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衛子殷揮揮手,三人便起身走向禾苗的窗前,三人推了推,劉明柳便走過來,向禾苗請脈。
而衛子殷卻是說:“皇後的禮節!”
劉明柳聞言便是一頓,房裏的眾人也是有些唏噓,劉明柳聽罷,便從容地從藥箱裏取出一條純白的細絹,鋪在禾苗的手腕上。
香晚因為服了素問之藥,便呈昏睡狀態。
此時此刻竟一無所知!劉明柳手指且在脈搏中,就是輕輕念胡須,隻是須臾便嚴肅起來。
蘇公為衛子殷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卻是看得更是傷心。
衛子殷心急,卻是不能開口,直到劉明柳的手指離開禾苗,才問:“怎麽了,劉太醫?”
劉明柳雙手拜倒在地,卻是說:“陛下,此病當真萬分凶險,素問做得很好,沒有立即將蠱毒祛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或者讓兩位太醫看一下,老臣或許可以斟酌一下,方有法子保住萬全
衛子殷聽了心裏卻是十分不耐煩,和素問一樣,隻是他更不明白,除了萬光,除了徐芙,還有人要對禾苗下手?衛子殷不由得懷疑,這個人不會和禾苗有仇,可能是想殺死禾苗,安排人接近自己,或者是想用蠱毒控製禾苗。
不管怎麽說,禾苗都是因為他,因為他的地位,才會遭受如此的痛苦。
衛子殷麵如死灰,眾位太醫也是無聲。
三太醫過脈,言語之意與素問所言亦太過不同,但若問如何整頓,卻是連連搖頭。
那個劉明柳早已到了花甲之年,但他的胡子都白了,若不是太醫院裏有人能替他接班,隻是他經驗豐富,兩代皇帝都深深的信任,卻很容易動彈不得。
這件事一看屋子裏一片死寂,便率先開口,對衛子殷解釋道:“陛下,老臣向陛下解釋雲大人的病情,我們四個人都是醫者,隻有這麽一種罕見病,也是從未見過,但已無萬全的把握,需與陛下商議,才敢放手去做。
衛子殷聽了這話,便心中咯噔一聲,但也知道,禾苗此時命係在這幾個人手中卻是不敢怠慢的。
“陛下,我們四個都同意,雲大人身上有兩種毒,一種當為陛下所知,一種當為慢性毒,我等人現在還不知道這毒究竟是什麽,隻是這毒日積月累地滲入雲大人的體內,若不是那毒進入體內,把慢性毒藥清除了一半,恐怕雲大人此刻就是命喪黃泉了。”
劉明柳說得很慢,但很怕衛子殷聽不懂,說得很詳細,衛子殷卻很心急,便說道:“劉大人身居宮中多年,醫術高超,朕對他很信任,朕不管她中了什麽毒,朕隻要你們治好了她,就不用再解釋了,隻管說朕需要做什麽就行了!”
被衛子殷如此一番話,劉明柳不知該如何表達,隻長歎一聲道:“臣四人覺得,那蠱毒既然有抑製作用,就應該先把它留著,先查雲大人所用之物,以找出那慢性毒藥的根源,咱們也好對症下藥!”
衛子殷一臉有些緊張,他是信任劉明柳的,可是兩種毒素都留在體內,卻又是怎樣的心都會感到不安,隻是劉明柳四人都這麽說,衛子殷就是擺擺手。
她們四人商量了一個方子,把禾苗體內的毒素慢慢地排出,這樣便可以,隻需找出禾苗是通過什麽途徑中毒,卻是重重的。
“陛下,還是命我等把這些器具一一檢查一下,有關的人等該交給慎刑司仔細調查才是,否則長此以往,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雲大人毒死!“
衛子殷聽後大吃一驚,大手一揮道:“傳許弋見駕。”我愛
衛子殷掃了一眼下麵的三位太醫,說道:“三位太醫開了方子便下樓去查毒的事,朕要派人去查。
三爺,快去找毒源,想辦法解藥吧。”
劉明柳和另外兩個太醫,福了一次禮,就下去了。
素問望了望,卻是一動不動,衛子殷的目光很快就轉向她。
“你上次的表現還不錯,這次有你和許弋一起去查一下,把毒的源頭找出來,這次隻要有證據,朕絕不會放過他們。”
“別忘了是誰!”
素問深拘禮,答曰:“臣遵旨!”
衛子殷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也不在等許弋,就把這件事交代給素問便離開了陽宮衛子殷走到半路,香熏就悄悄地走了過來。
大師,香熏作惡,請大師懲罰!
衛子殷擺擺手製止了她的話,說:“這不是你的錯,這件事除了萬光還有人在背後搗亂,今晚把萬光帶到地宮,朕親自審問他,畢竟是母親身邊的老人家,權當給母親留個麵子!”
香熏一聞,就答應了,衛子殷繼續說:“這件事朕已經交代了許弋和素問,許弋朕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們要把這個素問也查清楚,如果清清楚楚,朕打算重用她!”
香熏點頭,便記了下來,衛子殷說完,便揮了揮手,香熏便立即消失在原地,除了蘇公公,沒有人看見香熏來過這裏。
衛子殷停了一會兒,卻是看著上麵飛來飛去的麻雀說:“蘇公公,這宮中還真是亂七八糟的,朕是不是該娶一個能幹的王後,否則心煩意亂的事就多了!”
衛子殷這麽說,蘇公公實在不敢應承,隻說:“後位空了,自然是惹人非議,自古以來就是男主外,女主內,陛下應該娶個皇後,好好服侍陛下才是!”
蘇公說了這話,便陪衛子殷向前走去。
秋來禦花園,景致凋零,再過幾天,若有雪,衛子殷便可到瀾州承恩山莊去避寒。
去承恩山莊,卻是比較難查到事情的真相,所以衛子殷吩咐把這件事盡快解決。
進屋來,許弋忙得不可開交,得了旨意便馬上跑了過來,見素問呆立在殿裏,便覺事情有異樣,聽素問的話,卻是怒不可遏。
禾苗幽幽醒來時,已是正午時分,藥力剛過,隻見眼眶朦朧睜開,隻見許弋正坐在床上,望著她,臉上泛起一絲微笑。
“許弋?您怎麽來的?”
禾苗好象睡了午覺,就在屋子裏沒有感覺到什麽怪異的,隻是有些淩亂,素問正在一件一件地翻找,禾苗起來,許弋便在她身下墊了個枕頭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許弋有些認真,香晚不知為何,隻是搖頭。
“沒什麽不舒服的,怎麽了?大家怎麽這麽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