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香思姐,我和你是親生的,怎麽能叫我妹妹呢,可是你我二人出宮,不可太過份,何況何大人是你我的上司,見多識廣想必什麽事都有自己的主意,我們還是聽他的話吧。
“香思姐先走了”
禾苗看了一眼香思便轉過身想先走,卻被香思拉住了。
“香晚?如果您去見陛下,您願意和我交換嗎?”
此時香思不依不饒地問道,禾苗卻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按她的心意就這麽想著接近陛下。
但香晚卻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選擇。
要是她想騙人的話,可以隨便說一個字來騙香思,但她不這樣做,她還是保持沉默。
得知何錦瑟派來的一個宮女說“禾苗姑娘,何大人有請!
說完這番話,禾苗便好像大大地送了一口氣,便脫下香思的手,跟著小宮女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雲香晚些時候,你背叛了我!“
香思的手被禾苗掰下來,望著遠處的禾苗口中狠狠咒罵了一句。
然後,她望著走遠的肖瑜伽,便也不情不自禁地跺跺腳,跟了上去。
在這段時間裏,她就算要回去找貴妃娘娘幫忙,也不會得罪太多人。
她剛才的確是太不冷靜了。
禾苗雖然走了,但心事卻始終懸在香思的心頭,她不明白何錦瑟為何今日要這樣做,更不明白為何一向慷慨得體的香思今日卻如此執拗或蠻不講理,這與她從前見過的那個香思,又有何不同?
站在何錦瑟的身旁,宮女首先對正在作畫的何錦瑟開口道“何大人,禾苗到了!
何錦瑟一揮手,便示意她出去,何錦瑟起身望著麵前的女子,禾苗微微頷首,把眼中的那一抹疑惑藏起來。
“大人!“
香晚開口了,可是嘴長了,最後卻什麽也沒說。
禾苗緩緩地把挺直的身子有一絲柔軟地收了回來。
”“什麽?請問我今天為什麽要這麽做?不敢冒犯貴妃?或者是我讓你們姊妹都不順心?”
何錦瑟微笑著,走過來端起茶壺,輕輕地倒了一杯熱茶。
把頭放在旁邊,望著禾苗的眼睛裏透出一絲好奇。
隻是禾苗看著她卻也為他說話,而她又接著說“你沒有問,不是因為你不知道怎樣開口,而是因為你覺得不應該開口!
禾苗低頭,沉默了很長時間,但有抬頭的時候,自嘲地笑了。
“何大人似乎能看透禾苗的心事,如此細小的心事,你卻看得一清二楚。
禾苗如此回答改變也算是默認,但何錦瑟卻是為她斟上一杯茶。
接著又說“都是新來尚書局的人,你們比她謹慎些,可是你們比她謹慎些,但還不夠,裝聾作啞這種事用在後宮裏也是個好法子,可是到了正陽宮裏,這個花招就不夠了
何錦瑟也不客氣,她一開口,便令禾苗暗暗心驚,果然感覺到剛才的感覺沒錯,確實是讓她到正陽宮來伺候。巴山愛
隻是為什麽是她,香思是貴妃的推薦,想來更合適,為什麽,為什麽要選擇她呢?
禾苗接過茶盞,那滾燙的茶水燙著杯盞發熱,禾苗的手指何等嬌嫩,隻是此刻何錦瑟倒茶她怎麽敢放下。
隻好感覺到那杯上傳來的熱氣,讓她暗暗咬牙,卻又要和何錦瑟談笑。
禾苗的手指一陣疼痛,不知從何時開始,便不那麽痛了,隻是麻木了?何錦瑟微笑地點點頭,說“你不夠聰明,不夠妖嬈,就像一株開在暗處的海棠,花期雖小,卻會很長,許多人不會看見它,不會在乎她,隻是偶爾一撇,卻見她總是向著陽光努力生長,開的也是明媚。”
“這宮中從來沒有缺過智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希望你們從今日起更懂得隱藏,更能克製。”
何錦瑟放下茶壺,禾苗也慢慢地放下茶杯,不過是過了一會兒,又抬起手,不顧那手指尖的疼痛,端起茶杯。
“禾苗多謝何大人提點“
接著端著酒杯一飲而盡,這就是何錦瑟的意思,她今天的境況就像那開在暗處的海棠花,為了生存而努力朝向陽光開放的地方。
但有一天,她真的把自己搬到了陽光下,她卻學會了避開陽光,隻為活得長久。
禾苗陪著何錦瑟在亭子裏坐了一會兒,仔細地聽著何錦瑟對她的許多囑托,饒是她想得太多也沒想到,今日何錦瑟便打算帶她去見皇上。
“不知您是幸運還是不幸,陛下似乎對您有特別的期望。“
“也不必瞞著你,陛下的脾氣也怪,偏偏對那抄寫文書的女官多有挑剔,登基不久就把宮中那些寫得好的女子,都用過了。“
但到目前為止用得最久的就是我這位尚書了。
何錦瑟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苦澀,隻是禾苗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她選上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禾苗的字寫得還不錯。
真得感謝爺爺當年的諄諄教誨,當年的汗水,才有今天的回報。
“何大人,這麽晚香是要當司墨宮女陪在陛下身邊嗎?”
“我還不了解陛下?“
禾苗想到這裏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為了躲避陛下,躲藏那些大人物,禾苗躲在浣衣局裏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是嫣然把浣衣局當成了她的繡樓。
而且到了貴妃玉圓宮,但凡能在主子麵前露臉的機會,她也大多是謙讓給柳妍柳醉,甚至是王嬤嬤紅,她根本就不會前去,此刻想做玉圓宮的大宮女,竟然連皇上什麽樣子都知道,還真讓人笑話。
禾苗這麽一說,何錦瑟也笑了,女人還是很奇怪。
“陛下是明君不假,時時刻刻都在關心朝廷的大事,雖然您是雲家後人,當年雲家的案子,本官希望您了解,那不是陛下的昏庸,他是明君不喜歡連坐抄書,隻是這是祖宗的規矩。”
對禾苗來說,何錦瑟這麽一說,倒很奇怪,對何錦瑟來說,他不該喜歡衛子殷,因為那時候正是衛子殷派何錦瑟的未婚夫前來征戰,並親自送他到前線去。
若禾苗,是恨死了這位君王,但她卻能侍奉衛子殷十年之久。
她不明白,何錦瑟是怎麽做到的?
可是她不懂,就會開口問。
“禾苗一直是個未知數,若大人願意,可以為禾苗解惑嗎?“
禾苗的臉上有點猶豫,這件事並不是他的原因,隻是設計好了何錦瑟的權,隻是此刻她也麵對著這樣的心情,卻想從何錦瑟那裏得到一點答案。
何錦瑟看著她的樣子,那種想說又說的樣子,心裏便也了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