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篇 第八十章 出海
少年轉目，悠然自然道“愣住幹嘛？跪不跪？不跪就說聲，別浪費我和爺爺的時間。”
李文強臉上徒然猙獰一片，
見他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少年轉身就走，剛出一步，身後就傳來李文強的聲音，“我我跪。”
他為了保住自己工作，別無選擇。
少年淡漠回頭，目視李文強。
隻見比少年高出兩個頭的李文強開始彎腰低頭，緩慢屈膝，一點一點的跪下，卻在他雙腿離地還有一尺時，一隻小手抬至他的肩膀，才沒讓他跪地。
而原本低著頭顱的李文強，在感受到肩膀突然受力時，立馬將頭抬了起來，發現是少年後，除了一臉迷茫，更多是驚訝。
驚訝於少年居然用一隻手就可以托起他整個身體。
這臂力得多驚人。
而目光裏，隻是一條很細很細的小臂。
少年用力，李文強整個身子彈了起來。
他不由問道“小子，你”
沒等李文強說完，少年淡淡道“記住，以後別這樣了。”
說完，少年轉身離去，身旁緊隨老人。
李文強一直看著一老一小走下樓梯，然後沒入人群。
少年走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自然散了。
另兩名安保走到李文強身邊，拍了他的肩膀，說道“傻強，還看啊，人都走了，那小子還算有人性，沒壞到骨子裏，不然今天你臉可丟大了。”
李文強收回目光，暗歎一聲，然後穿衣回到自己崗位。
另一邊，走在大道上，少年向老人小心翼翼問道“爺爺，我是不是還是太心軟了。”
老人露出微笑，搖了搖頭“你是人，不是冷血怪物，在我看來，你的處理我還挺滿意的，若是你真讓他下跪了，爺爺也不會說什麽，畢竟做錯了事，是要為自己負責的。”
少年點了點頭，想了下，天真問道“那爺爺，假如我讓他給我們下跪了，他是不是會記恨我們一輩子？然後報複我們？”
徐老陷入了沉思，思考了會說道“你這樣說，理應會，但結果不變，因為他和我們本就不是一類人，與其怎麽處理，按照自己順意就好。”
少年點頭，猶豫會，支支吾吾道“爺爺你給我說說，之前的事唄。”
徐老對少玉笑下，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問道“什麽事？”
少玉氣呼一聲道“爺爺，你這樣，我好難受啊，感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你就告訴我嘛！”
徐老躊躇會，說了句行嘛！然後少年立馬喜笑顏開，不過卻沒了然後。
少玉說道“說呀！爺爺”
徐老問道“你說那件事？人老了記不太清了，我的事太多太多了，你想知道什麽？”
少年想下，脫口而道“就是那個妖妍姐姐為什麽喊你盟主呀？而且我還聽到什麽畫支。”
說到這，少年腦子猛地一激靈，睜大眼睛道“爺爺，你不會是畫盟盟”
老人以迅雷之勢伸手堵住少年的嘴巴，才沒讓他說完。
而老人的反應，無疑讓少玉心中更加證明了自己的想法。
激動的看著徐老，小臉上的雙眸仿佛可以看到星辰。
老人瞥了眼少年，輕輕嗯了聲，不知是回答少年的話，還是自個應聲。
少年扒開老人的手，輕輕道“給我說說唄，爺爺。”
徐老道“這裏人多，耳雜，回去再說。”
少年的情緒一下子低落，拉低著腦袋。
徐老見狀，忽然問道“你知道地支嗎？”
地支？
少年皺眉，對老人說的話完全提不起興趣來，不過他腦子快速一轉，俊臉上再次笑起來，快速答道“在古代是表示時間的意思。”
老人點頭，說道“對，十二地支對應著人們出生的時辰，也是生肖。而十二生肖也是咱們神話中的守護神，所以”
說著，老人一笑“所以畫支也是守護的意思，是由十二名女子組成的，妖妍隻是其中的一位。”
少年急忙點頭，隨後一想，臉上有些不自然，吞吐道“爺爺那妖妍姐姐，為了任務要犧牲哎喲！”
話還沒說完，少年吃痛一叫，捂著額頭。
原來在少年說話時，老人敲了下少你的額頭。
徐老瞅了眼少年道“你不知道有美人計一說嗎？這些凡夫俗子能指染咱們畫”
老人愕然止嘴。
少年哈哈一笑，隨後好奇問道“那爺爺，妖妍姐姐是什麽境界？”
徐老似乎不滿少年見自己吃癟，恨眼少年，說道“玄階，不過我看她，應該馬上要突破地階了。”
少年驚歎一聲，不由道“怎麽厲害啊！”
老人滿不在乎道“咱們畫畫支所有女子最基本的便是玄階，這沒什麽。”
少年吃驚的嘴角張了張，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形容，隨後笑道“爺爺，要不那天帶我去那地方看看唄。”
少年說完，老人的臉色立馬變得不自然起來。
少年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便識趣，乖乖不再說話，靜靜跟著老人身側。
似乎發現了少年的異樣，徐老出聲道“會帶你去的，隻不過我希望晚點。”
最後一話，老人說的很小聲，好在兩人已經走出了繁華路段，周圍的嘈雜聲變小了，少年依稀能聽見了老人最後說的什麽。
少年一臉不解，嘀咕一聲“晚點？”
老人伸手打車，路邊很快停了倆出租車，一老一小前後上車，十多分鍾，才達到海底城。
走進隧道，少年習慣了視野忽然變黑，走到打鐵鋪，他一眼便見靠在門柱邊的火融，正悠閑的抽著大煙。
刺鼻的煙味，隨徐老走進後，少年立馬朝周圍空氣扇了扇，又對火融說道“火爺爺，少抽點，太嗆人了。”
火融瞥眼少年，扯著大嗓門道“怎麽？你以後不抽煙？”
少玉果斷搖頭，回答道“不抽！”
後背一挺，火融眨眼間貼近少年道“這煙可是個好東西，要不要火爺教你？”
少玉一扭身姿，想要避開滿身煙味的火融，卻被一隻大手架在火融腋下，然後少年眼前出現一杆大煙。
少年急忙縮頭遠離，快速說道“快拿開啊！火爺爺！”
火融嘿嘿一笑，隨後消失在原地，沒等少年反應過來，矮老頭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之前的位置。
靠在門柱邊，悠然的吐出白霧，淡淡問道“小子，這次殺了幾個？”
對於火融能知道自己去殺人，少年並沒感到疑惑，先是皺了皺鼻子，然後搖頭道“沒有火爺爺，這次碰上了爺爺的熟人。”
火融好奇一聲“哦？”
說話間，他看向徐老。
少年忽然一記事，然後從內衣包裏掏出煞白麵具遞給徐老，說道“給！爺爺”
這麵具是徐老讓他每次暗殺完人後，要給現場留下的，說是，留下麵具代表身份。
具體怎麽個身份，少年就不知了，徐老怎麽說，他就怎麽做，反正老人是不會害他的。
這次沒能暗殺死人，少年自然將麵具歸還。
徐老接過麵具，同樣將它放進內衣兜裏，隨後說道“遇到了自己人。”
火融吧唧一聲，不滿道“你的人可多了，說清楚點。”
徐老瞥了眼他，說道“畫盟內的人。”
火融轉目，不再說話，吞吐著白霧。
少年迫切的盯著老人。
老人笑了笑，說道“畫盟是個暗殺組織，是你爺爺年輕時候和幾個拜把子的兄弟創的，不過我很早就退出了，盟裏很多事我都不知道，沒想到南海城也有畫盟的人。”
少年若有所思點頭，呢喃道“難怪暗殺”
他猛地一胎頭，驚道“那爺爺！暗殺，那不是”
他沒敢說下去。
一旁的火融吹呼一聲“怎麽？你小子怕了？”
少年果斷搖頭，撓了撓腦勺不知該怎麽說。
這時，徐老笑道“殺人，不代表一定是壞的，這種微妙的關係，上麵是會允許的，你以後就會懂。”
聽老人說完，少年手點著下巴，沉思著。
徐老忽然問道“火老頭，現在幾點了？”
火融瞅了老人，不緊不慢吐了口白霧，說道“八點多點，現在出海，正是鱗魚出洞尋找沙磷之時。”
聽完徐老沉默了，半會才忽然邁出左腳，在沙地上劃著。
不到幾息，沙地出現一個看似有狀，卻又無狀的圖案呈現。
反正少年從未見過這圖案，心中感覺有點怪異，又有些奇特。
徐老道“這會天氣應該不變，咱們走！”
少年立馬從沙地上的移開目光，看向老人，不由問道“咱們出海嗎？”
徐老點頭。
而門柱邊的火融不知何時拿了把巨錘出來，走到少年跟前，拍了打下少年的肩膀，說道“走！火爺帶你見識海上好玩的東西。”
少玉扯了扯嘴角，兩老人已經走了出去。
他急忙跟上，隨後問道“火爺爺，是什麽沙磷？”
火融說道“是海底最硬的一種沙礫，鱗魚就是吃這玩意長大的，產卵前，它們會大量進食，以保證自己有力氣產卵才行，同時，它們的身體會變硬，來保護自己不被天敵侵害。”
少年點頭，火融後麵說的，他知道，徐老告訴過他，鱗魚產卵時，身體會發生質變。
隻有這時，才是最好的鑄劍材料。
不過，少年細想徐老之前說的話，需要幾千條鱗魚，那一會怎麽辦？
他想著，視野忽然一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隧道，準備出海底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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