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瑤花望著香遲,盼望著她的眼睛能暖和些,不過,事情並不如她所希望的那樣。
香遲的唇邊帶著一絲嘲諷的微笑,很快,她的手指又很快地從上麵取了一根簪子,就是這樣,下一刻就頂到了自己細長的脖子上。
“何簡隋!如果你不出來,我給你十數,我們就會相聚,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脾氣。”
香遲說完便目光更冷,隨即不再去看瑤花,緩緩地退了回去,隻是那簪子卻深深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瑤花的呼吸馬上就聽得下去了,瞪大了眼睛看著香遲的舉動,卻是轉身準備馬上跑出去。
香遲的目光冰冷,仿佛死一般,但卻發出了一聲深沉的聲音!香遲看到,剛走出瑤花的房間裏,木門一動也不動!哼哼但又是再數一次:“三!”
瑤花剛剛推開房門,便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香遲。
“不是九嗎?你們要幹什麽?”
香遲聽她這樣說,更加確信自己一定起了很大作用,若非如此,瑤花怎會在乎她的死活。
是不是說她應該早一點死去?
香遲看著她,卻是目光微調,調笑一般地開口:“我的命由我來,不由別人來插手!”
隻覺得此刻的香遲,仿佛一個不可理喻,卻又是偏執的讓人驚慌失措的瘋子,可她卻是不得不承認,她的話,讓她更加慌亂。
“別亂來,否則休怪我無禮!“
瑤花手持一把飛來,香遲卻是微笑。
“哈哈!你對我真好啊,瑤花?”
香遲說完,便瞪大了眼睛,手臂過高。
做個深呼吸吧!
瑤花想衝過去,隻是離得太遠,顯然是徒勞,隻是身子猛然向前一躍。
“一……”香遲的口中發出最後一句話,何簡隋卻是同時推開了大門。
“我來了!”
香遲的手忽然頓了一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立刻就好像送了氣似的,頹然垂下,帶著勝利的目光望著何簡隋,卻是笑榮嫣然。
“看起來我賭贏了,何簡隋你永遠都不會贏我!”
雲香遲退後一步,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將手中的簪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吧嗒一聲,瑤花猛撲的動作停在半空中,仿佛被人取笑一般,驚恐的臉久久不能恢複,隻是望著雲香遲,好象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香遲的眼睛望向了何簡隋,卻是伸出手來,向旁邊示意了一下,隨即又再次開口:“請吧!何簡:我們要講的話多得很!”
何簡隋見她這樣做派,隻是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從小到大,雲香遲就知道怎麽擺弄他的手腳,怎麽能讓他繳械投降,不得不說,這樣的她,曾經讓我無比的懊惱,但也無比的迷戀,那樣的自信從容,就是他一直為自己期盼的那個與自己舉案齊眉的女子該有的堅強。
何簡隋收起了自己的心事,卻抖了一下身穿的玉色長袍,上麵朵朵青雲,上下翻飛,他也是換上了原來的那副溫文爾雅的姿態,緩緩地走過青石走廊,來到門口,慢慢地走了進去,望著剛剛在一旁緩過來,帶著一絲怒氣的瑤花,斜視著道:“你先下去!”
何簡隋的目光幾乎是完全停留在此刻雲香遲身上,望著她,更加欣賞她的眼光。
“剛才怎麽不說有話說,此刻卻有話不開口?”
瑤花剛一閉嘴,何簡隋就笑得更深了。
他凝視著雲香遲,目光中充滿了肆無忌憚的侵略性。
香遲哼了一聲,但仍上下打量著麵前的人,嗤笑了一聲,才開口:“何簡隋,你不是猴子嘛,怎麽一天幾次,我都要好好看看,拿來就是你的樣子?”
香遲說完,何簡隋也不覺得難為情地開口:“你還是像個小孩子,伶牙俐齒!”
何簡說著,卻習慣性地把手放在雲香遲放在方桌上的手指上。
香遲哼了一聲,啪的一聲把茶碗打翻在地,灑了何簡一手熱茶!何簡隋感覺到了那灼熱的溫度,卻是立即縮了回去,目光如利劍一般刺向香遲。
香遲卻是抬起眉來,帶著一絲啞然的神色對何簡隋說:“怎麽燙著了?這個水放了一會兒,可是還是不見涼,隻是不知是不是何大人您的命裏有這個難。”
說話間便用帕子掩住嘴唇輕聲笑了起來,不理會何簡隋的目光,卻是再次開口:“怎麽?又不是為了什麽?”
何簡隋強忍著怒氣,但眼睛卻微眯,袍袖一甩,站起身來,轉過身來,聲音冰冷地說:“哼!
“你既請我來,自然有話說,有話就說!”
香遲捏著手帕也就微微一笑,麵帶微笑中極盡委屈地說:“文軒哥哥,香遲被賊人擄到此地,知道哥哥在這裏,哥哥怎麽還不救香遲,莫不連往日長大的情分都不顧了?”
香遲聲音忽然暖和了,長歎一聲卻是那麽委屈地開口了。
何簡隋歎了口氣,知道香遲聰慧,便也知道自己既然已出家,今日就不可能像他所準備的那樣輕易說服香遲。
何簡隋轉過身來,將香遲的一臉委屈全然看在了心裏,卻是心中暗罵她故意那麽讓他為難,但又隻能在心裏發怒,麵無表情。
那就是求神容易送神難,雲香遲一旦計較起來,一張利嘴就會讓她無從辯駁。
“你打算呢?“
香遲笑了,卻也不再裝傻,便開口道:“你們要我跳鎮魂舞嗎?那我們就一直談條件吧!”
何簡隋雙眼一閉,最不想商量的終究還是來了,雲香遲什麽都知道,她的性子沉著,此刻卻是想來就不會輕易回避。
何簡隋心裏有點煩,卻是隻好哄著她開口道:“既然你知道鎮魂,那我們就談談你的規矩吧!”
香遲挑了挑眉毛,卻是微笑著說:“剛才我試了一下自己的重量,試試看,說得很滿意,看來我對你們很重要,我說得對吧!”
香遲的眼睛望向他,卻是帶著一絲嘲諷,何簡隋想到剛才她平靜的樣子,隻覺得自己失算,卻是望向她,自嘲的哼了一聲,這算是默認。
香遲看了他一眼,就滿意地繼續開口:“我知道自己的籌碼,卻不知道你們的籌碼,說出來,我們好好談條件啊!”
香遲看著何簡隋,吃了一驚,讓何簡隋很不舒服,但還是去了承恩,這個女人掐住了他的命脈,讓他還是不出來,剛才那一瞬間的慌亂以及衝進來的瑤花都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