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不愛我(20)
皇帝他不愛我(20)
白露內心如狼似虎的嚎叫趙光瑜聽不到,所以她所期待的「進一步發展」趙光瑜也沒有給。
趙光瑜並沒有發現懷中女子的異常,他心疼地安慰了幾句之後,將人溫柔地放開,又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今日白老太傅大壽,你趕早過來,怕是沒吃什麼吧?」白露順著他的牽引,到了那看樣子似乎是剛收拾好不久的圓桌旁坐下。「我猜到你可能會餓了,給你帶了些吃的過來,你先吃了墊墊肚子。」
她這時才發現桌上放著一個精緻的食盒,白露還能隱隱約約地聞到裡面飄出來的香味……
「包子!?」她驚奇出聲。
趙光瑜打開食盒的手微微一頓,頗有些不好意思,急不可見的紅暈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臉龐,又順著脈絡,爬到他的脖頸上。
「嗯,是包子。」他乾脆也不再猶豫了,手中緩慢的動作一下子就加快,三下五除二就將食盒打開,一一擺放好。
白露確實是有些餓了,剛剛讓如茵去拿吃食,一方面是她察覺到屋子裡有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當真覺得餓。清晨起得早,梳妝又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大早上的她也吃不下什麼東西,就隨意地喝了一小碗的粥便出門了。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並不小。從七皇子府駕車趕往白府,少說得要一個時辰。再則到了白府,眾人都在說著討喜的話,桌上雖然擺放了精緻可口的糕點,但是那種場合,不好拿起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吃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些還是要注意點。
綜合下來,她是真的餓。
所以拿起一個包子,不客氣地咬了一口——「唔!!!」
白露被那熟悉的味道感動得要落淚,於是趙光瑜就看到這傻姑娘雙手捧著一隻包子,感動得熱淚盈眶的模樣。
「是東臨府東街拐角處的張大嬸的叉燒包!!!」她三兩下就把那不大不小的包子給吞了下去,還沒來得及順口氣就吧啦吧啦地把這包子的來歷給說了。
「奴兒不急,慢一些,」趙光瑜倒了杯水遞給她,「確實是你東臨府的……特產。」
「王爺,你莫不是專門跑到東臨府去買的?」
趙光瑜搖了搖頭,「前些日子讓人去勸這位張夫人來京城立足,她昨日剛到。她的包子鋪原本還沒有開張,不過我想著你愛吃她做的,便讓人去請她給你專門包了一小籠的叉燒包。」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白露真的很想大喊一聲:王爺我愛你!我要給你一個兇狠的么么噠!
「嗯……看來東臨府的人日後就沒有吃張大嬸家包子的福氣了,」她頗為惋惜,一會兒卻又話鋒一轉,「不過張大嬸能上京城也是好的。」
「你個饞貓,可是因為你如今人身在京城?」趙光瑜很想說一句,你還喜歡哪個廚子?我都給你弄到京城來!
「那倒不是,我雖然饞,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啊王爺!主要是張大嬸有個兒子,去年考中了舉人,在京城追隨大儒學習,張大嬸要是能到京城,也算是和自家兒子更近一些,母子二人歡喜團圓。」
說著說著白露就氣鼓鼓地瞪了趙光瑜一眼,「怎麼的你就記得我會吃呢?明明我還知曉許多事兒的!」
看著她那氣鼓鼓的模樣,那艷麗的眉眼即便是嗔怒也無比的誘人,趙光瑜一下子就恍惚了,喉嚨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了一番……
白露奇怪地看著他老半天不說話,好像是在發獃,一會兒又突然清醒過來一般,急匆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下去,這才回答她。
「我沒這般想你……」這會兒他的聲音已經有點兒不正常了,喑啞、低沉,彷彿是在剋制著什麼一樣。
白露這根老油條,怎麼可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白兔到底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有了點說不得的反應嘛……
天知道她有多麼控制不住自己桌下的腿,蠢蠢欲動地恨不得伸過去蹭一蹭他,要是能往上……碾壓、輾轉……讓他更衝動!嘖嘖嘖!但是這麼出格的事情,她不可以做的。
腳下功夫不能上,還不能臉上來么?她忽然壞笑了一下。
趙光瑜只見她輕輕一笑,而後就望著自己出神,「不吃了么?你才吃了一個?」
「我……我忽的有些難受……」白露氣喘吁吁地開口。
那麼一句簡短的話,從開頭那個「我」字開口,趙光瑜就像是受到了蠱惑一樣,情不自禁地就盯著她的紅唇不放開。那一聲輕輕的「我」,氣息凌亂,似喘似嘆,尾音悠長……那誘人的紅唇,開開合合,觸碰之間柔軟而富有彈性的下唇似乎都在輕輕地顫抖著……
他幾乎要被迷惑了心智。
說著難受,女子輕輕地捧著自己的心口,顫顫巍巍地看著他,緊緊地看著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啊,水光瑩瑩,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瞧,彷彿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透明的一顆小淚珠還要掉不掉地掛在眼角……無比誘人……
但是——但是!!!
趙光瑜在下一秒就清醒了過來,扶住了白露,急切道:「不舒服?哪裡難受?」
「我給你補元丹你可有服用?」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補元丹乃宮廷御葯,對血氣虧空、體虛病弱的人極有好處。」
他倒出了一枚丹藥,送到了白露嘴邊,「我推測著上次給你的,到現在應該也吃的差不多了,恐怕是你今日沒有服用,來……吃下去,你會好的!」
看著趙光瑜那懇切又擔憂的眼神,再看看乖巧地躺在他手心上的那枚小小的丹藥,圓潤、氣味飽含種草藥那中獨特的芬芳,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然而白露一想起它那種慘絕人寰的味道和口感,整張臉瞬間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對不起,你容老子再笑一陣子。」998囂張的大笑像是壓到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白露眼一閉,昏了過去。
當然——
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