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香晚幾乎是衝到了王清秀麵前,她隻想為自己做最後一搏。
當天青儀大人雖與她談起了王清秀愛財的事,但此時她已無錢可花,隻好苦思冥想,希望王大人能給她一個機會。
今年的女官考試,對禾苗來說可謂是舉步維艱,她不知道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禾苗當天拒絕了貴妃,而淑妃卻把她當作眼中釘。
禾苗的爭辯,落在王清秀的眼裏,便是滿不在乎,她為典繡局掌管多年,典繡局雖然是六宮中的末流,但她在典繡局裏的話卻始終不少。
看到禾苗那狂妄的樣子便令她心煩意亂。
禾苗湊到王清秀麵前,想向她解釋,又求她過去。
隻是王清秀,卻是像躲著瘟疫一樣,走得很遠,對禾苗一臉厭惡。
哪兒來的瘋女人,我們典繡局裏就沒有這樣無法無天的丫頭!
王清秀與今日太後的母家有一定淵源,所以雖然繡局沒落,但她一直在六宮中不讓任何人入眼。
除金貴妃外,其他的人,她都很不客氣。
禾苗被她說在心裏非常氣憤,這就是她想要進入的繡局嗎?隻有貪圖虛榮的人才會貪圖金銀珠寶的財物。
“王大人,禾苗不是沒有規矩,隻是不懂典繡局的規矩,難道你的話比開國以來的後宮規矩還大嗎?
禾苗因為生氣,聲音大了許多,質問了一聲,隻是沒想到,王清秀似乎被人踩了尾巴,原本不在乎的目光,向左右掃了一眼,便指著禾苗的目光陰狠。
“你這個丫頭,不但沒有規矩,也沒有教養,做錯事不認罰,還要犯下等罪,真讓你丟臉。“
禾苗看到她氣惱如雷的樣子,突然心煩意亂地死去了。
在典繡局裏大失所望。
即使她走進去,也不過是歲月流逝,磨平了棱角。
但就算她想過那種生活,對方也不會給她這種機會。
“來人,這丫頭冒犯了本官,剝奪了她的考試權利,逐出考場!
王清秀指著禾苗,對著身邊的兩個禁軍冷冷的說道。
香晚聽到這裏,更是憤慨不已。
她原以為當了女官就不必遭受這麽多冤枉,但現在看來,這後宮裏哪裏還能安寧。
除權貴之外,這後宮裏的每一個人都是蟻蟻,隨時可以被人踐踏,那些你所珍視的權貴也會被別人一一踩在腳下。
“王大人,請您別為今天的事後悔!
禾苗怒火中燒,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她隻想靠自己的力量,幹點事,做點好事。
每天不能讓自己卑躬屈膝,擔心隨時會被上位者當作無用的棋子抹去。
還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能堅強的活在後宮,能給身邊的人一些希望,給自己的將來一些希望。
“好一個嘴硬的丫頭,頂撞本官你還是有理的,金貴妃早就說過,沒有人會收留你,你還敢在本官麵前放肆。“
王清秀,仗著和太後的關係,在後宮裏一向是霸道無比,其他宮廷的大臣們都是一步一步地上位,她是靠著關係才有今天的地位的,故意一貫囂張,不把別人看在眼裏。
此時才會如此冒失,其他宮女雖然也收到過貴妃的通知,心中明白,但也不會做得太過火,至少不會像王清秀那樣,把話給拿住。
她現在生氣了,對著禾苗簡直就是不舍。書包
禾苗受了委屈,看著自己的努力被這女人的一句話弄得一文不值,她心裏似乎也有一團火在燃燒。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禾苗被禁軍抓住手臂,而王清秀,卻是抬手便給了禾苗一個耳光。
打在禾苗的左臉上結結實實,白皮膚上立即露出了五指印。
禾苗的嘴角帶著血色,隻是看著她的目光更加凶狠了。
這類衝突在文英殿中規模不大,引起許多人的圍觀。
群眾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眾口一詞,令王清秀有些清醒。
本來麵目不清的她,望著旁邊靠近的額人,忽然想起有些不妥,便使眼色,讓禁軍將禾苗帶下去。
就在這時,許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等等!這是做什麽的王大人?這個考生犯了什麽錯誤?請禁軍把她帶走。”
在這段時間,許弋的聲音一直有些冷酷,更是自帶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王清秀走到許弋麵前,擋住了許弋想往前走的腳步。
畫眉遠山黛眉毛一揚,冷冷地對許弋道“她言語頂撞,沒有尊卑之分,而且擾亂了考試秩序,本官要把她清出考場,怎麽這件事還要許大人過問?”
王清秀雖然一向作威作福,但也不傻,她知道許弋在慎刑司的地位。
她不會故意冒犯別人,但也不會丟麵子。
許弋冷冷地哼了一聲,不怒反笑道“後宮典儀中有三十九條,凡屬宮中女子,無論何罪,均交慎刑司審查定罪
““禾苗是宮中的女子,也是一名女官初試通過者,在宮中有罪。
這個問題怎麽跟我慎刑司沒有關係?王大人難道不會忘記祖宗的規矩嗎?”
許弋的臉色冷淡,隻有幾個字,便將王清秀擋了回去。
王清秀看著身後的貴妃和淑妃派來的丫鬟,以及蘇公公等人都在一旁觀看,不過這件事卻是沒有人出來幫忙所及的。
王清秀知道自己的口齒不如許弋伶俐,她也不會笨到去撞自己,繼續受辱。
這件事本來是淑妃娘娘的手筆,她不過是照做而已,隻是許弋怎樣狡辯,到了淑妃那裏,她又能怎樣。
“好吧,那事情就交給許大人了,本官入宮的日子也不短了,但這宮裏的人都說,這許大人查案的才幹極高,可是陛下的左右逢源,本官也要跟著多學些。
“許大人請坐。“
王清秀一揮手,身後的禁軍便將禾苗放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
禁軍一鬆,禾苗的身體便軟了下來,靠在了許弋的身上。
許弋貼在她耳邊輕輕地問道。
隻是禾苗沒有回答她,反而使勁地搖動她的頭。
生怕他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也怕他錯過了這一次的比賽。
畢竟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人生中的一個天大的事情,錯過可能下一次的機會就要等到三年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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