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既然叫我來這裏修煉,這水源肯定不一般,我適應它的溫度,應該就算過了一關。”
想著,她忍著寒意再次下了水,將公儀其川印在她腦海裏的天道經脈訣提了出去。
“天道經脈訣,擴大經脈韌性,超強度吸收靈氣,逆轉經脈於神穴,功成後死境之下可保修煉之體。”一道和藹的聲音響徹在她腦海裏。
雲暮按著指引琢磨著:“經脈是修煉的重要途徑,經脈被切斷肯定就不能再引靈氣入體,那就成廢體了,這法術好像是能隱藏人的經脈,讓敵人找不到死穴,好東西。”
想著,即使冷得打哆嗦,雲暮沒有再從水池裏出來。
很快,一層冰霜嚴嚴實實將她覆蓋,她全身青紫,手腳已經失去了知覺。
就在她快堅持不住時,經脈終於發生了變化,那些分布在人體各處的奇經八脈活絡起來。
源源不斷的靈力開始通過七竅衝進經脈,就在她體會著奇妙之時,一道早就潛伏在她空間儲器裏的虛弱神識悄然溜了出來。
那道神識虛弱得隨時都要消散,雖然得到的命令是擊殺雲暮,但因為與本體失去聯係,又經過空間風暴的衝擊,那道擊殺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
神識趁著雲暮修煉,快速飛出瀑布,入目的一切令有著本體記憶的她大為驚歎:“這爛泥灘地底,竟然是一片靈氣充沛的仙境之地!”
神識遊覽了大片奇境後尋覓到了戰靈王墓,那巍峨的神聖之氣差點將她衝散。
“天呐,這是誰的陵墓?得趕緊將消息傳遞回去。”神識本體修為不夠,隻有簡單的意識,卻也能大概儲存記憶。
“誰?”
公儀其川正在搗鼓著魔方,察覺到異體,冷喝一聲,強大的威壓瞬間將那道神識擊碎,偌大的陵墓隻剩他的餘音回蕩。
他低頭繼續玩弄著魔方,若有所思的嘟囔道:“精神強度不錯,應該是,是那個什麽,先天,先天神識體?對對,先天神識體,看來徒兒以後的修行之路不好走啊。”
神識破碎,地麵上的令姣陽內傷了一把,卻在眾人麵前強行忍下了那一口腥甜,氣得她向來嬌豔的臉上暴起陰戾。
“小賤人,明明是個沒有修為的廢物,卻撤退我兩次神識擊殺,我令姣陽記住你了!不過…”她目光一凝,看著還在不斷衝擊爛泥灘,並堅信下麵有寶貝的修士們,不確信的喃喃道:“地底,陵墓?”
爛泥灘上麵翻了天,平靜的地底陵墓裏,雲暮已經修煉得小有成就,至少身體已經能接受那水的溫度。
她不知道自己帶進了一道神識,也不知道自己給這片封存了千年之久的墓地留下了一個隱患。
經過十天的不斷努力,雲暮的經脈擴大了不少,而且已經能虛虛實實的隱匿,引得公儀其川讚歎不已。
他笑道:“我徒兒真是天之嬌女,這經脈決極其複雜難修,當初師傅給我時練了月餘都不曾參透,你竟然花費不到一個時辰就找到其中要領,十日時間還練到了三重,若師傅他老人家還活著,定高興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不光是我師傅他老人家,若是師兄姐們和戰靈王他們看到,定會羨慕我收徒兒的眼光,哈哈哈哈哈。”
公儀其川說話間亦是高興得手舞足蹈,垂地的發須差點將他絆倒,那孩童般的天真讓他身上那股頹靡的氣息散了不少。
“師傅,天道經脈訣我已經修到能大概隱藏自己的經脈了,可這金剛淬體術……”雲暮此時皺巴著一張臉,滿臉的欲哭無淚和苦澀。
公儀其川聞言,立馬收起笑臉,嚴肅道:“金剛淬體術有什麽問題?你天道經脈訣都能煉,這金剛淬體術還不行?那可是為師根據你體質給你精挑細選的術法。”
“問題倒是沒有,隻不過,這術法……”雲暮苦著臉再次道,卻始終總結不出後麵應該怎麽說。
“這可是一等術法,屬於為你量身打造的基礎淬體術,快練快練,為師還要解你給我出的算術題去了。”不等雲暮再說話,公儀其川已經閃身遁走,徒留她一人對水歎息。
前幾天老頭一直說想吃麵包,可是她帶的那點已經全被他吃了,見他哼聲哼氣的模樣,雲暮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把折磨無數青少年的東西講解給他,本是打著試一試的態度,哪成想有了奇效!
從最簡單的乘法口訣,再到後麵出簡單的方程,那消化的速度簡直是神童,學習使人快樂,加上雲暮時常給他講幾個冷笑話,這幾日下來,老頭的精氣神好了許多。
可公儀其川沉迷於解題,但卻對於她的修煉含含糊糊,每次都是一句話帶過。
雲暮仰天長歎:“我自己做的孽,哭著也要麵對。”
腦海裏再次合時宜的響起那道和藹的聲音:“金剛淬體術,第一重,打石頭,第二重,打大石頭,第三重,打大大石頭。”
那輕緩和藹的聲音令雲暮莫名有種暴走的衝動,相比於之前天道經脈訣的高大上逼格,這金剛淬體術簡直是流氓打架,靠不要命!
“真的要打石頭?”雲暮朝腳下的石頭看去,全是圓溜溜五顏六色的石頭,雲暮戳了戳,指尖傳來的硬度很真實。
“不管了,試著練練看吧。”她深呼一口氣,試著捏緊拳頭,朝著那石頭一拳下去。
“呼!”她痛呼出聲,石頭紋絲未動,倒是她的手已經腫了。
“我就不信了。”雲暮不信邪,捏緊拳頭再次朝著石頭砸去,一下,兩下,三下……
砰砰砰砸石頭的聲音不斷響起,還有女子咬牙哼悶的聲響,沉寂一段時間那兩種聲音又再次持續。
一天下來,雲暮兩隻手已經紅腫的不成樣子,她跳進那泉水中,泉水冰冷的溫度有奇效,很快就緩解,並且不再紅腫。
“還是沒什麽效果,難道我方式不對?還是我從根本的理解就是錯誤?打石頭,難道不是這樣打?”
心中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促使著她,雲暮休息了一會,手的疼痛剛平複下來,便顧不得身上的水,繼續雷打不動的朝那顆石頭擊去。
可能是已經習慣性承受了那硬度,這次擊打那鑽心的疼痛著實緩解了不少。
雲暮錘石頭錘了一天,最終在手已經無力舉起的情況下休戰了,她忍不住朝遠方喊道:“師傅,你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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