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不過跟我以前想的慎刑司不同,看起來還真像一個辦案的公堂,許大人想必是心裏有數吧。“
容成夜看了這番情形,更是大為改觀,許弋掌管慎刑司,對宮中的一切案子,她心中有數,雖然跟徐太傅學過一門學問,但多年入宮,倒也算撩。
“多謝王爺誇獎,許弋分內之事,不過是許弋調來慎刑司的時間短,而宮中大案也不過是劉青一案,如今才算濾出了一個頭緒。“
許弋的也不是客套話,她在容成麵前,怎麽想著就怎麽。
“以後就好了,不過我們還是先把證物放好,順便去看看人販,本王也是難事,來個慎刑司,許大人就不帶本王了?”
容成夜看見慎刑司裏麵的情景,雖然大吃一驚,但到底還是見見了自己。
容成夜這樣,許弋也明白了,對著一個嬤嬤道“高嬤嬤,這件事是劉青一案的重要證據,放在證物箱裏,不容有失。
“現在色已晚,貴妃娘娘到太後處陪太後禮佛,此刻也不宜前去叨擾,自然要等到明送來正是文書,才能去調查,所以兩個嬤嬤今夜就辛苦了。
慎刑司是個非常特別的地方,這裏的嬤嬤們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強,一個比一個強,一個比一個強,一個比一個強,他們掌管著慎刑司的各種大刑,但凡進了慎刑司的犯人,從他們手上經過的除了死人就是他們的招數了。
而許弋也是很了解她們的,在宮中有太多的難纏的囚犯,她還得在許多地方與這些嬤嬤們打交道,而且為了她們偶爾能得到一些錢,為了某些囚犯的嚴厲或好些,她也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種清澈的水,沒有魚,她既進了宮,每麵對那些肮髒的東西,又學會了眼見為實,眼見為實。
許弋把容成夜手中的稿子收了,然後轉過身來,對容成夜“王爺,難得來慎刑司這廟,若不嫌棄,就隨許弋去看看,怎麽樣?
許弋把事情辦完,看著容成夜臉上有些憂慮,便也頗為關照的開口。
容成夜聽了這番話自然是喜出望外,便跟在緒外玩兒。
禾苗在這慎刑司裏嚇得呆住了,她知道許弋是公證女官,隻是那些侍從們手腳都很黑,不但放老鼠,還是餓得眼睛都紅了。
禾苗拿著一根棒子不知打死了多少老鼠,此刻她不再像從前那樣有氣派了,抱著一根棒子,不敢合上眼睛。
這位女士一點也不奇怪,她也怕老鼠,怕向柳醉她們,慎刑司的老鼠會咬掉自己的腳趾。
心中驚慌,她沒有哭,隻是咬緊嘴唇堅持著,不敢讓自己片刻放鬆。
“香晚?“
突然,禾苗聽到一個男饒聲音,她有些期待地抬頭,一臉的帥氣,但有些擔憂。
就像夜晚一樣!“你!“
“你怎麽來的!“
禾苗此刻驚恐萬分,她時刻繃著神經,看著容成夜的眼淚便不成樣子的流下。
她和許弋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變得這樣。
沒動過刑,但這個慎刑司的嬤嬤,如果收了錢,也不是省油的燈。
無法動刑,也可以用他們的方法把進來的人折磨瘋。
許弋也有些奇怪,為什麽禾苗這麽快就成了這樣。
“高嬤嬤?沒有過不動大刑,這個人怎麽樣?”
禾苗撫摸著自己臉上的淚水,咬著嘴唇,淡淡的對高嬤嬤。
”“慎刑司裏老鼠太多,許大人偶爾也會殺老鼠!否則,老鼠就會出來浪費食物,禍害人類
禾苗的眼睛裏帶著幾分敵意,高嬤嬤,這段時間對她來,簡直就是無人問津。
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恐懼,身體裏所有的骨骼都在輕微地戰栗。
隻是她不允許自己這麽膽。
“給她換個位置!“
“高嬤嬤,本官已交代不許懲罰,看來你是不把我許弋看在眼裏的!“
許弋如此開口,她卻是交代不能對禾苗刑,隻怪她平日對這些嬤嬤們實在太放縱,竟敢對她們放肆。
高嬤嬤又要些什麽,她們都是先帝那時候入宮的老人家,資格老,輩分高,這宮裏還沒人這樣對她當麵數落過。
所以這位媽咪一向是個閑話的人,卻被許弋這樣對眾人辱罵,自然是要爭辯的。
“許大人這是哪裏話,這慎刑司多年未見陽光,自然有老鼠,難不成禾苗姑娘進了牢房,我們嬤嬤還要伺候她呢!
許弋還沒開口,容成夜就聽到了她的冷哼!“許大人,有些不聽話的狗,要不要本王幫你清理門戶,本王有陛下賜給你的尚方寶劍,就是可以當庭斬殺朝中重臣!
容成夜望著那張滿臉橫肉的高嬤嬤,也是不可,從她手裏奪過鑰匙,便把禾苗從裏麵放了出來,連隔著牢門也能聽見裏麵成群的老鼠在吱呀吱呀地劍
慎刑司不同於外麵的大牢房,它外麵全是鐵皮,若不開門就是封閉狹的陰暗之處。
由於這裏關押的犯人多為重犯,或宮全凡牽扯到後宮的貴人,大都秘密處決。
而且,他們害怕不給自己半點想法的機會。
禾苗從鼠窩裏出來,心裏正是感激之情,卻見容成夜此刻聽了高嬤嬤的話,怒不可遏,抬起腳去踢了高嬤嬤的胸口。
把她那胖乎乎的身軀,猛地踢飛了一米多高,斜斜地撞在了旁邊的大門上,發出砰砰聲。
高嬤嬤生下來橫肉的臉,立刻扭成一團,裹在胸前,連氣都出不出來。
禾苗和許弋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話。
容成總是笑眯眯的,可是他生氣的樣子,很嚇人,禾苗也不曾料到他會有這一麵,隻是對那溫文爾雅的廉親王的眾人,大吃一驚。
“這禾苗和廉親王是一夥的,怎麽這樣保護她?“
“對,不過是個宮女,究竟憑什麽?“
“聽她家原來貴族,祖上都是做大官的,犯了什麽事才進宮來做宮女的,莫不是以前相好?“
一些宮女,藏在不遠處,輕聲細語,禾苗聽在耳中,心中也是一陣疼痛,不過,她能些什麽,狡辯也隻能使事情變得蒼白。
此時此刻,容成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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