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秦月顏的師傅
“在機場門口,還是原來的位置沒有動。”
“好!”
秦月顏的聲音是顫抖的,眼眶更是發紅。
秦月顏跑出來的時候,喬亦瑤就讓司機啟動引擎,秦月顏上車報了個地名就開始往醫院出發。
“怎麽了?”喬亦瑤聽到地方名字皺起了眉頭。
這個醫院好像不在市區內,在比較偏遠的地方。
“哪裏不舒服嗎?”喬亦瑤又問。
秦月顏搖頭,“不是的,就是……等會兒跟你說吧,師傅麻煩你開快一點,我想要過去。”
秦月顏說著眼淚落了下來。
在那裏睡著的人是她心頭刺。
喬亦瑤看著這樣的秦月顏也問不出什麽話來,無奈地歎了口氣,把秦月顏往懷裏抱著。
“乖,別哭了。”喬亦瑤安慰道。
喬亦瑤不知道秦月顏怎麽了,隻是才發現她真的好脆弱。
果然平時什麽不在意或者是臉上無盡的笑容都是假的。
“我……”秦月顏哭了好久好久才緩過氣來,“我之前不是說過那個人嗎?”
“那個人?”喬亦瑤聲音放得很輕柔,生怕語氣重一點就會把人嚇到一樣。
“那個……”秦月顏沒能把話說完眼淚就再次洶湧而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乖……沒事的,有事我幫你扛著好嗎?有我在,有你哥在……”喬亦瑤一下一下的撫摸著秦月顏的背想要安撫她的情緒,可是越安慰懷裏的人哭得越凶。
“有我們在,不要害怕。”喬亦瑤安慰道。
秦月顏搖頭,哭著搖頭張著嘴巴隻能發出抽泣的聲音,沒辦法說話。
喬亦瑤暗暗歎氣,知道她一時停不下來就不再安慰,隻是靜靜的抱著她,任由她埋在身上哭。
司機開得很快。
在差不多到的時候,秦月顏才收拾好情緒,“之前帶你去的那個房子的主人。”
秦月顏小聲的說道。
喬亦瑤愣怔了一秒,好在對於那件事情,她還有記憶。
回想了想,想起秦月顏好像在那裏說過為什麽不碰設計的事情。
“嗯,”喬亦瑤點頭笑著看著她,“我記得。”
秦月顏點頭,“她出意外了,好多年了,一直在這裏躺著……我……我都不敢來看她……”
秦月顏的情緒再次失控,每當想起裏頭躺著的人,每當想起曾經的事情,她的情緒總是會崩潰。
也就是出了那樣的事情,秦月顏才出國的。
在國外待了好多年,一直在學習設計這件事,可是就是沒有做過。
自從那個人進醫院之後,躺著沒有意識的時候,秦月顏就沒有再設計過衣服,隻是去學習吸取知識,了解這個時代的節奏。
她是……為裏麵的那個人學的。
怕躺在醫院裏的人醒過來,跟不上這個時代的變化和時尚她才去學的。
“到了。”司機說。
秦月顏咬著唇忍著心頭的難受,抹掉眼淚和喬亦瑤一同下了車。
好在天氣還冷,喬亦瑤穿了三件衣服出來。
外麵那件外套已經被秦月顏哭濕了,喬亦瑤脫下來再和她一同下車走進醫院。
“秦小姐,這邊。”
醫院像是派了人早早就在那等候,看到人揮手喊她。
“醫生。”秦月顏看到人狂奔了過去。喬亦瑤拉不住也隻能放手讓她過去了。
這個醫生是當年秦月顏把那人交付給他的人,“可以把我帶過去嗎?”
“可以的,就是來帶你,我來跟你說說,情況很好很穩定,各項數據也很棒,再留院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醫生笑著說。
一人笑一人哭,看著路人好不心疼。
在這個醫院住的人大部分都是特別重的患者,有一些甚至一輩子都起不來,一輩子都要在醫院度過。
所以看到秦月顏哭,醫生笑就知道肯定是好事,那個人的家屬要醒過來了。
喬亦瑤快步跟上。
在醫院的六層三號門。
醫生走過去打開了門,隻見裏頭病床上坐著一個沒有什麽血色的女人。
女人臉色蒼白,穿著病服靠坐在床頭,看著外頭的景色。
“好多年了啊……”她出聲呢喃。
“師傅……”秦月顏看到人,眼淚再次落下,怎麽也止不住的哭著。
“師傅!”秦月顏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慌忙跑到病床邊上抱著床上瘦弱的女人哭,“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傻孩子,別哭了,關你什麽事情?”那女人笑得很好看,隻是氣色弱了些。
“好多年過去了,你都長成大姑娘了,差點認不出來。”那女人笑著說。
“師傅,我真的是……”秦月顏止不住眼淚,臉埋在病床的被子上放聲哭泣。
這個人這件事情壓在她心上很多年,特別是事情剛發生的前兩年,她每天過得都像是黑暗的地獄一般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秦月顏像是沒有能說的話一般,一直呢喃著著對不起。
“別哭了,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而且真的不關你的事,是我的事情惹到你了。”那女人笑得很溫柔,看著秦月顏的眼神帶著哀傷也帶著心疼。
“你別哭了,好好給我講講這些年的事情吧?”她摸著秦月顏的腦袋讓她別哭。
聽到她的安慰,秦月顏的淚水像是不要錢一樣猛的落下。
“好,好。”
那女人像是很了解秦月顏一樣,並沒有著急催她不要哭,而是等她哭上那麽會兒放鬆心情才滿滿動手。
秦月顏哭了一路,真的是哭累了也哭夠了,立刻止住聲音。
“已經過去五年了,”秦月顏說,“這五年裏,我有好好的學習生活,也記得你。”
“嗯,是啊,”那女人說,“沒想到,一個眨眼已經過去五年了,真是的,這五年我竟然全部躺在病床上浪費時光了,不過到底還是醒來了,醒來了好,能把沒有做完的事情繼續做。”
“你的……公司……”秦月顏看著那人顫抖著嘴說,“我沒能搶過來,被……被搶走了。”
“公司?”說到那那女人臉上才微微變色,“被誰搶走了?”
她暈倒昏迷不醒的,唯一最最掛念的就是公司的產權,沒有人怎麽能守住那個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