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和他訂婚
原來是這樣啊,江黎心安了。
薄洵站起來,看著她的眸色重了點“離婚對於你而言,很痛苦。不過,這也證明了薄煜並不是個合適你的人。”
合適?
江黎冷冷一笑,她抬眸看著薄洵,那潤亮好看的眼中寫著點點譏諷“那麽,你告訴我,什麽才是合適的。”
“我不知道你所謂的合適究竟是什麽,不過我認為,我肯定要比薄煜合適的。”薄洵笑得自信,“至於這點,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江黎看向了別處“現目前,我不想考慮感情的問題。”
“感情的問題,是著急不來的,我懂你的心思。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快點定下來。”薄洵話是說不著急,可那話,分明就是在催江黎。
江黎不可置信的看過來,她覺得自己的耳朵肯定出現了問題“你說什麽?定下來?你是在開玩笑嗎?我才剛離婚!”
“剛離婚又如何?你並不是對感情不忠之人,我也對感情認真。再者,爺爺見你工作不錯,轉來轉去又是一家人,並不會多說什麽的。”薄洵的理由充足。
江黎拒絕了“我不會和你定下來的。”
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我喜歡的人,不是你。
“怎麽?”薄洵挑眉看過來,“是覺得我不夠好?”
他不夠好?不是的。
江黎搖頭,她看著他,清冷的眼中有薄洵看得明的憤怒“你何必跟我裝呢?”
“我這是實話。”
“真話假話對於我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也不需要去分辨。”江黎深吸一口氣,指了指門口,“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會退縮。”
“你什麽意思?”江黎涼涼的看過來,“我就必須和你訂婚嗎?我不願意,從來都不願意,你無法逼迫我!”
“哦?”薄洵挑眉,溫潤的笑,看得江黎紮心,“那你想知道你和薄煜怎麽這次就離婚了呢?”
江黎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妥“是你做的。”
“對,就是我做的。我利用職務之便,聯係了某些人,讓薄煜的貨出了問題。”薄洵坦坦蕩蕩的承認了。
江黎咬牙,很恨“你,卑鄙無恥!”
“對,我就是卑鄙無恥。不過,你認為薄煜又多幹淨嗎?都是商人,我是肮髒的,他絕對不是白淨的。自然的,這感情成為了交易的物品,也沒有什麽稀奇的。”
“哼!”江黎扭過頭去。
薄洵拍了拍她的肩膀“江黎啊江黎,你向來都是知道分寸的,該如何做,要心中有數。”
“這次呢,我隻給你五天的時間。”
還有五天的時間。
江黎捏緊了拳頭,身體隱隱發抖。
“哦,對了,你不用這樣恨我,不論你怎麽恨我,這一切,都成定局了。當然了, 你要是想薄煜再受到傷害的話,可以隨便做,我保證,讓你滿意。”
江黎憤恨的看過來。
薄洵笑得淡然美好。
“我就不打擾你吃東西了。”留下這話,薄洵轉身出去了。
江黎看著薄洵出去的背影,身體發抖得越發厲害。
這個薄洵,為了達成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看來,自己真的無法逃脫了。
她逃脫不了沒關係,可薄煜那邊……
哎,看來自己隻有一條路能走了。
另一邊,薄煜把文雅約出來喝茶。
文雅比之前憔悴了一聲,即便是化了濃妝,薄煜也看出來了。
“阿姨最近在做什麽。”薄煜給文雅倒了一杯茶。
文雅垂眸,看了眼茶杯,抬起頭來,故作輕鬆的說“我能做什麽啊,這日子,一直都是老樣子。”
“可是我聽說,你最近忙於工作。這麽多年了,你都是家庭主婦,不曾出去工作,怎麽現在的想法改變了?”
“做家庭主婦做了那麽多年,我覺得累了,想要換一種生活。雖說現在是忙了點,可到底是充實的,我感覺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意義。”說到這裏,文雅咧開唇,淡淡的笑了,“你呢?聽說你的公司又出現問題了,看來創業這條路,並不好走啊。”
“是不好走,不過,我習慣了。”畢竟是創業過的人,失敗一次對於他而言沒有什麽。
“怎麽有空想得起來找我喝茶了?”文雅端起茶杯,她並未喝茶,而是轉動了下茶杯,悠悠的看過來,“先前的你,可不會這麽有耐心。”
“確實,之前的我沒什麽耐心,不過,人都是會變的,我並不覺得自己有耐心錯了。”薄煜端起茶杯,示意了下文雅,一飲而盡。
文雅淡然一笑,也喝了茶。
“想來,楚緣也離開了好幾個月了。”薄煜放下茶杯,“突然想她了。”
提到周楚媛,文雅的臉色變了。
落寞從她的臉上一閃而過,她看向了別處“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了。”
“我想,在阿姨的心中,楚緣的位置永遠都不可被替代吧。”薄煜繼續說,“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當初做得太絕了一點,才導致了楚緣的離開。若是我再給一次機會,說不準能保住幸福,還能保住她。”
文雅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
薄煜注意著文雅的一舉一動,提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
“謝謝。”文雅努力的笑。
“阿姨,你覺得呢?”薄煜見文雅並不想回答,便主動詢問。
她?她能有什麽感觸啊。
文雅擺擺手“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提起,沒有意義。”
“怎麽會沒有意義呢?她是你的女兒,即便是離開了,也在你的心中,不會忘記的。而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想問一問,免得阿姨對我不利。”薄煜看著文雅說,將她表情收入眼中。
文雅傷心了,低了下頭,不語。
“阿姨,你不會因此而針對我的吧。”薄洵問得直接,“這件事,若是可以,我願意彌補的。”
“這個,不是你說彌補就能彌補的。”文雅自嘲一笑,“更何況逝者已矣,如今的我們,還能做什麽呢?”
做什麽,都無意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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