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不愛我(4)
皇帝他愛我哥哥(4)
夢中彷彿又回到了那一日,陌生男子的輕笑如清風一般颯爽,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是那樣的有力、炙熱。
燙得白露整個人都紅了臉。
她抓緊了機會,推開了那人……
那人的反應很快,伸手一抓,抓住了她的玉簪子。
她仍記得那只有力的手,手背上有一條橫截而過的猙獰的傷疤,看似年代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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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睜開眼睛的時候,視野之中一片昏暗。
「姑娘……?姑娘可是要起夜?」如茵似乎是聽到了些動靜,趕緊輕輕地開口問。
「如茵,我只是做夢了,我睡不著。」
如茵頓了頓,也想到了那件事情。說真的,這種事情真的很要命。尋常人家的女子,像是什麼手帕之類的物什都不敢隨意丟棄,更何況是她家姑娘那般的知府的嫡女……倘若是讓主母知曉姑娘的玉簪子遺失了,還極有可能被外男拾得,她如茵怕是百死難辭其咎。
但是這事兒都過了好幾日了,外邊也沒啥動靜,如茵只好期望那男子沒有拾得這玉簪子。否則不論他是否存有壞心,光是典當了這玉簪子對姑娘的影響都是不得了的。
「姑娘莫憂心,奴婢讓白若璧這些日子都派人蹲守在各大典當行門口……」如茵頓了頓,「並未見有人典當玉簪子。」
「姑娘,為了不讓人起疑,奴婢將自己的簪子拿去讓人重新雕刻了一番……明日便能送回來了。」
黑夜中,白露聽到她的話頓時著急了,「這……!這怎麼可以?」
如茵與白露情同姐妹,兩人同歲,只是如茵要小几個月。白露及笄那一日,收到了母親送來的玉簪子,她沒有忽視如茵渴望的眼神。於是白露當日便讓玉行的人,仿製了一支很相近的玉簪子,上面刻著「茵」字。
幾月之後,如茵收到這支玉簪子的時候,當真是感動得涕泗橫流。她對姑娘送給自己的及笄禮物,珍之重之,等閑都不戴在頭上,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拿出來戴上一戴。
白露卻是不一樣,她的簪子幾乎是每天都戴著的,倘若有一日不戴,那必然是引起母親的疑問。
「姑娘莫要推辭,唯有姑娘你好,奴婢才能活得好。這支簪子再如何寶貴,也是姑娘你送給奴婢的,若是姑娘心不安,日後姑娘再送奴婢一支罷!」
其實如茵的辦法是極好的。短時間她也根本無處尋得相近的簪子來遮掩一二,倒是如茵的那支簪子,極為合適。
白露只能答應了。
而白露不知道的是,如茵已經在心底里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倘若有人拿著姑娘的簪子上門滋事,那她便當一回「吃裡扒外」「鬼迷心竅」的奴婢吧,就說簪子是自己偷去賣了,怎麼著也不能讓火燒到了姑娘的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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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握著白露的手,與她說些貼己知心話的時候,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七皇子趙崇文。
「那七殿下,你也見過……」齊氏頓了頓,又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女兒瞧,「奴兒,你便實話告訴娘親,你是個什麼心思?」
七殿下固然是人中龍鳳,她的女兒不曾見過男子,乍見之下怦然心動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齊氏總是不願意高攀皇家,然她兒子偏偏又說女兒與七殿下兩情相悅,又不好意思告訴她。
「阿娘……」白露在『默認嫁過去再給渣男戴綠帽』與『幾乎快要定親了,現在就給渣男難堪』兩者之間糾結許久,終究是開口:「阿娘,奴兒不願意嫁人,奴兒就想陪著阿娘。」
慈愛地摸了摸女兒的臉,任由她抱著自己的胳膊撒嬌,齊氏心中早已有譜,「好啦好啦,奴兒還是小孩子不成,怎地這般撒嬌?」
看來她家奴兒是沒這個心思了,卻是不知兩情相悅是七皇子的意思,還是……子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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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就算你跟你阿娘說不願意……到最後,還是不得不嫁。」998的聲音非常欠扁地在白露的腦子裡鬧騰著,「嫁過去之後……修羅場喲修羅場!」
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對上一個「萬能插頭」的死斷袖,可不是修羅場嘛!
「我說不願意,又不是真的可以不嫁,我只是表達了一種我將來會堅定給他戴綠帽的立場而已!」
是的,並不是白露向母親表達了自己不願意就可以不嫁,很多事情,連她的父母都無能為力。
白露是個喜歡舞蹈的女子,家中有小湖,午後她時常在湖邊起舞。
看著湖面上的影子來糾正自己的動作是白露舞技進步的一大方式,她這個習慣,內宅之中,無人不知。
而那一日,白從曦領著七殿下趙崇文去自己的書房,不走尋常的廊道,偏偏走向了靠近內宅的沿湖小路。於是……就是那樣,趙崇文撞上了長相和白從曦極為相似的白從曦妹妹——白露!
雖然這不是一個被男子碰一下都要剁手那種男女大防嚴苛的年代,但是男女大防依舊不可不當一回事。像是這樣穿著輕薄的舞衣被外男撞見,當真不是一個件好事情,畢竟又不是跳舞的舞姬。
白露卻想著,還好白從曦在場,場面也不算太過難堪。但凡白從曦狠心一些,他這個妹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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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聖旨到的那一天,接旨的白業臉都綠了。前幾日他才從妻子那裡得知女兒的心思,正想著該怎麼拒絕七皇子,這賜婚的聖旨就這樣到了!?
而白露則直接嚇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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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戚離攜帶密函,密函中寫著那個關乎他家王爺人生大事的女子的身份。
他快馬加鞭,終於抵達了逍遙王王府。
從中庭跑過的時候,戚離還想著此般要如何與王爺要獎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