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又對她的將來開口讚歎一番，便見禾苗用一張信紙寫了一篇摘要附在旁邊，看著衛子殷大為震驚。
他看著香晚。
“你總結了什麽？你是誰寫的？”
衛子殷的聲音並不冷酷，也不凶惡，隻是禾苗對他尚存的幾分畏懼，隻是有些驚慌，手拿折子有些輕微顫抖。
香晚不明白她做錯了什麽事？但在衛子殷逼人的臉龐之下，不敢有絲毫隱瞞，便道“摘要卻是禾苗所寫，禾苗隻覺這事是禾苗所為，難道是禾苗僭越？”
香晚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為何衛子殷有這個問題。
她打開了口，應承了下來，但衛子殷卻笑了，把文件看得如珍寶一般。
細細一看，才明白過來“做得好，做得好，字也寫得好。”
“雲香晚了，你做得不錯！“
衛子殷聽了她的話，看出她有些害怕，隻是輕拍著她的肩膀，高聲笑著說。
禾苗不知為何，隻當衛子殷本來就是高興的時候，禾苗也隻好跟著一起大笑。
此時蘇公公卻是端著托盤從外間走了進來，見這樣的場麵，眼睛更是眯成了縫。
“大人，來碗蓮花百子羹吧，您已經有一個下午沒有好好吃飯了，快吃點吧。”
“看著百子羹最開胃，老奴便為陛下盛了一碗。”
蘇公笑了笑，將羹碗放在了陛下的手裏，心想他這麽高興，一定要吃點東西。
衛子殷也是一本正經，搖了一下勺子放進嘴裏慢慢嚼，點了點頭道“味道不錯。”
香晚看見前麵推碗，卻是一愣，“你先吃吧。”
聽了衛子殷的話，更是連呼不敢。
雙手垂下，連退。
衛子殷望著她如此，但奇怪，隻瞥了一眼身後的蘇公公，又開口“盛一碗來，別盛薑。”
禾苗聽衛子殷這樣說，卻是略微放下心來，看著衛子殷若無其事地繼續批閱奏折，禾苗看著麵前的飯碗，差點兒笑了起來。
世界上的主人，竟然不愛吃薑，還會挑起孩子的脾氣。
禾苗心裏一驚“嚇死我了，原來是裏麵有薑味，把不喜歡的給我吧。”
就這樣想著，長出了一口氣，暗暗放下了心事，端起身邊的羹碗，默默地退了下去。
而衛子殷卻是翻開了禾苗所寫的摘要，放在掌中細看。
看見雲香像隻小貓一樣，小心翼翼地吃著，心裏暗暗說了一聲。
“原來是你！”
再次望著那眉清目秀的女子，卻是把摘要放下，認真地工作起來。
禾苗沒有再多說什麽，吃完後，便回到衛子殷身邊伺候。
禾苗剛回來，看見衛子殷在看奏章，目光炯炯。
禾苗走到旁邊，卻是聽見衛子殷的話，頓時抬起頭來。
“陛下？但是，你得命令。”
禾苗走到衛子殷身邊，目光期待地望著衛子殷，等待他的指示，衛子殷從卷軸中抬起頭，望著禾苗，略帶遲疑地說“禾苗，既然今晚是你的第一次服侍，那麽…今天晚上……”衛子殷隻是詭異地一笑。
那人仰麵朝天，穿著龍袍，神氣十足，立即大手一揮，指著前麵如山丘般奏出的奏章，唇邊輕啟，說“好，這就是你自己，每份都要寫得跟這份一樣，走吧。”
衛子殷修長的手指在前麵的兩堆奏章上，劃出一堆指向禾苗的指頭。
隻是言語間，卻讓禾苗愣在原地，那一堆奏章，讓禾苗看了當即呆住，原本也不指望他能憐香惜玉，但也不會如此辣手摧花。
禾苗幽怨地看了衛子殷一眼，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咬著嘴唇，把那堆琴弦默默地移開。
終於蘇公公有些看不過去了，走過來扶著禾苗說道“陛下，今晚畢竟是禾苗大人伺候的第一夜，您可要溫柔一點！
禾苗聽了蘇公公的幫助，本來很高興，隻是聽了這句話，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隻是她一時說不清楚。
禾苗眨了眨眼，繼續抱著奏本走回自己的位子。
而衛子殷卻是看著禾苗的沉默，衛子殷聽了蘇公公的話，卻是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衛子殷獨坐在龍椅上，照例望著前麵那堆奏章，不過，偶爾會抬起頭來，看看旁邊那個女人。
禾苗雖然心中有些委屈，但她卻精神百倍地認真批閱了奏則。
鬢邊有一縷發絲落了下來，禾苗隻是順手把那縷頭發梳理了一下，同時露出了好看的粉頸，輕輕咬了下嘴唇。
衛子殷盯著她的眼睛，追蹤著她的目光，盯著她手上正在看的奏則，似乎有什麽難處，禾苗的眉頭微微皺起，認真地看著奏則。
衛子殷看著禾苗，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看著他認認真真的樣子，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
“她專心致誌的樣子，不錯。“
衛子殷似乎沒有料到這句話會被他宣之於口，立刻又是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恐，禾苗好像也聽到了這句話，有點愣。
衛子殷見是這樣，便轉過頭，恍若眼前的奏折就讓他絞盡腦汁，蹙眉若有所思，禾苗卻轉過頭，卻是看著衛子殷正襟危坐，思忖良久，微微搖搖頭。
咕噥著“難道我聽錯了嗎？”
禾苗這麽說著便低頭繼續閱讀這篇文案，將其分類一一整理完畢。
衛子殷見她不說話，唇邊卻是一笑，也不再看禾苗，認真地看著奏則。
香晚將批注好的、一部分文案，按類別排列好，把她認為比較急的那一部分文案，整理好後呈在手中，將那一部分文案放在衛子殷的身上。
禾苗也沒多說什麽，便轉身想要離開，安謐的夜色中竟劈啪啪啪地落下雨點。
禾苗有些好奇地抬頭看著窗外，衛子殷也聽見了她的聲音，也跟著抬起了頭。
“下雨？“
衛子殷的聲音有點沙啞，從禾苗身後走過來，禾苗躬身答應了。
是的，陛下，今晚要下雨！
衛子殷望望禾苗，放下手中的請安奏則，便打開了禾苗才送來的三個奏則中的第一個。
以上是川省總督劉振民所報告的洪水情況。
川省是肖景國的農業重鎮，一向以農業為最重，這一年好收成很多，卻因連月下大雨，堤壩坍塌，故上書求陛下。
禾苗在一張紙上簡述道“川省總督劉振民報，川省連續下大雨，以致清江江水泛濫，時時有衝破堤壩的恐懼，劉大人已領民到高地上，上書陛下，欲求中央撥款，增高堤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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