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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淚裏傷疼情

  第十八章傷心淚裏傷疼情


  歐陽鋒目送徐蘭茹乘坐那個男人的寶馬車離開後,?自己便無力地靠在車門上,捧在手裏的鮮花就像一顆,恨不得立馬仍了出去,但看到那鮮豔漂亮的玫瑰花,上麵灑露的水珠時,一下子又感到了心疼和惋惜。他打開車門,輕輕地放在後座上,他不想讓這種美好一下子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


  上了車,無言的傷害和數不清的失落讓歐陽鋒再也無法承受了。看到車檔位旁的香煙,他知道這是老劉留下的,他掏出一支,點上火,學著他們抽煙的樣子,深深地吸了一口,卻忘記了吐出來,嗆得他眼淚直流,咳了許久,又猛然地吸了一口,這次似乎把他的肺都咳出了血。?下意識想著,不能再吸了,他用這種虐待自己的方式總想平衡一下自己的心裏,但還是沒有做到。


  此刻,歐陽鋒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愛她,這種愛已沒有任何可以代替對蘭茹的思念。滿愁心語,隻是一個深深的傷疼。


  開了好一段路,?歐陽鋒才把車停在高速入口,頭暈暈沉沉的,到現在有點後悔沒叫司機老劉一起來過來。


  手機鈴響了好一會,他不想理它,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長長地歎著氣,閉眼思索著他和徐蘭茹的點點滴滴,當手機第三次響了好一會後,他準備來接,對方卻掛了,但他還是看了一眼,發現竟是徐蘭茹打來的,他心裏猛然一驚,立刻坐好,看著手機屏幕,想等她打過來,等了許多許多,電話仍然沒有動情。


  這種失望和失落讓他淚水慢慢流了下來。不能再等了,歐陽鋒決定打過去,他顫抖的聲音是那麽的激動“蘭茹,你在哪?”?他說話流淚了,問。


  “你在哪?”?徐蘭茹沒有回答他。


  “我在桂林。”歐陽鋒說。


  “啊!”徐蘭茹驚訝得有點過度。“你到桂林幹嘛?”


  “你說,還能幹嘛?我知道你住在同心賓館,還看到你們雙雙乘車離開,我以為會滿心歡喜地把你輕盈地擁入我的懷裏,撫平我們的傷疼,但你給我的是一把尖刀深深地紮在我的心嵌上……”歐陽鋒真的瘋了。


  “歐陽,不是這樣的。你看到的不是的。”徐蘭茹語無倫次地辯解。“你聽我說好不好?不是這樣的啊”


  “你還想狡辯什麽?是不是我的眼睛瞎了?!”歐陽鋒從心底裏升騰著一種強烈的討厭感。如果她不辯論,如果她承認也許他心裏還好受一些。


  “歐陽,你跟蹤我是不是?我是你什麽人?管你什麽事!”徐蘭茹也被激怒了。


  “喂,喂,你是誰!你欺負我姊妹是不是?有種你過來,看我們如何收拾你!你管我是誰!你叫我姊妹不開心,也就是我最大的敵人,學會做男人,不要當碴男,女人是用來愛的,疼的懂嗎?!”陳靜搶過電話,她隻是看到徐蘭茹哭得梨花帶雨。便對著電話一口破罵。


  歐陽鋒搞糊塗了,怎麽有個女的在蘭茹身邊,難道自己看錯了?怎麽可能看錯呢?分明是和一個男人一起上車走的!

  歐陽鋒一肚子怒火,自己開幾個小時的車,竟然會看到如此場景,他瘋似地開著車,加速,衝上了高速公路……


  “蘭茹,這個人是誰?”陳靜問哭得更加傷心的徐蘭茹。


  “不想說他,算了,就當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吧。”徐蘭茹接過陳靜遞來的紙巾。


  “過客?真能過得去嗎?你這麽傷心地哭,難道能騙得了我?”陳靜看著徐蘭茹說。


  徐蘭茹不得不把她這些日子來,她與歐陽鋒的邂逅相遇,一五一十告訴了陳靜。


  陳靜看著蘭茹,才發現蘭茹真的是那天生的靚麗,真像個十歲中戀愛的小姑娘。


  “你把電話給我,讓我給你解釋。”陳靜說。


  “不了,你就告訴他一個叫秦天河的人明天下午三點的高鐵,六點到a 市,如果他方便就去接一下。”徐蘭茹說。


  “秦天河?哪個秦天河?恒河集團董事長嗎?”陳靜問。


  “不是。也許隻是同名吧,”徐蘭茹否認地回答。


  “這些我能說清嗎?你自己給他說好了。”陳靜看著自己這個十幾年沒見過的老同學,心裏無比感慨,當年自己還為她發起過捐款,為了報恩嫁那個大四十歲的男人,現在有了份私情,又讓別人誤會,她打電話給前台,叫服務員過來一下。徐蘭茹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服務員來了,問他們有什麽需要幫助。陳靜說,你給我們拍個照,錄一段視頻就行了。


  徐蘭茹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來,老公,你坐我身邊,頭靠我身上,蘭茹,你坐這裏,我們三個人拍一段,服務員,這樣拍。”看著陳靜與他老公親密的動作,那嘴和嘴都差不多吻到一起去了,服務員都有點不好意思。“再來幾張照片。”


  “好,謝謝了。”


  “蘭茹,懂了吧,把這個照片發給你那個木瓜腦袋的縣太爺,看他是我老公還是你男人!”這一下,徐蘭茹才明白過來。


  這張照片,直到二十幾年後,蘭茹墓頭長滿高高的蘆葦,歐陽鋒在古刹名寺出家時才看到,當然,這是後話。


  歐陽鋒一路狂奔,滿心的怒怨漸漸在平息下來,下了高速,當他走過那段坑坑窪窪的路段時,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他和蘭茹在車裏的情景。車還是這輛車,人還是一個人,但他深愛的人呢?怎麽可以說變就變了?

  他把車在路邊停了下來,看著後座上美麗鮮豔的玫瑰花。思緒萬千,他從中抽出十朵,插在坑哇的路旁。深深地對這十支玫瑰鞠了一躬。


  中午的太陽,直射大地,山穀裏一片幽靜,半絲風都沒有,悶熱的空氣讓歐陽鋒感到窒息。


  小溪流水,依然潺潺,那塊蘭茹站在腳下洗衣服的石頭,也露出了水麵,歐陽鋒走過去,一步跨到那塊石板上,蹲下,合上手心,在溪水裏捧上水,放在嘴邊,含在口中,慢慢咽下去,頓時感覺一股清涼一路流到了肚子裏。


  歐陽鋒把剩下的一百八十九朵玫瑰,在小溪邊上空曠的土地裏,拚成了一個心的圖案。


  來到蘭茹住過的小屋,在院子裏那顆槐蔭樹下,那天,歐陽鋒第一次坐在這裏,突然想到電影《七仙女》,也就是一顆一樣的槐蔭樹,竟可以開口說話,引路指婚。他多麽希望自己也來一段神話,完美這一曠世寵愛。


  當歐陽鋒站在蘭茹住過的房屋前,眺望那剛剛拚成的心的圖案時,他都能看清那滿是鮮花的一顆心。他滿是辛酸,滿是淚水,一把擁住槐蔭樹,悠悠地哭了起來。


  套套傷心套套淚。


  歐陽鋒打開手機,準備給蘭茹發個信息蘭茹,多想多聽你的聲音,多想多看你的笑容,多想把你的聲音和笑容永遠凝聚在我的人生中……


  沒有編完,敬老院姚書城的電話打了進來,他不得不接。


  “什麽?傷情嚴重?好,好,先不要聲張。嗯,好,有新情況立即告訴我。”


  真是一群不省心的主。


  歐陽鋒擦幹眼淚,立刻趕回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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