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照顧病號
這段日子的杜莎莎一直忙到昏天暗地,雖然跟葉天浩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是他與她基本沒有交集,除了一起吃幾餐炸醬麵之外,基本沒有交流,從來都是各忙各的。
原因很簡單,葉天浩在忙,而雲圖那邊需要一審二審三審,各種的審,要被采納還沒什麽容易,杜莎莎也倒底是個老手,文件發一半保留一半,不可能讓他們白白拿走自己的創意設計,萬一耍起賴來也不好看了。
此時雲圖公司的老板正在看杜莎莎的這份創意提案,他覺得非常好,非常有趣,決定一會開個會議了在做決定。
如此一來,杜莎莎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反正靜等他們的消息就可以了。
經過一個月的休息,腳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可以走動了,就是還有些不太方便。
四月的天氣也像變臉的娃娃,弄不清楚他的脾氣,夜裏竟然下起了大雨。
杜莎莎有些困,就早早的上床睡覺了。
睡的正香呢,卻聽到外頭有大的動靜,好像下麵誰在開門,撞到了什麽東西。
原本杜莎莎是不好管這種閑事的,有時候葉天浩確實會回來的很晚,但是基本不會發出這樣重的聲音,難不成今天跟以往的情況不一樣?杜莎莎這般想著就披了一件衣服,打開房間門想到樓下去摸摸情況,卻看到葉天浩渾身濕透的倒在地上。
這太驚悚了!他這是去幹嘛了!
杜莎莎連忙跑下樓梯,還沒有靠近葉天浩的身邊,就聞到了一身的酒氣,這個男人居然喝成這樣回來。
他一向是個有度的男人,怎麽今天這樣的失態?難不成是失戀了?
葉天浩一共兩次醉酒,一次在飛機上,一次就是當下。
杜莎莎輕推了一下葉天浩的肩膀,問:“葉天浩你醒醒!”
葉天浩隻是支吾了一聲,便又沒了動靜。
杜莎莎鬱悶了,這可怎麽辦啊,見他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就先將他的西裝外套給脫下來,地板上頭很冰涼,就想著把他扶起來往樓上拖,但是一想又是那麽高,自己的腳又不方便,怎麽拖的上去。
所幸就扶他到沙發上去休息一下,或者一樓的書房,那裏也有一個靠窗的榻,睡一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葉天浩就跟一頭死豬一樣的,任由杜莎莎給他解衣服解褲子,接著扒在地上一動不動。
杜莎莎先往下麵的書房去看看有沒有被子,發現沒有隻能往樓上將他的被子拿下來,又去他衛生間裏拿來浴巾和睡衣,再回到他身邊,替他張羅起來。
“喂,葉天浩,你自己能不能起來?”杜莎莎使勁的給他翻身,一邊還問他。
“起來做什麽?”葉天浩微微蹙眉,輕聲問著,撲了杜莎莎一臉的酒氣。
“去床上躺著。”杜莎莎眉心打著結回答道,一麵又使了力氣要將他拖起來,他倒是聽話了,自己爬起來,一隻手搭在杜莎莎的肩膀上頭,輕言,“嚴姿,你怎麽就回來了,我以為我喝醉了,你也不管我了!”
嚴姿?是個女人的名字啊!
他果然是失戀了!可憐的男人啊,這樣好條件的也被人甩,那她杜莎莎還真心是要淡定了,也無可怨言了。
她一麵心裏想著一麵將葉天浩往書房那裏扶過去,將他整個人扔在上麵,又拿浴巾上下替他擦幹淨,蓋好被子就準備離開的,誰知道這個男人竟然抓住杜莎莎的手不讓她走,嘴裏還一直念叨著:“嚴姿,別走,陪我。”
陪什麽陪啊,難不成喝醉酒的人都認不清人的呀!
杜莎莎雖然心裏不願意,但還是坐在了葉天浩的麵前,就等他放開自己的手再走,但是沒過多久,卻發現他整隻手都開始燙起來,杜莎莎心裏暗念不好,難不成他是淋了雨就發起高燒來了?
連忙另一隻去撫他的額頭,果然不出所料,他真的發起熱來。
這可不行,萬一被燒成個傻子呢!
杜莎莎連忙要去給他物理降溫,在照顧人這方麵,杜莎莎是很有經驗的,因為跟張辰溪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她在照顧他的。
葉天浩不肯鬆手,又一拉將杜莎莎緊緊摟進自己的懷裏,靠近她的耳邊呢喃著:“嚴姿,別走,陪我。”
杜莎莎是真怕他被燒壞了,隻好很溫柔的寬慰他,欺騙他:“我不走,我去給你拿藥,你聽話,先鬆手。”
“你騙人。”葉天浩在此刻竟然撒起嬌來,硬是不肯讓杜莎莎走。
“我不騙人。”杜莎莎耐心著性子說著。
葉天浩沒有說話,依舊緊緊的拉扯著杜莎莎的手腕,終於在一片沉寂之後,緩緩開口:“你如果騙人,就一輩子嫁不出去。”
有沒有搞錯,你葉天浩能不能再毒一點,但是杜莎莎還是認了,隻好忍氣吞聲說著:“好,我決不騙人,馬上就回來。”
“你發誓!”葉天浩不依不饒。
杜莎莎隻好說:“好,我發誓,如果我騙人,就讓我一輩子都嫁不出去!行了吧,我的葉大少爺!”
葉天浩的嘴角揚起一絲淺笑,看在杜莎莎的眼裏是那麽耀眼,但她連忙低下頭去不看,又開始掰他緊握著自己的纖長手指。
“一秒鍾。”葉天浩打了一個酒鬲。
“好。”杜莎莎現在也不跟他爭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她連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賭在裏頭了。
終於,葉天浩放開了手,杜莎莎連忙去看看有沒有酒精,又去把毛巾打濕了,放了一個臉盆在房間裏頭。
因為葉天浩吃了酒,杜莎莎不敢給他亂吃藥,為了安全起見,隻能為他進行物理降溫,拿起沾了酒精的棉花在他的脖間,手心處,耳後根一直擦著,希望能夠有用。
而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不聽話,老是抓著杜莎莎的一隻手不讓她動作。
所以這一夜真心是辛苦的,杜莎莎忙到早上終於發現他安然入睡,燒也退了,而自己己經是累到精疲力竭,倒在一邊就沉睡過去了。
不知不覺己然是第二天的中午,陽光都灑進屋子裏。
葉天浩是第一個醒的人,他現在頭痛欲裂,稍坐直了身子,卻見杜莎莎在地板上呼呼大睡,而邊上又是臉盆又是毛巾,又是酒精棉花的。
她難道照顧了自己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