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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嘔!我居然親了屌絲?

  顧嘉月拿著一邊練習坐姿啞鈴推舉,一邊隨意地對旁邊的安小然說:“你真喜歡我老公?”


  “喜歡啊,他帥又有錢。”小姑娘理直氣壯地說道。


  “等等,你怎麽知道他有錢?”


  安小然停下來,看了她一眼,一臉“這麽簡單的問題你居然問我真白癡”的表情,讓顧嘉月再次決定還是不要生小閨女算了。


  “上次你們走的時候我看見了,他開的是賓利。天啦,賓利耶,好有錢,”安小然感歎道,雙眸中放射出迷醉的色彩,再看看旁邊的顧嘉月,拜金少女滿臉的迷醉頓時化為意興闌珊,“你也不怎麽樣嘛,為什麽可以嫁給有錢人呢?果然有錢男人都喜歡綠茶啊。”


  “……不要僅僅通過人的外表就簡單判斷一個人好不好?再說你為什麽一定要嫁給有錢人呢?”


  安小然停了下來,突然奇怪地看了一眼顧嘉月,鄭重說道:“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太白癡了嗎?不要跟我說什麽,找個跟自己身家相當的好男人一起努力奮鬥這樣的毒雞湯。”


  顧嘉月:“……好吧,祝你成功。”


  安小然突然悄悄問道:“你是怎麽找到高帥富的?以前別人對我說,去健身房,車友會找到好男人的機率會很高,結果真是……”她說了幾個含有粗話的感歎詞。


  顧嘉月看著她那年輕的臉,有些無語。前兩次見麵,安小然都是濃妝豔抹,這次因為是在健身館,所以她隻描了下眉,除此之外脂粉未施,現在看起來更小了,似乎隻有十八九歲,一張臉蛋因為運動而顯得紅撲撲的。


  “你急什麽?這麽年輕就應該……”


  “就應該好好讀書,畢業了找個好工作,然後在rushhour時擠車,跟屌絲們戀愛,然後變成愁眉苦臉的怨婦麽姐姐?心靈毒雞湯stop。你看你還不是說一套做一套,讓別人好好讀書,自己就搶先下手,還跑到我媽那裏買水晶,肯定還買了和歡符吧,虛偽的人類啊!”


  ——絕對不能生閨女,無論沈凱風怎麽花言巧語也不生,這一刻顧嘉月抽搐不已的額角青筋裏鮮明地跳出這麽一句話來。在這拜金的汙濁的社會裏,小閨女一定活不下去。


  她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你真想找有錢人?”


  “當然是真的。”


  “那你過來,我看看你的手……”


  “看手幹嘛?又要看手相嗎?沒用的,我媽給我看了十八年了,真沒想到你居然也信這個。”


  說是這麽說,安小然漫不經心地將手伸過來,顧嘉月微笑著將手覆蓋在她手上。


  “什麽東西?怎麽有點癢癢的。”


  ——不好,這碧池肯定想整我。看多了宮鬥劇的中二少女麵色攸然一變,惡狠狠地翻開手掌,下一刻滿臉怒色卻變為迷惑。


  掌心裏什麽也沒有。


  “曖?”安小然迷惑地看著顧嘉月,“剛才癢癢的那是什麽?好像蟲子在我手心爬,我以為你把蜘蛛放在我手裏。”


  顧嘉月曬道:“我怎麽可能那麽幼稚?是你太敏感了吧。剛剛我隻是摸一下你的手,上次在一本書裏看到,手心厚的女人命好。”


  “切,又是迷信。”


  拜金少女翻了個白眼,悻悻回到座位上,繼續練習。


  “我就知道,女人是不可能說真話的……”她喃喃道。


  十分鍾後,一陣奇異的感覺順著安小然的血管竄向全身,她頭腦一陣恍惚,停下了動作。


  “怎麽了?”顧嘉月微笑。


  安小然搖搖頭,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做夢一樣,暈暈乎乎地,不受控製。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突然盯著一直向她獻殷勤的猥瑣男。


  這是一張極為平凡的臉,屌絲氣息十足,臉部皮膚沆沆窪窪,殘留著青春的痕跡。從各個層麵來看,都不是安小然會喜歡的類型。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迷糊地撲了上去,猥瑣男眼睛驀然瞪大,繼而幸福地飄出粉紅心心。


  整個健身館都停了下來,眾大漢羨慕嫉妒恨地盯著這不分場合,忘我纏綿的一對。


  嗯嗯唔唔嗯嗯。


  直到兩分鍾後,安小然眼睛驚恐地瞪大,尖叫地推開仍然沉浸在熱吻中的猥瑣男。


  十分鍾後。


  安小然仍在嚶嚶。


  “我真的不相信……我居然主動去親屌絲了,我媽說我有神經病,看來我還真的有神經病嚶嚶。”


  顧嘉月將麵巾遞給旁邊的她,安小然接過來,擤了下鼻涕,繼續開始嚶。


  “別哭了。”顧嘉月安慰道,“就當被狗咬了下。”


  被當成“狗”的猥瑣男一臉怨念地坐得遠遠的,從幸福的天堂驟然墜落到寒冷的地獄裏。


  “你怎麽能理解我的心情?”安小然拿著擤完鼻涕的麵巾,揉成一團後擦了下微腫的眼角,不管周圍的人嘴角都齊抽搐了下。


  “我從十五歲起就夢想有個蓋世英雄,開著豪車過來接我,讓我再也不要住在那裏,跟那個討厭的老女人麵對麵。你不知道我挑了多久,費了多大力,親了多少蛤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高帥富,差點就成功了,他說我清純可愛,不像別的女孩子那麽貪錢,結果又被那個女人破壞了,他、他……”安小然說到這裏,悲從心來,連話也沒辦法說完整了。


  “我明白,我明白,其實我也費了很大力氣。”顧嘉月昧著良心說謊,漠然道,“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教你一些訣竅。”


  “曖?真的?”安小然驟然收住眼淚,“你真的願意教我?”


  “可以啊,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就應該幫女人。”


  十八歲孩子的喜悲變幻得就是快,安小然淚花還掛在臉上,眼中已不見了悲傷。


  “哎,小姐姐,我就知道你這人不錯。怎麽才能嫁有錢人?”


  “其實呢,有錢人也不是那麽難嫁,第一步,你得把頭發染回來,直男們都喜歡那種所謂有初戀氣息的女人,雖然以咱們的眼光來看,這品味是有點土;第二步,情緒要穩定,要溫和,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簡單點來說,就是不管他們說什麽,像個頭上閃著光環的聖母就行了。我記得有個情專說過,有錢人呢都希望在關係裏麵得到情緒價值,如果你自己情緒都不穩定,又怎麽能提供給他們情緒價值,從而吸引到他們呢?”顧嘉月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安小然不明覺厲地點點頭,忽然又傷心起來:“可我情緒就是不怎麽穩定啊,你看剛才還……哎,可能我真是神經病。”


  “美妞,不要這麽說自己,”顧嘉月麵對著她,頭上聖母光環刺瞎了大廳裏所有人的狗眼,慈愛道,“這些都是可以糾正的,相信自己,我們一定可以成長為更好的自己。”


  從健身館裏出來,顧嘉月突然心血來潮,想去好久沒去的公司看看。


  此時已是年底,進出大廈裏的人都穿著厚厚的大衣,縮著脖子。


  格子間裏的小職員如往常一般,仍對著電腦辛勤搬磚。


  琳達旁邊坐著一個新來的助理,兩人正在偷懶聊天。


  “哎你知道不?你坐的位置可是風水寶地啊。”琳達唏噓不已,再次羨慕地看了新人一眼。顧嘉月辭職後,她要來想占據這個位置,占一占歐氣,沒想到第二天,這位置就被海倫分配給了一個新人。


  新人桑習以為常道:“知道了,總裁夫人以前就坐這裏嘛。不過,我還是不懂,總裁夫人為什麽要來這裏搬磚呢?”


  “別說你不懂了,那時我也不懂,有錢人的心你不能猜。不過那時怎麽沒看出來呢?明明兩人跟陌生人一樣,沈總還老是批她。沒想到一轉眼,兩人就在一起了。”


  “哎琳達姐,沈總夫人到底長什麽樣子啊?是不是特美?跟金欣然(當下最紅的女星)比呢?”


  “當然是個美人,不過跟金欣然美得完全不一樣,沒有金大美人那麽有侵略性,那麽有存在感,美得挺樸素的。我跟你講,當初他們就是這麽邂逅的……”琳達說著,腦海裏浮現出一張溫和秀麗的臉。


  在一起工作時,顧嘉月甚至可以說挺沒有存在感的。雖然好看,但總是平價風衣加襯衫加牛仔褲的搭配,看上去像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平時也不多話,被老員工隨意派活也不抱怨,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十分好用。有幾個人甚至私下覺得她過於老實了,公司裏有一兩分姿色的女孩兒,成天打扮得像花蝴蝶般,賣賣萌撒撒嬌,工作自然有人分擔。哪像她啊。


  “不過聽說男人都喜歡這一款,溫和老實,帶著一絲土味的美女,金大美人這種,氣場太強了,hold不住。”新人會意道。


  “老實的美女?”琳達說著,忽然想起那雙時而流露出慧黠的雙眸,一時間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親們好啊。”顧嘉月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格子間唰然靜了下來,幾十道目光齊刷刷往一個方向投去。


  這身裝備實在太拉仇恨了,巴寶瑞的大衣 愛馬什的包 香奈爾高跟鞋 江詩丹頓的腕表。本來顧嘉月還是想低調的,但身邊有個熱衷於炫富的男人,再怎麽低調也難免染上銅臭的氣息。


  有了這套行頭,即使臉上脂粉未施,也依然金光閃閃,晃瞎了眾人的狗眼。半晌後才反應過來,爭先恐後地大拍馬屁。


  “不是吧,嘉月,是你……”“什麽嘉月,沈總夫人。你變了好多”“滾一邊去,總裁夫人一直那麽美,打扮之後就更美了。”


  “琳達姐,你不是說她挺樸素的嗎?”新人問道。


  “以前……確實挺樸素的。你沒聽說過女大十八變嗎?”琳達額角上淌下一粒大大的汗珠。


  “可以這麽解釋嗎?”


  新人不信任地盯著琳達,瞬間覺得她剛才講的那個清新脫俗女與霸道總裁相遇的狗血故事沒什麽可信度。


  “你那是什麽眼神?清新脫俗女就不能被物質腐蝕嗎?”琳達悲憤道。


  跟過去的同事聊了會天,聞風而來的海倫趕緊把她拎走,一邊打量著她,一邊在她耳邊不停絮叨。


  “你看看你這模樣,為什麽要穿成這樣來這裏?你這不是故意要擾亂人心嗎?”


  “不是你說,出門在外要好好打扮一下,不能太寒磣了,要精致地掠過生活嗎?”


  “哎哎,我是說要掠過生活,又沒說要掠過格子間裏的屌絲們。你不知道,”海倫站在走廊上,鬼鬼崇崇地看了下周圍,“這年頭的窮逼們可愛嫉妒了,當麵不能刺激他們的玻璃心。書呆子你不懂悶生發大財的道理啦……”


  顧嘉月不想跟這個腹黑的拜金女廢話,懶洋洋地瞟了她一眼,說道:“行吧,沈凱風現在公司裏吧,沒開會吧。”


  海倫一時不察,都給出了肯定回答,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見顧嘉月踩著香奈兒掉頭就往電梯方向走。


  “等等,沈總現在有事呢,他正在開會,要不你去我辦公室坐會。”


  “你剛才不是說他沒開會嗎?”


  海倫的故作鎮定,吞吞吐吐讓她竇生疑慮,但表麵上她仍然淡定自若,仔細地看了海倫一眼,驚道:“海倫,你鼻子上怎麽那麽油?”


  “出油了嗎?我就知道不能換阿瑪尼滴管。”海倫立即掏出隨身小圓鏡,仔細地觀察自己的臉起來,片刻後喃喃道,“還好嘛。”


  抬頭一看,顧嘉月正站在電梯裏,麵無表情地朝她揮揮手,電梯門向中間合攏。


  海倫不想她現在就去驚擾老板,一種可能是他確實在開會,另一種可能是沈凱風在自己的辦公室中大搞外遇。


  前一種不太可能,不然海倫不會麵露驚慌,那麽就是後一種了。這年頭閨蜜跟男人都不靠譜,人性就是那麽肮髒。顧嘉月從包裏掏出愛馬什的純綿刺繡手絹,輕輕揩了下眼角,內心充滿了悲劇女主的淒美感。


  醞釀了下感情才推開門,一手叉腰,一手捏成劍指,準備配合指著鼻子罵的動作,雙目中燃著熊熊怒火。


  “沈凱風你這個騙子,我在家裏辛辛苦苦帶小孩,你卻在這裏花……”


  話音戛然而止,正坐在沙發上的一男一女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咳,確實是一男一女,沈凱風和他的姑姑,沈子薇。


  顧嘉月仍然維持著一手叉腰的動作,呆乎乎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美婦。


  沈凱風也傻乎乎地看著她,似乎沒想到自家媳婦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他膝蓋上的布偶貓揣著前爪煩躁地喵了聲,跳了下來。


  中年美婦撲哧一笑,不露痕跡地瞥了她渾身上下一眼。


  “是嘉月嗎,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過來一下,給我仔細瞧瞧。”


  她說著,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腕,腕上的翡翠手鐲晶瑩剔透,在日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芒,乍看並不起眼,但就這一件飾品,足以抵得上顧嘉月全身行頭加起來的價值還要乘五倍。


  這也是傳統貴婦的風範,看似不引人注目,實際上真正的低調奢華有內涵。


  短短的一瞬間,顧嘉月腦中掠過千萬個雜念,大腦內部就像一個黑白的電影放映室,裝滿了支離破碎的膠帶與蒙太奇鏡頭。


  最終隻是僵硬地笑了笑:“你……楚夫人好。”


  沈子薇皺起眉頭,但旋即展開,微笑道:“什麽楚夫人,叫姑姑。你這孩子,該不會還因為婷婷的事情記恨姑姑吧。那姑姑就太難過了。”


  “姑姑,怎麽會呢?”沈凱風反應過來,趕緊將顧嘉月拉到身邊,“嘉月不是這種小心眼的人,她就是不會說話,工科畢業的,再加上一孕傻三年,可以理解麽。總之姑姑,你千萬別介意。說到這個事情,當然沒問題,我們到時會去的。”


  “什麽一孕傻三年,你小子真不怎麽會說話,”沈子薇莞爾道,“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那個冷餐會一定要過來,嗯,帶嘉月過來。”


  “當然,”沈凱風也站了起來,“姑姑,你不多呆一會兒?”


  “呆這兒幹嘛啊?做燈泡嗎?”沈子薇一曬,緩緩站起身來,玉蔥般的手往顧嘉月腕上搭了搭,“凱風是個好孩子,你們可要好好相處哦。”


  “那是,我們當然會好好相處的。”好孩子沈凱風朝顧嘉月眨了下眼,讓她乖乖呆在辦公室裏,自己挽著沈子薇的手臂,親自將她送到樓下。


  不久,沈凱風回到辦公室裏。顧嘉月好奇問是什麽事情,要沈子薇專門過來邀請。


  沈凱風坐在沙發上,一手摟著媳婦,一手擼著膝蓋上的布偶貓,愜意道:“一個公益慈善跨年冷餐會而已,大家作作秀,吃頓飯就行了,反正沒什麽太要緊的,給姑姑一個麵子吧,她一個人在那種地方,確實不容易。”


  他說的很簡短,但是顧嘉月從他的話裏依然琢磨出了大意,楚家辦了個跨年冷餐會來聯絡商界的塑料友情,此外楚家最近亟待改善與沈家的關係,所以沈子薇才會特地過來。因為她的身份,哪怕沈凱風對楚家再有意見,這個麵子還是要賣的。


  “真要去嗎?你不是說跟楚家鬧掰了嗎?”顧嘉月蹙眉道。


  “媳婦,這些事你就不懂了,聽說過一句話沒,這個世道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沈凱風叉著腿放鬆地坐著,把利益關係一一解釋給顧嘉月聽,前段時間楚家跟沈家因為悔婚的事情鬥得不可開交,結果袁家趁機搶占地盤,連著從楚家手裏搶了好幾個地產項目,弄得楚家地產的主要負責人楚鈞焦頭爛額。所以當然想跟沈家緩緩,好騰出手來對付其它對手。對於他們伸來的橄欖枝,沈家的態度是矜持但不拒絕。


  “哦。”顧嘉月說道,按住了“那有沒有永恒的情人”的問題,專心逗弄著布偶貓的粉紅肉墊,布偶貓傲嬌地白了她一眼,將前爪踹在身下,不給她玩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挺尷尬的。”


  “姑姑剛才說了,楚婷婷已經飛回國外,今年不回來過年,你撞不上她的。”


  “不是這個問題,”顧嘉月咬著嘴唇低聲道,“我在你們這個圈子裏又沒有朋友,我去幹嘛啊?太邊緣了,再說他們估計也不太看得上我,”


  “姑娘,你們文青怎麽都那麽矯情自卑?”沈凱風嗤笑了一下,“你以前跟我在一起時,說什麽討厭社交,喜歡低調清淡的生活,該不會心裏也是這些窮酸想法吧?”


  沈凱風滿不在乎道,“聽好了,我們沈家的人從來不在乎他人的目光,他人的想法,應該是他們在乎我們的想法,我們的眼光才對啊。女人,知道嗎?以後可千萬不能這麽丟我麵子。”


  這種理直氣壯的全宇宙都應該圍繞我運轉的氣質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顧嘉月瞪著他,看著他那倨傲的腦袋,直愣愣豎起的頭發,一臉“庶民們快來膜拜我”的表情,心情有些複雜,有些覺得可愛,但又不以為然,不服氣地用手指使勁戳著他的脖子。


  “別鬧”,沈凱風說道,低頭看了下顧嘉月不服的鬼臉,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麽,問道,“看你剛才衝進來那傻樣,是不是心裏還以為我跟哪個在辦公室裏做不可描述之事,你個戲精!”


  “啊,有嗎?對了,我剛去下麵見老同事了,他們都在議論年終獎,對了,我的年終獎呢?”顧嘉月顧左右而言他,果斷將禍水引到昔日同事身上。


  沈凱風一把將她按住,漠然道:“我現在就發給你。”


  “發個毛線?快放手,辦公室是神聖之地,你怎麽可以褻瀆。”


  “有什麽不行的?神聖不就是為了褻瀆才存在的嗎?”


  兩個人正在鬧著,突然門呼地一下打開,某個莽撞的女人闖進來道:“沈總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過來匯報,其實……”


  她看著沙發上衣冠不整的兩人,臉色突然變得很複雜,短短一秒鍾之內,無數種表情在她臉上滑過,最後簡化為同一種表情——心死如灰,心想這回沈總是要把她嫁到某個鳥不拉屎的偏遠山區,還是綁著水泥送到東京灣沉海呢?


  一直蹲在沙發背上的布偶貓優雅地起身,翹著後臀伸了個懶腰,然後端莊地坐下,朝他們“喵”了一聲。


  虧了這聲喵,凝固的時間再次流動起來,黑白電影又有了色彩。


  海倫機智道:“原來隻有沈總你一個人啊,我是來拿昨天上交給您的報告的,哈哈,還沒看那我先走了。”


  沈凱風目光可怕地看著她的背影,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三八兮兮的女下屬,真的要想個辦法趕緊處理了,是趕緊把她嫁到某個鳥不拉屎的偏遠山區,還是綁著水泥送到東京灣沉海呢?


  顧嘉月剛才從她闖進來,就一直沒臉地躲在沈凱風背後,但此時不知為什麽,越來越覺得好笑,臉埋在沈凱風身上,笑得渾身發抖。


  “笑什麽,笑什麽?”沈凱風氣了一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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