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孤獨的一個人
杜莎莎漸漸沉睡過去,發現原來在陽光下麵的泡沫,是如此的美麗,張辰溪就立在這泡沫中,笑的是如此燦爛,他說:“嫁給我吧,莎莎,我會用一輩子去愛你。”
還沒開心到頭,又出現王亞然陰沉狠毒的臉:“他是我的!我己經有了他的孩子!你休想在搶走!休想!”
飛機平安降落,機艙亮堂起來,所有的乘客都在整理行李,杜莎莎也從睡夢中驚醒。
喇叭裏也正傳來:“各們旅客,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B市己經到了,歡迎您下次再乘坐XX號航班,祝您生活愉快。”
到了?杜莎莎心裏一怔,連忙整了整衣服,拿起小行李箱,也隨著其它旅客往飛機外麵走去。
機場大廳裏突然撇到一個人,猛然發現就是剛才那個麻煩自己去倒水的男人,此刻正被一個穿著淡藍色襯衫的男人扶著走出機場所。
而在他們的前麵還有一個女人在領路,時不時的微微側臉瞧瞧他們,看那女人的那背影就知道是一位非常妖嬈的美女,身材玲瓏有致,隻是神態躲躲閃閃的,就怕被人瞧見一樣。
杜莎莎沒急著出機場,找了個地方坐下,拿出手機拔打熟悉的號碼,手機那頭都嘟了老半天依舊一直沒有人接聽,連著打三四個還是照舊沒有回應。
難免的有些心急,拿出口袋裏的地址看了眼,心裏暗想著前兩天還打過電話,怎麽胡敏君會關機了。
胡敏君像杜莎莎的親人,兩人都是在孤兒院裏長大,雖然最後因為被不同的家庭領養而分開,卻也一直保持著聯係,但胡敏君好像很忙,基本打她十通電話,她才接一通,特別是最近,她好像都快人間蒸發了。
但在杜莎莎的心裏,她依舊是自己的親人。
而且就依如今的情況來看,她也是杜莎莎唯一可以投奔的依靠。
出租車在機場也算是搶手貨,何況又有好幾個航班同時到點,更是要排老長的隊,杜莎莎也不心急,靜靜等候,反正電話也通不了。
“你在去哪裏?我帶你一程,這裏的出租車不好打。”
杜莎莎有些詫異,連忙抬起頭,卻發現是一個氣質儒雅的男人在同自己說話,車窗搖下,路燈照耀到他英俊的臉龐,散發著親切。
“你?是在同我講話?”杜莎莎有些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隨即往自己四周瞧了瞧,心裏暗念著,該不會是自己自作多情吧。
“不必害怕,我決不是壞人。而且也確實在對你說話。”那男人聲音很溫和,笑容也很帶有安全感。左凡心裏想著她倒也是個小心翼翼的人,但哪個女人見了自己不是迫不及待要上車的,她倒是第一個這樣一臉不情願,而且還當自己是壞人的。
突然從車子裏頭傳來一個低沉,且伴著磁性不耐煩的男聲:“左凡,還不快點開車!這地方臭死人了!”
左凡側臉往後座的葉天浩瞧去,見他半眯著雙眸一臉的慍意,臉色潮紅,估計這酒是一時半會醒不了了,隨即趕緊把車裏的空調調大,讓他清醒些。
決不是壞人?杜莎莎眉毛一挑,腦袋轉的飛快,暗暗思量著一個完全不明身份的男人說要載自己一程,天上會有這種好事掉在自己頭上?賊車好上難下,指不定要把自己賣到哪裏去呢。
突然一輛出租車不早不晚停靠在杜莎莎的麵前,按了下喇叭,充當了大救星的角色。
杜莎莎想也沒在多想,提著行李便踏進了那輛出租車,指揮司機大哥,快速開車,揚長而去。
左凡微微搖頭,思忖著自己曾幾何時也把一個女人嚇的這樣不輕,自己分明就是看在她之前在飛機上照顧葉天浩的情麵上,好心送她一程,卻成了不法份子了。
隨即搖上車窗,載著葉天浩直奔他的老巢。
杜莎莎總算是按照自己好友胡敏君之前給的地址到達了目的地,把行季箱立在門口,拿出小鏡子稍微照了照,保證自己的妝容整潔又大方,並大大深呼吸一口。
要與多年未見的好友相見,心情有些小小激動的她,隨即扯出一個笑臉,收起鏡子,輕敲了二下房門。等著來人給自己開門。
但等了老半天,依舊沒有動靜,又接著敲了幾下,還是沒動靜,杜莎莎心裏想,這都大半夜了,估計是睡著了,隨後又狠狠,重重的敲了幾下房門。
這下子門終於是開了,可惜不是這家,而是了隔壁那家,一年女中音響徹杜莎莎的耳膜:“別敲了,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那戶人家早搬走了,房子一直空裏,出來開門,才是見鬼了。”
杜莎莎一聽這女人這樣一說,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隨即又掏出手機,趕緊的拔通胡敏君的電話,而電話的那頭就一直是“您所拔的號碼不在服務區內。”
反反複複的,終於讓杜莎莎明白了一個道理,她必須靠自己在這陌生的城市生存下去,朋友這裏寄宿是不可能了,要想著再回自己的那座城市更不可能。
天都黑透了,這樣立在人家大門口也不像那麽回事,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個地方先住下,明天就開始抓緊時間找工作。
幸好杜莎莎也早有準備,提前預約了幾家定好具體時間可以麵試的公司。
春天的夜晚依舊有些涼,杜莎莎不自覺的緊了緊自己的短款風衣,抬頭望天,突然發現群星仍然璀璨,還沒到自憐自艾的地步。
陌生的環境給杜莎莎一種新鮮又有些恐懼感的氣息,如果說一直找不到胡敏君,那自己就要一個人寂寞且又孤獨的在這座城市裏生存下去。
但也比在原來的城市好,至少沒有那麽多張辰溪的影子,更沒有王雅然那張假裝單純的笑臉。
杜莎莎收起手機,拉著行李箱前進,一邊走一邊往路邊打量,想找一家不算太貴,但又比較幹淨的商務酒店。
她是有潔癖的,不想染上不幹不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