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救命啊,衛子殷,過來救我吧!
香晚抱著腿哭了起來。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禾苗的呼喚,卻是一隻飛快的人影穿過樹林。
禾苗隻是望著那隻大白虎,卻是心不在焉,隻把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聽著下麵大白虎的嘶鳴吼叫,她卻是坐在上麵捂住耳朵,當作沒聽見。
“禾苗,你在哪兒?“
禾苗在樹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這麽一聲壓抑的聲音,但卻是突然像過電一般睜開了雙眼,卻是望向那聲音的源頭。
禾苗看著那人,白衣飄飄,幾乎使禾苗神魂顛倒,卻是搭在樹頂上,偷偷看了一眼怒氣衝衝的老虎,說:“容成夜來救我…”
禾苗對著米啊年那白衣人卻是聽見了聲音,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去望禾苗。
他第一眼就看見了下麵的吊睛白老虎。
“老虎?“
容成夜照照相,卻是看見禾苗正趴在樹上,便心中稍安了些。
“禾苗,你別怕,待在哪兒,我來引虎,你跳下去!“
容成夜剛想動手,香晚卻是打斷了他,“我傷了腳,我也不能跑啊。”
容成夜微微皺眉,隻是望著那隻大老虎。
“那麽你就等著…“
容成天從上麵跳下來,這隻老虎看見有個人又衝進了它的領地,怒氣衝衝地咆哮起來。
容成夜單刀直入就是一刀砍下,那老虎被打得很痛,隻是脖子上全是血。
叫…叫…
這隻老虎受了傷,更加狂暴,在容成夜的眼裏,露出了一絲凶光。
容成夜也沒有和他糾纏,就是橫刀在手,目光空前的嗜血。
“夜深了,我該怎麽辦?“
那隻大老虎被打了一頓後,便怒氣衝衝地咆哮起來,禾苗知道這樣下去,那群人一定會被吸引回來,隻是現在要去問容成夜卻怕他分心,禾苗把身子向前一移,她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
“你別動,小心摔著。“
那隻老虎夜間被容成砍了兩刀後知道自己厲害,就夾著尾巴逃走了,禾苗見行政一喜便打算下樓去。
盡管他的語調充滿了厭惡,但他伸手把禾苗抱下,入懷後卻是溫香暖玉。
“為什麽不穿衣服?”
禾苗一驚推了他一把,容成夜也覺得這樣不妥當,不由鬆開手,禾苗倒在地上,卻是那受傷的腳踝。
“哎呀…“
禾苗感覺到了疼痛,便哼了一聲,隻是在一瞬間,卻是一支冷箭閃過,容成立即蹲了下去。
隻是目光四顧,打量著四周。
“不要叫了,剛才老虎叫的話把它們都引來了,我想它們應該是個善於夜視的箭術高手,我們要當心,你貓著腰慢慢跟著我。“
禾苗被容成夜這麽一說,頓時膽戰心驚,她知道事情並不那麽簡單。
可是如果說夜視物的高手,他隻是認識一個人,墨。
“容成夜,或許今日事非柔妃所為,有可能是何簡隋。”
禾苗隻是揣測了一下,因為身邊也沒有一個旁人能一起揣摩一番,便不由地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容成夜就是一頓。
“什麽意思?”
禾苗跟在他後麵撞了一下,卻是開口道:“柔妃除非瘋了,否則不會這麽想殺我的,她至多隻是下毒而已,這樣急不可耐,倒不是她能辦到的。”
“夜深人靜,何簡隋身邊有一位這樣的好手,墨,跟隨他多年,以前看著都是個平凡的老人,可我知道,他曾經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準確地找到了我要的那根手串。
因此我一直記得很清楚。”
容成夜聽了這番話微微一頓,按著禾苗的頭,兩個人靠在土堆旁,“你是說這人晚上看東西和旁人白日一般?”
禾苗疑了一下,但又加了一句:“更厲害,更準確。”
容成夜接了自己的鬥篷卻是交給了禾苗說:“把它披在身上,一定要改過頭頂,隻要跟著我,千萬不要露出來,知道嗎?”
容成夜聽懂了禾苗所說的話,便牽著她的手向前走去。
“容成一夜,你能打敗他嗎?這人的武藝高強。”
香晚覺得他們正在繞著彎子前進,目標就是那支冷箭。
“不知道,但是我們現在就像兩個獵物,如果不動腦子,等他叫來一群人通知他們過來,我們兩個就跑不掉了。”
禾苗聽得這話,隻是點頭。
“我聽了你的話,可我的腿真的很痛。“
禾苗的腳已經完全腫脹,剛才已經很嚴重了,現在,禾苗,基本上是拖著這隻腳向前走,根本不敢落在地上。
“不是辦法,你還是躲起來吧,我就把他引開。“
禾苗卻一把抓住了她。
“不行,這太危險了,我知道他有多能幹,你這麽出去,簡直就是個活靶,就像送死,我不能讓你出去。
那是我生命中的劫難,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容成一夜,我不能欠你的命。”
容成夜聽了這話卻是笑了起來,稍稍站了起來,卻是嗖的一支冷箭,就把他的發冠直接釘在了不遠處的樹上。
“哦…“
容成夜雖驚恐連連,卻是下一刻將禾苗撲倒,便把他牢牢箍在地上。
“不要害怕,我還沒死。“
容成夜的頭發一掃而光,隻是擋住了禾苗的臉,兩人之間的呼吸相聞,實在難於不讓人難堪。
“呃……“
容成夜卻是一下子吻住了禾苗的嘴唇,落在她身上。
“發生了什麽事……“
禾苗的腦子刹那間停了下來,隨後便是一片驚恐,容成夜卻是在上麵久久不動。
香晚不知為何,下一刻就想伸手推他,容成夜整個人的重量仿佛都落到了香晚的身上。
“夜深了,你在幹什麽呢?“
禾苗在責怪容成夜,但下一刻她卻看見容成夜肩上插了一根黑色羽剪,和剛剛楊瑾城一模一樣。
“晚上睡得怎麽樣?“
再短的時間裏身體無力,那箭上毒,卻是瞬間讓四周的肌肉都沒了力氣,禾苗還記得當時的楊瑾城就是這樣,禾苗顯然是誤會了他,但心中卻又驚又怕。
“晚上留著,我幫你把剪子拔出來。“
容成夜卻是這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吐出來,肩頭的劇痛,卻更讓他忍不住靠在土裏,臉色扭曲,強忍著疼痛。
“禾苗了,你剛才在我耳邊喊什麽呀?“
“禾苗”第一句話就是他醒過來的時候說的,“禾苗”看著他,卻是靠在他肩上,扶著他。
““這重要嗎?看起來我們今天要一起死在這兒,你們聽見他們的人都來了沒有?”
香晚歎了口氣,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