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妃嬪一樣溫順,此刻話語間充滿了委屈,隻是那樣略微吃了一點小醋,倒是讓男人們很開心。容荊伸手,扶起淑妃,把她從桌旁抱了起來。愛妃祝酒,朕怎能厚此薄彼。容荊一仰頭便喝了一杯,接著笑道“好,好,好,好,好,好!金妃今日倒也乖巧,淑妃如此明目張膽的勾引陛下,她也沒有立即發作。隻是笑笑而已,雖然此刻早已狠毒的淑妃,但也隻能忍耐,今天她有事跟陛下說,自然不能讓別的小事,破壞了氣氛。夫人看見陛下喝了酒,自然很高興,於是準備為陛下添酒,隻是金貴妃搶了先機,把酒壺取了下來。望著淑妃挑釁的目光毫不在意的對陛下說“淑妃姐姐今天打扮得十分雅致,頭上那朱玉本是陛下賞的一枚容桂青玉,怪不得今日妹妹趁人之危格外清麗,想必是畫了好長一段精心打扮。”金貴妃一向對淑妃不假辭色,今日卻主動誇讚她幾句,如此還不算還勾著陛下的手臂笑顏如花道“今日陛下仍誇妾身有顏,但不知妹妹才是花中翹楚,顏藝又如何?殿下不要誇耀淑妃姐姐,否則姐姐就會吃醋了。”如果平常的金貴妃是不會這麽說的,淑妃也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樣,微微皺起眉頭,看起來有些委屈。容荊聽到金妃這麽說也有些不適應,看著金貴妃似乎忽的轉過頭來,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金妃說的是。隻是今天是個好日子,可難的貴妃卻是這麽大,嗬嗬,”金貴妃不置可否,看著容荊的眸子閃閃發光。容荊拍拍她的手,然後朝妃淡淡道“如今愛妃卻貌同花香,芳香四溢,更是容光煥發,朕瞧愛妃比以往更有勝算。”容荊在這個女人堆裏呆了很長時間,他雖然不是一個情場老手,但平衡之術,卻爛熟於心,用起來不費力氣。


  隻用幾句話,便讓淑妃笑得更深。隻是此時金貴妃卻隻是繼續開口,連謝恩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淑妃,隻能盯著金貴妃的眼睛看。金貴妃剝好葡萄,放在陛下的唇邊,笑道“妹妹當真不容易,赴宴前,還聽說小公主發燒,原以為今天妹妹不來呢,倒沒想到……”金貴妃仿佛在說閑話,隻是說出了自己的心事,進了陛下的耳朵裏,聽著卻不是這個意思。在她身邊,金貴妃感覺到了一絲冷意,但又裝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自顧自地說道“想必妹妹來之前,小公主應該沒事吧,不然妹妹作為人母,又怎麽能放心下這孩子呢?”看著容荊臉色不好,金貴妃心裏暗自得意,她今天還沒來得及忍住,就被王嬤嬤送去了錦囊妙計。此時望著淑妃臉色蒼白,臉上仍有半點血色,隻是她看著的確是心煩意亂。她稍稍咽了一口水,嘴唇緊閉,手心上掛著手帕,此刻她心煩意亂。金妃的這句話畢竟不是空話。小公主下午便有點發燒,隻是喂了藥,孩子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她也並不太在意,隻是這件事在容荊麵前揭發出來,她怕容荊對她照顧不好。素來謹慎的淑妃,此刻看著容荊的眼神卻是不好的,便立即認錯道“承蒙金貴妃照顧,小公主此刻早已無礙。””“陛下,臣妾剛出宮,小公主的火燒早已消退,小孩子的病一向是來的快也快。大人不用擔心。””可是臣妾初為人母,還有許多事不能顧及,才讓小公主生病。此時此刻,臣妾雖然身在此地,心仍是不能放下的,特來向陛下請辭,想先回宮。”夫人楚楚可憐地解釋說,她是最能得到別人同情的人,如此一來,倒讓容荊頗為憐憫。「小孩嘛,有熱就感冒,豈能怪愛妃,沒事兒就好了,以後好好照顧就行了,朕有空就會去看小公主,孩子生病了,做母親自然著急,朕準愛妃先回宮,去吧。」”“朕派禦醫過去,讓小公主看看,這幾天天氣炎熱,小孩子最容易生病,愛妃便更加擔心了,”容荊麵露憂慮之色,畢竟,容荊作為帝王,子嗣實在太單薄可憐了。在位十年,卻隻有兩個王妃,每個都是心間肉。身為父親聽到孩子生病的消息,心裏最擔心的是,隻是此刻他無法分身,不過想到有淑妃和禦醫在身邊照顧他也放心了。夫人低下頭應了一聲,轉身匆忙走了,不過金貴妃此刻卻是真的高興,她最怕今日夫人來搗亂。今天王嬤嬤講的這個計謀很有用處,她看了淑妃一眼,想笑一笑,卻又覺得是容荊的眼光。”“貴妃也很辛苦,偌大個後宮,都得愛妃操持。其間的艱難瑣碎,朕深知。”容荊看著金貴妃的笑容溫溫淺淺的,輕聲稱讚道。金妃微笑著望著陛下。


  「陛下,一貫說臣妾愛使小性子,隻是太後說得對,臣妾與淑妃一柔一剛,相輔相成,妹妹啊是太溫柔,就算擔心也不敢說出來,怕掃清了陛下的性子。」「陛下一定要體諒她,」金貴妃竟破天荒地替淑妃說話,今日也是難得。殿下望著金貴妃笑容可掬,他是一位帝王,前朝才是他的戰場,後宮是他安息之所,再這樣下去,一個能幫助他解決一切問題的女子就是他所需要的賢內助。本來金貴妃毛躁,性情暴躁,直來直往,卻可愛得出奇,不過難堪中宮大學士,如今多了幾分賢惠,到讓容荊高看她一眼。「愛妃能這樣想,是朕的福。」沒有了硝煙的戰爭,金貴妃無疑取得了巨大的勝利,陛下今日看她與往日不同。可以說是另眼相待,金貴妃也是個明白人。夜晚的宴會繼續著,歌舞升平,所有的人都歡聲笑語。廉親王容成夜起,向陛下遙遙拜去,獨飲一杯酒,搖搖晃晃地提著酒壺向金大將軍行禮。容荊自然也看了他的一舉一動,隻是轉過頭去和金貴妃,竟完全不理會這一段。容成夜喝著酒搖搖晃晃地走到金將軍的桌子旁。”“哈哈,金將軍,本王願為你效勞,願你早日安樂,你的身體可是我肖景國的銅牆鐵壁。唯有你的聲名在外,那些宵小之輩不敢來犯。”此刻容成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隻是說話還算順口。不敢怠慢金將軍,立即起身準備與他共飲,但劍容竟將身子直抵他身上,十分親熱。“將軍的胸膛裏裝的可是我的肖景國的安定,不止本王這麽想,連百姓、文武百官也這麽想。這個肖景國可以沒有皇帝,但不能沒有金大將軍,所以你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啊。”容成夜伏在金昊大將軍肩上,對著他耳語,聲音不大,旁邊的人聽不懂,隻有金昊聽得懂。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裝醉,但卻不能把它拆開來看,這是在提醒他。隻好裝作醉醺醺的樣子,繼續答道“王爺真的是高瞻遠矚,老臣年紀大了,恐怕在不能返回邊疆,不能為國效力,臣愧於先皇的囑托。現在隻能指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安享晚年,一家團圓了。”金昊拍了拍容成夜的肩頭,雖然不輕不重,但卻讓容成夜很難受。二人心知肚明彼此試探,原本都是微醉的二人,此刻卻清明了一些。金恩將軍,不要說實話,哈哈。“算了,我不過是王爺,不敢這麽做,金將軍已年邁,既然有退讓之心,本王便便於皇兄說說,找一個年輕的來頂替這差事。容成夜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此刻也是如此,隻是金昊可謂老奸巨猾,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讓容成夜把自己的軍權交給自己。容成夜一向堅決支持容荊,此刻他如此明目張膽,金昊自然明白容荊的意思。


  一場比賽,一場比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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