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那是許弋的心裏話,在她心中容成夜就像是一個神話,而她就是那個神話的擁護者,每一次見到都會臉紅心跳。
隻是她,此刻卻明白容成夜隻是為了和她一起笑一笑。
原來她還沒有想過這件事,就在那一刻,在許弋宮牆頭遇見了來拜見陛下的容成夜,還記得那時,他說的第一句話。
“許大人,這不是我的錯!
作為許弋的身份,她根本不用來做什麽女官,隻因為她的父親想和她結為夫妻,而她早有心意,到底不肯進宮。
此時一向落落大方的她,少有的紅臉,有些不知所措。
在如此女兒家,許弋的神情,容成夜卻仿佛根本沒看見。
隻淡淡道“聽說皇兄要把事情交給許大人,本王這才放心幾分,隻是在府裏等了許大人許久,卻遲遲不見許大人來問訊,於是隻好自動送上門!
聽到這番話,許弋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盯著前麵的人,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好奇。
她的臉變得通紅,她不明白為什麽她這麽好端端地要去廉親王府。
一直聰明如她也陷入了沉思。
“許大人怎麽想的?“
因未說話,便被容成用扇子敲了一下前額,不重不重,隻覺得十分親昵,隻是這種感覺並沒有停留很久,她被這樣一驚,忽然想起了陛下的話。
“廉親王早上經過這樣的場麵,實在有損王室的威嚴,此事必須一查到底,也該整修一下這後宮的風氣!”
想起這件事,許弋突然變明,原來廉親王是第一個見到屍體的人,也是他向陛下報告這件事的。
隻是許弋不明白,他說出這件事,有本事能幫禾苗,讓她不必受人威脅,卻沒想到讓她更添了牢獄之災。
”正是許弋辦事不周,又求王爺原諒。
國王”
“王爺既然到了這裏,必有要事要說,又請王爺再盡可能詳細地告知過去。“
許弋有些自嘲地笑了,原以為他是故意來和自己打招呼的,看來是她想多了。
隻是臉稍微變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了。
而且許弋本以為容成夜有意來見自己,那也是有要事要說,隻是沒想到廉親王卻笑道“許大人想知道些什麽?有沒有人跟許大人說過本王?”
廉親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的問題有點奇怪,許弋自詡聰明,但此時卻聽不懂廉親王的話,是希望別人提及自己還是不希望自己?今天從宮女那裏他聽說禾苗被當作嫌犯,心急卻不能直言實情,怕給禾苗添了更多麻煩。
四處尋找許弋想說明情況,但苦於一直找不到她的消息。
可是現在看著許弋的樣子,他倒也是知道,禾苗並沒有說出任何有關他的事。
這姑娘還真是守口如瓶,她那份固執,是著宮裏許多人所沒有的。
她堅持自己所堅持的,不管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答應別人的,覺得不該做的就絕對不會說出來。
許弋抬起頭來,望著廉親王容光煥發的夜空,他今天穿的翠色長衫,倒平添了幾分儒雅之氣,若不是眉頭緊鎖,倒是風流怡然。
“王爺還真妙人,說的話許弋還不明白,隻是陛下派許弋去查此事,說這事是王爺發現的,事關皇室正派,更要查問嚴查,這番不知王爺見過什麽?
聽得這番話的許弋,雖然覺得自己的話有點怪異,但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早上她從慎刑司出來,繞過小道,理清了思路,此刻卻被容成黑夜堵住了,而他今天卻有些奇怪。
起碼和記憶中的他不一樣。
他的問話,讓容成夜不閉戶地微笑著。
容成天聽了,隻是搖著頭說“本王不是皇室的人嗎?許老師,這句話應該是不對的”
“這個宮中的禦林軍,個個都是身強力壯,武藝高強的兵士,尤其是分隊長,都是戰場上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樣的人,竟會在宮中被人無聲無息地殺了,這事可使皇兄心煩啊!”
“若大人真打算隨便屈打成招一個小宮女,到時讓王爺懷疑許大人的能力!”
容夜可是陛下的近臣,也就是容夜的皇弟,自然更懂得容夜幾分。
這樣一場轟轟烈烈的調查,與其說是為了保住皇位。
與其說是他這個皇帝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許弋也是明白人,這麽一說,更是明白事情需要查個水落石出,不能如青儀所想,隨便找個人交上去就好了。
隻是許弋聽了容日夜的話,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罷了。
雖然明白了這件事如果不能解決明白了,以後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她和青儀二人就首當其衝被陛下問罪!容成夜這樣的一句話,的確讓許弋驚呆了,此時她也算是鎮定了。
隻稍稍想起了剛才容成夜說的話,立刻笑了起來,看著容成夜輕輕哼了一聲。
“哦?廉親王果然勤政愛民,這件事宮中的小事不止一件,竟讓王爺如此心悅誠服,看來許弋卻是想抓住機會。”
許弋這樣驚慌地說著,但眼神裏卻有一絲狡猾,她雖然低著頭,卻看著容成夜唇角不易察覺的一翹。
接著道“廉親王,既然已經主動找到許弋了,不如幫許弋想出一個辦法,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的進展不如人。”
”“這件案子頗有些離奇,大小證物極少,隻有一件血衣,但那女子身形纖纖,更不會武藝,與那劉青也算得上是日日夜夜無怨無悔,此時此刻她不認罪,若無良法尋得真凶。
許弋不稱職啊,大可象王爺說的那樣,屈打成招
許弋望著夜色中的容顏,臉上不易覺察的冰冷了幾分,臉上三分焦急,看在許弋的眼裏,心裏有些吃味。
這位才女博學多才,能飽讀詩書,但遇上這種情話,又是一肚子的雞腸,難以乘船。
“許弋大人有什麽意思?試一試本王?”
容成夜斜望著許弋,隻看見她眼中那幾分得意,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麽,隻是他不說,反問了回去。
此時許弋微微一笑,身子向後退了一步,她本不是故意在這裏為難容成夜,能和他說話,心裏也是很高興,隻是看著廉親王的樣子,似乎和禾苗宮女有什麽關係,才讓她感到疑惑。
眼珠一轉,斜視著旁邊的桃花枝。
“王爺誤會了,許弋可沒那麽大膽,隻是許弋好奇,一向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廉親王,什麽時候為了一個宮女竟如此操心。
“許弋是個好色之徒,要是王爺說出你和她的關係,許弋答應王爺,兩天內就查出來真凶,而且連她一根汗毛都不動!”
“成交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