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不愛我(7)
皇帝他愛我哥哥(7)
聽到男子的聲音,白露下意識就要抬手遮臉,只是這胳膊抬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來……她早已嫁為人婦,再無需這般謹慎了。
只是看到那她熟悉的動作,趙光瑜嘴角的笑,又明顯了一些。
如茵早在入宮前就向王嬤嬤打聽清楚了宮中的情況,這宮中可能出現的男人,除了皇上……就只有皇上他弟弟可以在深宮中行走自如了。
皇上他弟弟,比皇上的兒子也大不了幾歲。趙光瑜,目前是大啟獨一無二的王爺。
「拜見王爺!」如茵反應極快。
白露也馬上反應過來,立刻行禮,「見過皇叔。」
「免禮,起罷。」他看著那低眉順眼的女子,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天,在祈水邊上,她猛地推開自己那狠樣……她怎會是這般溫順的模樣?
那日的她,明明是一隻有著利爪的小野貓啊……
他上前,伸手,虛扶。
而白露……乍一看他的手,被刺激得渾身都顫抖了一下,她猛地抬頭,雙目都是震驚,口中更是難以自控:「你、你!!你是——」
她終於看到了那個男子的臉,劍眉星目,英氣十足,眸中若有萬千星辰,嘴角含笑……若有男子是玉樹臨風,那他當是利劍當空。
所有的話,在她看到對方的那一剎那,都被鎖在了喉嚨中去。
趙光瑜抿唇,她這是……認出自己了!?
她是如何認出自己來的?趙光瑜心中滿是疑問。只是當收回手,看到自己右手手背上那猙獰的刀疤的時候……他恍然大悟,原來……她記住了自己?!
白露有著千言萬語都無法開口,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著與「皇叔」溝通下去。
倒是趙光瑜,又問了一遍自己剛剛問過的問題:「他如何怠慢你了?」
「我……我……」還在恍惚中的白露,無法言喻。
如茵對於自家姑娘的反應很快就抓住了要點,眼前這人,恐怕就是那天的陌生男子!
她反應極快,立馬跪地認錯,「王爺莫怪,皇子妃體弱,這才剛好又出來見風……怕是身體有不適……」不論對方是或不是,姑娘狀態不好,需得遠離對方才是!
白露趕緊告罪請辭,帶著自家侍女,幾乎可是說是落荒而逃了。
趙光瑜立在原地,並未離去。
一旁的荼蘼開得燦爛,風一過,就是漫天飛舞的花瓣。
而趙光瑜,就這般站在荼靡樹旁,任由那嬌艷的花瓣圍繞著自己翩翩起舞。
看著這些起舞的花瓣,他不禁又想起那女子在祈水邊上揮袖而舞的倩影。
收攏在衣袖中的手,又一次緩緩地摩挲著那意外的來的玉簪子。
他看著那女子遠去的背影,嘴唇抿得更緊了,不只是他惦記著對方。
明明……她也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這難道不是緣分么?
而倉皇離去的白露,神使鬼差地回眸——
她覺得自己怕是一生都不會忘記這樣的場景。那丰神俊朗的男子,立於荼蘼樹下,神色落寞,目光隱晦。
四目相對,仿若一眼萬年。
白露恍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倉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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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征戰四方的王爺給你撩撥得不上不下的。」998又陰陽怪氣地叨叨了。
白露輕笑:「哦?這不是說明我貌美如花,技術還好嗎?」
「是啊,技術太好了!你都可以去當貂蟬了!上半夜鬧董卓,下半夜搞呂布。」
她一聽這話差點噴茶,「我沒有這麼重口味好嗎?我只是要王爺一個人呀,渣男我又看不上!」
不說渣男還好,一說渣男,渣男就出現了。
晚間一起用膳,渣男……哦不,趙崇文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娘子,你與皇叔……」
想必他這是知曉了今日逍遙王府派人送草藥來的事情了。別的不說,趙崇文雖然並非皇后所出,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很一般,但是這人極其謹慎。他一個小小的七皇子府,給他治理得跟鐵桶似得。
所有七皇子府發生的事情,幾乎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比如王爺下午讓人送來了草藥,趙崇文今天晚上就找白露興師問罪了。
「啊,這事兒呀!」白露神色平靜,「今日夫君有要事在身,先行離去了,妾身恰巧偶遇皇叔……妾身一向體弱,昨天夜裡……未能休息好,可能今日看起來深色不好罷!」
這話說得很巧妙。說白了都是怪你啊死渣男!是你大婚之夜不來新房,導致身體虛弱的新娘子獨守空房一整夜,這才讓她白天看起來臉色很差勁。
臉色很差勁的七皇子妃偶遇王爺,王爺留意到她臉色不好,隨意送了點藥材。這也並不是說不過去的事情。
趙崇文看著這一臉虛弱的女人,不知為何,心中就湧起了一股不耐煩。
但是他面上依舊是一臉的歉意,「是為夫的不是,娘子可要好好休息。」
女人……真是噁心的玩意!
不過是沒有去新房罷了,就能把自己弄病了?說到病了,趙崇文就想起來之前在東臨府,這女人也是拿著什麼「風寒」的借口放了他鴿子的事情。
若不是她是子秀的妹妹,他才不會娶這個女人!
子秀……子秀從來不曾在面上如此虛弱過啊……
要是白露知道眼前的趙崇文,對著自己,心裡卻喊著她大哥的字,她估計能啐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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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之前才說了七皇子府如同鐵桶,這下子就被打臉了——鐵桶被鑿穿了!
她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梳妝台上的錦繡盒子,頓時就失去了言語。
而如茵也被嚇了一跳,「這、這是……奴婢不記得之前有將此盒子放在梳妝台上……不!奴婢不曾見過它……」
「莫聲張!」白露伸手,輕輕地點在了如茵的唇畔上,「此事……此事你權當做不知曉。」她皺著眉頭將話說完。
也不能全說是白露錯了,畢竟在原劇情中,七皇子府當真是個鐵桶。不然怎麼解釋他娶了原身,卻遲遲沒有圓房,且三年無所出,這也沒有人嚼舌根的道理?
是的,趙崇文一直都並不愛原身,他愛的是人家哥哥。
娶了她,卻把她當擺設一樣扔在皇子府中……不聞不問。
至於白露說的「萬能插頭」,這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