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不愛我(25)
皇帝他不愛我(25)
白露已經盡了自己的努力去攪亂白從曦和趙崇文的進程,但是她不確定事情會不會生變。
相對於老狐狸一般滑不溜手的白老太傅,還是自個的親爹親娘好說話一些。
白老太傅會押寶押在七皇子身上,無非是他還沒有老眼昏花……他清楚地分析了京中的局勢之後,才選擇了趙崇文。
二皇子趙崇禮雖然母族勢大,然而他大概也是最不得聖心的皇子了。且不說他母親作為王家的姑娘,當年對於太子的求親更是「非八抬大轎從正門而入,絕對不嫁」,嫁入太子府成為平妻后,有多少孩子夭折於他母親之手,恐怕不得而知了。
六皇子趙崇民如今從各方面看來都似乎是一個好人選了,但是白老太傅不選他,恐怕是還有什麼事請,白露並不知曉。
因為白露嫁給了趙崇文,而趙崇文和白家二房長孫是知己好友,白老太傅高看了這個母族出生並不如何的皇子一眼。
但是……若是現在的這個「白從曦」,並不是真正的白家二房長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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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瑜終於再一次帶白露出門了!
白露開心得恨不得飛起來,古代的女子,總歸是被生於內宅,養在深閨,出門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更何況是和自己的姦夫一塊兒出門呢?
泛舟落雨湖上,白露一眼望去,靜在這一刻體會到了「水光瀲灧晴方好」的美感,小舟輕輕破開水色空濛,遠處山巒重疊,半隱於白雲與湖面之間。岸上楊柳青青,行人在她的眼中漸漸地變得小了,模糊成了一個影子。
「今日恰好是個陰天,泛舟湖上自是別有一番風味,我遠遠地瞧著這些看似轉瞬即逝的風景,心中都好像是鬆了口氣,放下了些不願意放下的……」白露輕輕地、緩緩地說著,一邊說著,一邊輕笑著轉過頭去看趙光瑜,「王爺,即便是心中有事,在這山水之間,不若放下它,得一番心曠神怡也是好的。有詞曰:『熏風解慍』,王爺今日,不若試一試。」
水光瀲灧,漁歌隱約。趙光瑜看著那頭戴白斗笠的女子,即便是戴上了斗笠,裡邊也還是用輕紗將自己的口鼻遮掩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遮遮掩掩,趙光瑜頓時就心疼了,眉頭緊皺。
終有一日,他要讓奴兒,堂堂正正地站在自己身邊!
他能聽見對方說的話,但是卻只能隱隱約約地瞧見她那雙動人的眸子,就像是這一片寂靜落雨湖,清澈動人,水光瀲灧。
「奴兒,我心中並無大事。」趙光瑜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柔胰放在自己的手中,輕輕地摩挲著,仿若是無意識一般。奴兒,謝謝你這願意這般托心於我,倘若不是全心全意地喜愛著一個人,為他的喜怒哀樂而心緒不定,又如何得知他近日以來,確實是心情不快呢?
我心中並無大事,皇兄所擔憂的事情,我早已有所準備。只希望……那會是一個皇子,如此,不出二十年,我便可以帶你遠離著權力糾紛。
白露也不曾收回自己的手,也不拆穿他一見面就鬆懈,在她面前表露出疲憊的模樣。她只是溫柔又體貼地轉移了話題,沖他笑道:「王爺,機會難得,此間天地不同一般,山色空濛,水光瀲灧。不若我兩吟詩唱、或是合作一幅畫如何?」
趙光瑜給跟隨在後面的小舟上的屬下打了幾個手勢,回過頭來沖白露笑:「我以為……奴兒會為我跳一支舞。」
白露聞言眼睛都瞪大了,似嗔似怒,惱道:「王爺莫要取笑於我,上回我可是被您給嚇得落水了!這可都是您的不是,我差點兒被嚇死了。」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確實是我的錯。」美人發怒,不痛不癢,不過只是撒嬌罷了,趙光瑜自然是不可能不回應的。實際上,他心裡高興極了,奴兒會對他撒嬌,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打算要接受自己了?
……
不一會兒,後面的阿丁送上了畫架以及宣紙,還有小小的高腳桌子並文房四寶。
等忙活好了之後,這本就不大的小舟,頓時就有些逼仄了。兩人一同上前寫詩作畫怕是不可能了,不過一前一後倒是可以的。
「這樣吧王爺,我先往上提詩一首,」白露率先上前,抓起了一旁的狼毫,回眸一笑,「王爺你再依據奴兒的詩句,為我做一幅畫可好?」
那光波流轉的眸子,回眸一笑之間,讓這山色水色盡失顏色。趙光瑜快速回神,笑道:「甚好,奴兒,請!」
白露作詩的水平——略渣!
等她那一首打油詩寫好的時候,趙光瑜嘴角的笑已經忍不住了——水色空濛山清秀,不及郎君百分一。
這算是什麼詩句?
白露頗為自信地放下了毛筆,問他:「王爺,奴兒這詩,寫得如何?」
趙光瑜差點兒笑出聲來,卻又死死地按耐住,只是嘴角猛地抽搐了幾下……而後他滿眼笑意回答她,「好,極好!這字風骨極佳,看得出來你曾好好練過。」
白露也不拆穿他,只是笑著收了他的讚美,「哪裡哪裡,過獎過獎,奴兒的字也就是一般般罷了。這詩句說來也只能是略懂略懂,不敢拿喬。」
兩人之間的和諧與曖昧滋生,正是郎情妾意的好時候,偏偏總是有人——沒眼色!
「水色空濛山清秀……好詩!好詩!!」
兩人回頭一看,出聲讚美的人已經站立在小舟前端,那人的小舟距離他們的小舟已經極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