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窗外臨視
第4章窗外臨視
“杜大娘前天夜裏死,今天就能順利下葬,那棺槨、那墳墓怎麽……”趙哲哲奇怪地問道。
“是在生前備下的。這麽跟你說吧,如果在生前備下的墳墓和棺槨叫做壽品。墳叫壽墳,棺叫做壽棺,還有壽衣、壽褲等等。如果是死之後才去辦,那叫忙品,如忙墳、忙棺等等,忙和亡是諧音。像杜家這樣的大戶人家,當然屬於前者了。”聰慧如吳飄飄者,不待趙哲哲問下去,一下就全給回答完了。
“疑團終於解了,我懂了!”趙哲哲心服口服地由衷地笑道,“仙兒姐姐,你是我良師益友!”
“啊呀呀,找得我好苦呀,總算找到你們啦!”吳飄飄與趙哲哲正談得起勁之時,倏地從天空中飄下話來。
吳飄飄與趙哲哲不約而同地望向那裏,倏地,二兄弟陳鬆鬆出現在他們麵前。
“你來了?”吳飄飄問。
陳鬆鬆搶著說:“仙兒姐姐,是大哥要我找您來的,有要事向您匯報!”
“嗯,說吧!”吳飄飄說。
“那女人突然……”陳鬆鬆說。
趙哲哲立即搶道:“她醒來說些什麽了?”
“突然叫了幾聲。她可什麽也沒說,又昏過去了。”二兄弟陳鬆鬆顯得悠哉優哉地說道,“其實,她隻突然響了一聲。”
“她沒醒你來幹什麽?”趙哲哲不無埋怨說,“這種情報有什麽價值?大哥也真是的。”
“沒辦法,我隻是忠實地執行任務!”陳鬆鬆吐吐舌頭聳聳肩膀攤攤手說。
“怎麽沒有?這是個好兆頭,說明她有蘇醒的可能,也說明她身體有明顯好轉。”吳飄飄倏地收起笑容說,“我要走一趟!你們兩個留下來,繼續監視杜家,尤其是那個杜看兒。不要放過她任何的舉動。這兒事由趙哲哲負責!”
“是!”趙哲哲特別的開心,暗道,哈哈,雖連自已在內才兩個人,但好歹是一個領導嘛。
話聲剛落,一陣風似地飄出樹林子,吳飄飄徑直向“五指峰”桃花塢卸風而去。
“領導,仙兒姐說不能放過那女人的舉動,我們要日夜監視麽?”二兄弟陳鬆鬆頑皮地眨眼說,“那夜裏怎麽監視?”
“什麽領導不領導的?”趙哲哲嗔怪他說,其實,稱他為領導比誰都高興,“夜裏,看著她出來就監視,在家裏的話在外麵盯著她就行。”
“是這樣呀,這也不難的是吧?嗬嗬……”二兄弟陳鬆鬆笑嗬嗬地笑道。
“二哥,你笑什麽?”
“兄弟沒什麽,高興唄。”
“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總之不可掉以輕心。來!爬到樹上去看看!”說著,趙哲哲與陳鬆鬆一塊爬到一株參天大樹上去,指著杜府說,“二哥,你看!踞高臨下杜家大院一清二楚。不僅杜家的上下人等能被監視,就連杜看兒也難逃我們法眼。”
“是呀,不要看得太清楚哇。”二兄弟陳鬆鬆說畢,又突然擔心地說,“晚上怎麽辦呀,黑呼轟咚的可什麽也看清楚呀!”
“二哥,你不必著急,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見機行事就是了。晚上,我們潛伏到在臥室外麵進行監視。”
晚上,一輪月桂掛在柳枝頭上,月光如洗,晚嵐颼颼。
“二哥,我想,我們一人在她的窗外潛伏,一人在村上監視。你到窗外去潛伏怎樣?”
“讓我去?”陳鬆鬆想到要潛伏在杜看兒窗外的草叢,眨了眨眼睛說,“好吧,我聽你的!誰叫你是領導哩。”
“又來了,什麽領導不領導的。”趙哲哲樂得做人情,自己上了窗邊的一棵樹上去。
“聽說那女人長得死樣的好看?”陳鬆鬆與趙哲哲相距有一段距離,不能大聲地說話,因此,陳鬆鬆隻能用密語對趙哲哲說。
“二哥,你知道這女人長得很漂亮?嗬嗬……”趙哲哲也用密語跟他說話,當然帶有開玩笑的意味。
驀然,那臥室內亮起了燈,一刹那燈火通明。一女子豐滿的上身和標致的臉蛋映在窗裏,似乎向窗外張望一下,然後將花哨的窗簾拉上了。
“我的天呐,她果然長得漂亮極了。”潛伏在草叢裏的陳鬆鬆抬著頭,咋咋呼呼地大聲說道,當然是用密語說的。
“她不是杜看兒。”趙哲哲不至一次見過杜看兒,因此他比他清楚。
“她是誰呀?兄弟。”
“是她的丫環。”
“乖乖,我的娘呀,丫環有這樣漂亮,她可要迷死人嘍!”
“差不多吧。”趙哲哲說著懶怠了,“二哥,我在樹上安逸一下。你多辛苦一點,好好地監視。拜托、拜托!”
“可是兄弟,我什麽也看不見呀?”陳鬆鬆仿佛感到有些委屈。
“二哥,你不用眼睛!隻用耳朵!”
“耳朵,哦,那好吧……也隻好如此!”陳鬆鬆似乎笑了下。
待靜下來時,室內頓時有了鶯歌燕語的說話聲,不僅溫柔還帶有嬌聲嗲氣。
“你下去!快把大老爺叫過來!”那個嬌聲說道。
“是,夫人!”另外一個女的說。
“娘子,你叫我?”未到一支煙的工夫,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了,一頓之後又說,“現在恐怕不好吧,老夫人剛剛去世?我們就做這種事……”
“大相公,規矩是人訂的,難道不能改嗎?再說,我們暗底下做事,誰會知曉?你知我知,幾個相公們知道,其他人怎麽會知道?”杜看兒嬌聲嗲氣地說,“我們已有兩天沒那個,我寂寞你不寂寞嗎?我看你也寂寞得要死?”
“可是,娘子……”
“好啦,好啦!別可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