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入城布陣,花種入體
兩界山作為紫心靈域以及玄陰靈域天然的分界線,除了因為它的廣袤地勢之外,還有因為其內部兇險異常的環境,妖物橫行,即便是南司空也不敢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深入到中心區域。
廣袤的兩界山依靠著自己龐大的山脈地勢,分割紫心靈域與玄陰靈域,但卻獨留有一處僅有百里開闊的山地可供雙方修士輕易通過。
是以,在那處僅有百里寬闊的山脈兩面,皆有雙方的勢力鎮守,以防對方勢力大規模的溜進自家地域。
幾千年下來,兩處地方也逐漸形成了人氣旺盛的城池。
玄陰靈域那邊的城池江辰不知道叫什麼,但紫心靈域這邊的城池叫做界心城。
這日,江辰帶著吳通、墨眉、南統驍等人出現在了這座城池外,神念橫掃,判斷出這座城池內大概有八九萬的民眾。
銅魔和黑熊兩人心思單純,耐不住寂寞,不適合這種潛伏的工作,也就沒有被江辰帶出來了。
城池中央有一座龐大的府邸,裡頭之人全是古心宗的宗門弟子,常年駐守在此地,人數大概在三千人左右,其中修為最高的是一個孕竅第四境的白髮老者。
「就這裡吧。」
江辰面色沉靜,卻是打算以這座城池裡的生靈作為構建『萬靈血祭』的血靈。
「走。」
在江辰的招呼下,眾人收斂修為,在城外換上了衣物,偽裝成一支商隊混入了這座界心城中。
『萬靈血祭』總共有九處陣眼,是以江辰以重金買下了城中九處可作為陣眼的地方,這九處地方有府邸,有商鋪,也有雜草叢生的平地……
他自然不會在地面上做這些事,那樣太顯眼了,而是挖出一個又一個地下室,在其中建造陣眼。
也是從江辰進入界心城后的第三個月開始,隔三差五,城內就有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失蹤,卻是被他奪取了性命,以生靈之血銘刻血靈紋。
界心城內的八九萬民眾做夢都想不到,一座要人命的邪陣正在他們的腳下悄然形成。
……
午夜,十萬妖山。
清冷而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地勢起伏的山脈中,偶爾的野獸吼聲不僅沒有打破夜間的寂靜,反而更顯安靜。
比鄰太虛峰的一座山谷中,詭秘的血光忽閃忽閃,嚇得附近的妖物遠遠逃開。
谷內,一頭毛髮晶瑩、體態優美的白狐正捲縮著身子,在她的身子上方,一枚宛如紅寶石般的紅色種子沉沉浮浮,那些散入谷外的血光正是從它身上發出的。
這枚紅色種子就是狗子從忘川河上得來的彼岸花種。
月光下,白雪忽然睜開狐眸,眼中閃過幾道血光,隨即它張口吐出幾滴精血,落在了彼岸花種上。
液態的血液在觸碰到彼岸花種的瞬間發出了『滋滋』聲,化作了一片朦朧血霧,將彼岸花種盡數包裹。
隱約間,血霧中有蝌蚪大小的密文翻湧閃爍,在月光的映照下頗為詭秘。
這就是江辰傳授給白雪的養靈之法。
此法主要是以自身精血為引,不斷的祭養某種蘊靈之物,如此一來,靈物就會逐漸的與精血之主產生聯繫,化作類似本命異寶般的存在。
直到此刻,白雪已經日日以此法孕養了這彼岸花種兩年多了,卻始終沒有感受到如同江辰所說的聯繫感。
當然,能夠堅持到現在也能說明白雪的毅力不錯,明白養靈這種事講究的就是一個細水長流。
一個時辰后,包裹在彼岸花外的血霧已然全部被它吸收了。
白雪以為它會跟往常一樣,恢復平常,不曾想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這彼岸花種沒有如同以往那樣在白雪散去妖力之後就從半空中墜落,而是自行懸浮在半空。
白雪怔怔的看著它,意識到了什麼,心跳加快,也不打擾它,靜靜的等待。
約莫一刻鐘后,白雪忽然注意到彼岸花種的體表浮現出了許多奇異花紋。
正當她想要觀察的更仔細一些的時候,那些花紋忽然綻放開,化作許多細小的根須,朝著她生長而來。
白雪有些受驚,本能的後退一步,卻很快的停下腳步,任由這些細小的根須落在自己身上。
根須的力道十分輕柔,它們繞著白雪的身子不斷生長。
最終,所有的根須尖端在她的眉心處匯聚。
紅色光芒微微閃爍。
諸多根須扎入了白雪的眉心,進入了泥丸宮內。
此時,根須連接的彼岸花種也是冒出一陣紅光。
紅光中,白雪發覺彼岸花種正在縮小,似乎所有的精華都隨著根須進入到了她的泥丸宮裡了。
月光下,諸多彼岸花種的根須不斷在白雪的眉心處緩慢消失,那一刻,狐眸盡數化作詭秘的紅色,令人心驚。
沒多久,白雪忽然捲縮俯卧,陷入了沉睡,期間,她的眉心處依舊紅光閃爍。
某一時刻,其眉心處殘留的少許彼岸花種的根須停止了消散,相互纏繞間,勾勒出了一朵美麗的花葉,留在了她的眉心間。
一個月後,白雪蘇醒了,修為飆升到了結丹後期,同時,她的也進展迅速,隨手便可布下困住結丹修士的強大幻境。
「我終於修至結丹後期了,嘻嘻,我可以化形了,化形,化形,化形……」
白雪開心的像個三歲小孩,心中想著不久之後就可以常伴江辰身邊了,這眼中的歡喜立刻就滿溢而出。
隨後,當白雪站在老白狐的面前時,後者被她震到了。
「小雪,你你,你,結丹後期了?」
「嗯,爺爺,我有資格化形了吧~」
老白狐:「有是有,不過你得等大王回來,畢竟化形雷劫太可怕了,你恐怕應付不過來。」
「嗯,小雪明白。」
「小雪,你確定真的要化形?」老白狐這樣問了一句。
「當然,我想跟在大王身邊,嘻嘻~」
老白狐輕嘆了一聲,沉默了片刻后說道:「小雪,化形之前你還需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
「吃人。」
「嗯,吃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