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不愛我(43)
鏘鏘鏘——防盜在此迎戰!小可愛, 補足訂閱可退敵,等待亦可破! 拿到那張密函的時候, 趙光瑜剛剛才從練武場上下來。
他著急想要打開看看,又心想怎可唐突佳人,還是先沐浴罷!
……
「戚離,這東臨府知府白業……」他沒有說下去, 只是心中暗道這人的名字好生耳熟。
「王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東臨府知府白業是白老太傅的嫡次子,他年幼時還是當今聖上的伴讀呢!官拜兵部尚書……好像十年前還是什麼時候,這白老頭與陛下大吵一架,當即鬧著要辭官。陛下就把他丟到東臨府當知府了唄,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當今陛下是趙光瑜他兄長, 但是陛下年幼時候有什麼玩伴,關係又如何, 趙光瑜他是不清楚的, 畢竟他與陛下年齡相差太大了。
趙光瑜是皇后老蚌珠胎所得的嫡次子, 當年趙光瑜出生的時候,曾經的太子、如今的聖上,地位早已穩固,不懼威脅。
當年的太子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府中多為貴女, 后宅爭鬥不休, 他的孩子也多是夭折, 等他登上大寶, 才驚覺自己年過三旬,膝下竟無一子。
且不說趙光瑜是皇帝他的嫡親弟弟,就說他想兒子沒兒子的時候,就把自家弟弟當兒子養了。趙光瑜與當今聖上的感情非同一般,當今聖上於他是兄如父。聖上也極為寵愛他,趙光瑜七歲時,聖上便冊封他為逍遙王,以期盼他可以一生逍遙,平安無憂。他的封地更是多達萬頃。
說起封王,陛下如今成年子嗣眾多,出宮建府是有,封王卻僅僅皇帝他弟弟趙光瑜一人。
說是逍遙王,但是這個逍遙王其實一點兒也不逍遙。趙光瑜手中握緊了大啟王朝近乎六分的兵權。
陛下對他的信任與寵愛,由此也可見一斑了。
想到自家兄長,趙光瑜就抿了抿唇,忍住了喜意。「以皇兄的脾氣,能和他大吵一架還能全身而退的人,恐怕不多。這白知府與皇兄的關係怕是非同一般……無妨,待本王入宮,親自求皇兄下旨賜婚,皇兄他不會不應的。」
「成成成,那你趕快呀王爺!佳人還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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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臨府知府白業與當今聖上的關係,自然是非同一般,否則,心有溝壑的七皇子哪裡看得上一個小小的知府之女呢?
七皇子若是說愛,愛的也是那白從曦。
若是說娶,他要娶的是白家二房,甚至是整個白家。
不顧白家人的不滿,七皇子與白露的婚期就定在了五月。
兩個月,哪裡夠一個貴女出嫁所要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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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業怒而要上京跪求皇帝收回成命的時候,白家全家攔住了他。
「父親莫去,陛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豈有收回成命之理?」這是白露,純粹是為了自己的父親考慮。
怕是七皇子趙崇文請求聖旨賜婚的時候,說的就是什麼「兩情相悅」。如今她父親怒而上京,這不是在說七皇子欺君么?不說七皇子是皇帝的兒子,皇帝究竟是會信誰。
就說那是皇帝的兒子,娶你一個知府的女兒娶不得不成!?再說了,皇帝命令已下,禮部也在加緊趕製婚禮所需要的物什,白業這時候跑出來要皇帝收回成命,這不是在打皇帝的臉么?
「父親!我與七皇子互為知己,知他為人。七皇子雖非皇后所出,然其智勇雙全,又是一個真心喜愛奴兒的。他不是為良人,奴兒能覓得良人,豈不快哉?」
白露:「……」他那麼好,要不然,換你嫁?
「再則……」白從曦猶豫再三。
白業怒:「說下去!」
「是!」白從曦拱手,「奴兒得父母喜愛,挽留在家,然而現在也年已十六,早過了定親的年紀……父親,奴兒遲早要是要嫁人的,若是再拖,恐怕難以覓得良人。」
說實話,白從曦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為什麼聽起來就那麼讓人想揍死他呢!?
有你這樣埋汰自己妹妹的么?
「父親,阿兄所言甚是,能嫁入皇家,是女兒幾世修來的福分。」白露笑了。
白業嘆息……若真是福分,又為何雙目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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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業的女兒?」當今聖上吃了一驚,看向了自家幼弟。
趙光瑜應了一聲「是」,又道:「素聞東臨府知府白業有仁德之名,想必其女也不會太差……皇兄你知我,征戰多年,如今二十又四,尚無一貼心人……」
說起這個,皇帝就有些愧疚。
他也老了,兒子都大了。然而他家弟弟為了他征戰四方,至今尚未娶妻,如今好不容易平定了北方,他提出想要一個媳婦也是正常人都可以理解的事情,只是……
「瑜二十又四,不好耽擱其他姑娘,然白業之女年已十六,尚未定親,瑜想……」
「阿瑜!」皇帝終於忍不住,打斷了自家的弟弟。
「皇兄?」
「你再去相看一下別家姑娘吧,這白業之女……」
趙光瑜的眼神都陰沉了下來,「這白業之女,瑜為何不可求娶?」
皇帝嘆息一聲,「幾日前,小七也來請旨賜婚,朕應了……」
趙光瑜:「……」
「朕前幾日才下旨,賜婚小七與白業之女。」
「怎會——!?」震驚之下,趙光瑜都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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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端坐於花轎中,手中握緊了一支玉簪,上面的「茵」字被她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她忍不住又想起那天的那個「登徒子」,他的手心,那般炙熱……
白露不曾看見他生得如何,卻瞧見了他右手手背上是一條猙獰的刀疤,這道刀疤,還曾駭住了她。
「如你所願,他果然去找皇帝賜婚了。」998沒好氣的聲音在白露腦中響起。
白露自行屏蔽了外邊那鑼鼓震天的聲音,歪了歪腦袋,漂亮的眼睛裡面都是戲謔,「哦?」
「如你所願,他果然晚了一步。」998又道。
白露輕笑著。這世間最好的東西,名曰:「求不得」。若是這「求不得」曾經就在自己的面前,唾手可得,偏偏就是失之交臂,那人不管對這樣東西原先是在意幾分,失之交臂再加上「求不得」之後,這在意都得翻倍。
正如趙光瑜此刻內心深處的不甘心一樣。
「你是怎麼知道七皇子趙崇文會去求賜婚的?」
白露收好了手中的發簪,「很簡單呀……我沒去那曲觴流水的詩文會,他著急了唄!」
是啊,到嘴的鴨子,怎麼可以讓它飛了?管她願意不願意,聖旨一下,她白家還敢抗旨不遵不成!?
白從曦這才發現自家妹妹,一臉蒼白,滿是病容地躺在床上,而他的母親則一臉憂心地坐在床邊安撫著妹妹。
他這般進來,讓白夫人齊氏頗為不滿,「子秀!你的禮儀呢!」
白從曦立馬從盛怒中反應過來,連忙向自己的母親行禮,口中應錯。
但是儘管如此,該問的話還是要問的。白從曦開口問道:「奴兒,你這是怎了?身子可好一些?」
儘管他聲線溫柔,但是語速偏快,其中不耐仔細一聽便知。
白露虛弱地咳嗽了幾聲,「阿兄,我好多了,今日之事,是奴兒不對,對不住阿兄了……咳咳……」
「好了,身子骨要緊,這些事兒有什麼的呢?大不了母親明日便讓人上王家賠禮去。」她說著,給女兒掖了掖被子,起身準備離去,「子秀,讓你妹妹休息一會,莫擾了她修養。」
白從曦頗有不甘,「奴兒……」
他所有的話都被自家母親齊氏那嚴厲的眼神給逼了回去,白從曦只能訥訥不語,隨著自家母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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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裡,奴婢確實是聽得姑娘幾聲咳嗽,進裡屋一瞧是姑娘蹬被子了……後來奴婢就給姑娘蓋好了被子,今日清晨,姑娘打了幾聲噴嚏,看來是受涼了……」
「奴婢問過姑娘,姑娘說不打緊,再瞧姑娘只是臉色稍白了些,也確實沒什麼大礙,奴婢便沒有私自做主將此事告之主母。」
齊氏蹙了蹙眉,緊問道:「那今日又是怎麼回事?」
如茵咬了咬唇,推測道:「今日姑娘難得出門,春光大好,馬車上時,她掀開帘子往外瞧……奴婢見姑娘多日不曾出門,也不忍擾了她的歡喜,便不曾阻攔。可能是今日風涼了些,走到祈水邊上的時候,姑娘便說是有些難受,奴婢就讓白若璧停了車在祈水邊上,和姑娘在附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