眼睛呢。
有白從曦的接引,趙崇文才覺得自己不再那麼窘迫了。
「見過老太爺, 見過老夫人。」白露再怎麼想踩他趙崇文的臉, 也不會當著大堂無數人的面前做些什麼, 這樣不但會踩了趙崇文的臉,連帶著也讓她討不了好處。她才不要成為別人口中不識抬舉、不知進退的草包美人。
因此白露柔柔弱弱卻又並無差錯地給白老太傅夫婦以及一干叔伯嬸娘行禮了,再與趙崇文一起將他準備好的壽禮奉上。
「是奴兒過來啦?」穿著華貴的老夫人,坐在大堂一旁的屏風后,笑容和藹地沖白露招了招手,「奴兒快到我身邊來,許久未見著你了,怎地嫁了人還清減了些?」
因為我被趙崇文虐待了!
這話白露也就只敢在心裡頭念叨幾句,她面上笑得如花開,歡歡喜喜地疾步走到了老夫人身邊去。於是一乾女眷便在不遠處嘮嗑著家常,她們自持身份高貴,飽讀詩書,自然不像是市井婦人一般嘮嗑東家長西家短。
白露聽了一耳朵的「誰家大姑娘前些日子又作了什麼詩句,給大家念來,果然是好詩!」、「長公主幾日前舉辦賞花宴,有幸受邀,那花果真不同常花!」、「工部尚書得皇上賞識,御賜寶玉,結果工部尚書將寶玉送給了自家夫人,尚書夫人當真是好福氣……」
實際上,這和東家長西家短又有什麼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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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沒怎麼認真地聽這些女人們的話題,她反倒頻頻關注趙崇文要如何取得白老太傅的青睞。要知道,白老太傅是給當今聖上當過老師的人,他當年站隊正確,如今,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更何況,白老太傅嫡次子還是當今聖上的伴讀……
要得到白老太傅的青睞,那可真是難度係數不低。白從曦不斷地給七皇子美言,七皇子也表現得很是那麼一回事,白老太傅雖然要面對賓客眾多,但是除了一開始地給皇子行禮之外,他倒也是真的多看了趙崇文幾眼。
宴席還未開始,顯然是在等聖上表態了。好歹也是他的老師,八十大壽,這點面子怎麼著皇上都會給白老太傅的。
趁眾人的目光不在這邊,老夫人張氏與自家娘親齊氏一左一右地握著白露的手,老夫人打聽著她婚後的生活,齊氏更是不減眼中的心疼。
這種待遇,可不是白家所有的孫女都可以享受得到的。
至於給趙崇文美言?呵呵……老虎加上一雙翅膀那是如虎添翼,好兆頭!她要是幫著趙崇文,那可不是如虎添翼啊,那完全就是給黃鼠狼送翅膀!
白露做足了「我很委屈但是我懂事又堅強,我不說!」的模樣,言語之間都是在說自己過得很好,卻偏偏隱隱約約透露出自己被忽視被冷待的意思。
老夫人皺著眉,眼裡都是不贊同的意思,她接著問得深入一些的時候,白露卻閉嘴不再說話了。
有些東西,點到為止,說多了反倒是惹人懷疑了。
剩下的東西,有如茵這個貼心小助手就夠了。
齊氏心疼地握著女兒的手,對於自家婆婆的擔憂,她暗暗搖頭。張氏自然看到了她的動靜,也隨著她的眼神將自己的視線落到了默默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如茵身上。張氏也不再追問了,反而轉移了話題,談起了精緻的吃食來。
眾人等待的終究是來了。
外邊有小斯飛快地跑進來,口中大聲喊著:「老太爺!老太爺!皇上派逍遙王前來祝壽啦!」
滿堂賓客,不乏位高權重者,其中有白老太傅的學生,也有他的姻親,也有世家派來送禮的。
皇上竟然派了剛剛回京不舊的逍遙王前來祝壽,那皇上對白老太傅的看重可見一斑了!眾人皆認為,皇上就算是派了眼前的大紅人劉公公過來都是給足了白老太傅面子,不曾想竟然是逍遙王!
逍遙王前來,往大了說,可等同於皇上親臨了!
眾賓客皆是拱手道喜。
趙崇文見狀,更是眯起了眼睛,他努力地收斂住自己還有些不高興的情緒,再抬頭,與白從曦暗暗對視了一眼。趙崇文堅定了要得到白老太傅支持的心思,端起桌上的杯盞,灌下了一口清酒。
白從曦從他的眼中看到的「勢在必得」,也端起了酒杯,與他遙遙相對。
只是當白從曦從趙崇文眼中看到另外一種「炙熱」的情感時,他的眉毛幾乎是看不見地皺了一皺,他借故喝酒,抬起手臂,衣袖擋住了趙崇文那灼灼的眼神。
白露即便是在屏風後面,也瞧見了這兩個人見不得光的小動作。
她心中嗤笑,遲早要扒光你們的遮羞布,特別是……白從曦!
如茵早在入宮前就向王嬤嬤打聽清楚了宮中的情況,這宮中可能出現的男人,除了皇上……就只有皇上他弟弟可以在深宮中行走自如了。
皇上他弟弟,比皇上的兒子也大不了幾歲。趙光瑜,目前是大啟獨一無二的王爺。
「拜見王爺!」如茵反應極快。
白露也馬上反應過來,立刻行禮,「見過皇叔。」
「免禮,起罷。」他看著那低眉順眼的女子,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天,在祈水邊上,她猛地推開自己那狠樣……她怎會是這般溫順的模樣?
那日的她,明明是一隻有著利爪的小野貓啊……
他上前,伸手,虛扶。
而白露……乍一看他的手,被刺激得渾身都顫抖了一下,她猛地抬頭,雙目都是震驚,口中更是難以自控:「你、你!!你是——」
她終於看到了那個男子的臉,劍眉星目,英氣十足,眸中若有萬千星辰,嘴角含笑……若有男子是玉樹臨風,那他當是利劍當空。
所有的話,在她看到對方的那一剎那,都被鎖在了喉嚨中去。
趙光瑜抿唇,她這是……認出自己了!?
她是如何認出自己來的?趙光瑜心中滿是疑問。只是當收回手,看到自己右手手背上那猙獰的刀疤的時候……他恍然大悟,原來……她記住了自己?!
白露有著千言萬語都無法開口,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著與「皇叔」溝通下去。
倒是趙光瑜,又問了一遍自己剛剛問過的問題:「他如何怠慢你了?」
「我……我……」還在恍惚中的白露,無法言喻。
如茵對於自家姑娘的反應很快就抓住了要點,眼前這人,恐怕就是那天的陌生男子!
她反應極快,立馬跪地認錯,「王爺莫怪,皇子妃體弱,這才剛好又出來見風……怕是身體有不適……」不論對方是或不是,姑娘狀態不好,需得遠離對方才是!
白露趕緊告罪請辭,帶著自家侍女,幾乎可是說是落荒而逃了。
趙光瑜立在原地,並未離去。
一旁的荼蘼開得燦爛,風一過,就是漫天飛舞的花瓣。
而趙光瑜,就這般站在荼靡樹旁,任由那嬌艷的花瓣圍繞著自己翩翩起舞。
看著這些起舞的花瓣,他不禁又想起那女子在祈水邊上揮袖而舞的倩影。
收攏在衣袖中的手,又一次緩緩地摩挲著那意外的來的玉簪子。
他看著那女子遠去的背影,嘴唇抿得更緊了,不只是他惦記著對方。
明明……她也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這難道不是緣分么?
而倉皇離去的白露,神使鬼差地回眸——
她覺得自己怕是一生都不會忘記這樣的場景。那丰神俊朗的男子,立於荼蘼樹下,神色落寞,目光隱晦。
四目相對,仿若一眼萬年。
白露恍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倉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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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征戰四方的王爺給你撩撥得不上不下的。」998又陰陽怪氣地叨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