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睡覺的時候也要小心周圍
洛宛沚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一進門她就直接走到了客廳,在發現到處都是一片漆黑的時候才意識到白珩已經離開了,便就這樣摸黑走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燈也不開的快速將自己清理一遍就躺在了床上。
剛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麽睡意,便和盡子規聊聊天。
“盡子規?盡子規你睡覺了嗎?”
過了一段時間盡子規的聲音傳來:【沒有,有事?】
“不,我就是睡不著所以找你聊天。”洛宛沚非常誠實地說。
那邊盡子規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一分鍾後他重新開口:【你最近注意點。】
“你有仇家要找上門來了?”洛宛沚問。
盡子規又沉默了,這一次他沉默的比上次久,不過他最終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上次本尊和君九煜一戰兩敗俱傷,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恢複五成,想必他也一樣。】
“哦。”洛宛沚聽他說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但隨即疑惑地問:“可是這和我最近要注意點有什麽關係嗎?”
【有的時候本尊真的覺得你很蠢。】盡子規毫不客氣地說:【本尊和君九煜打過一段時間的交道,他是一個毫無底線,殘忍,無聊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盯上了你,除非你死了,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洛宛沚的關注點有些奇怪:“毫無底線殘忍這些就算了,為什麽有一個無聊?”
【因為他確實很無聊。】盡子規很快就給出了答案:【當初本尊想了好長時間關於他為什麽要來十萬天雷山搗亂的事情,後來本尊想清楚了,就是因為他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到處搞破壞。】說到這裏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度:【就和你一樣。】
洛宛沚總感覺他這毫無感情的聲音裏有那麽幾分怨懟和殺意,於是她便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躺進了被子裏:“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睡覺了。”
盡子規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道是真的去休息了還是其他的什麽,她沒有在意,就這麽一直躺在床上。剛開始的時候確實不太睡得著,不過躺著躺著逐漸困意襲來,她便進入了睡夢之中。
不過她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就算在睡夢中也能感覺得到一道熾熱的光線在緊緊地盯著她。那視線給她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不過後來發現這視線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絲毫沒有任何掩飾的,這讓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便睜開了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暗中窺視自己。
不睜眼還好,這一睜眼她就意外地發現自己四周的所有場景在不知什麽時候全部改變了。她之前明明是躺在宿舍的床上,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出現在了一座精致的宮殿中,這宮殿像是現代和古代的結合,倒是有點新中式風格。裏麵的裝飾無一不精致,低調中透露著奢華,一看就知道這個地方肯定不簡單。
就在她環顧四周打量著這個地方的時候突然脊背一個激靈,她立刻就感覺有誰站在自己身後。隻可惜她的感覺太晚了,不等她轉過身去一雙手就從她的脖頸後伸來,她重心不穩被他拉著向著後方倒去,就這麽陷入了一個熾熱的懷抱。
“自上次一別,洛小姐可有想在下?”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君九煜的氣息從四麵八方襲來,將她整個的包裹。他的舌尖舔上了她的耳垂,那濕熱的觸感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耳垂上遍布著無數神經,被這麽觸碰讓她身體一顫,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立刻抓住他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想以此迫使他住手。
“看來洛小姐一點都不想念在下,見麵就下如此重口。”君九煜語中含笑,嗓音有著說不出的撩人:“不過不管洛小姐如何,在下可是日日夜夜都掛念著你。”他從她的身後探出頭,笑容溫和:“日日夜夜。”
“你這話聽起來感覺怪滲人的。”
他似有所暗示一般將這個詞咬的很重,洛宛沚不喜歡他這種態度,便更加用力的咬他,希望他能夠鬆手。可惜的是她都把他的手給咬破了,血液順著他的手腕滑落,但是他卻依舊沒有任何鬆手的意思,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其實在下也並沒有想做什麽,洛小姐為何一見到在下就如此的防備?”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悵然:“在下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養傷,所以不能親自來見洛小姐,而且因為傷及了根本所以連領域也不好開。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在下就第一時間來見洛小姐了,卻沒想到洛小姐對這在下是這種態度……”他的臉上露出了傷心的表情:“洛小姐就不能安安靜靜的讓在下就這麽抱一會嗎?”這麽說著的時候他貼近了她的唇角,金色的瞳孔色澤逐漸加深:“還是說洛小姐希望和在下做點什麽其他的事情?”
“我沒有說話,你是不是就把我當成死人了?”洛宛沚放棄了繼續咬他,她鬆開口,而此刻他的手腕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幾乎有兩個指節那麽深的傷口皮肉外翻,血液順著手臂不斷流下,看起來猙獰異常。但是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手指親昵的摩挲著她的唇:“怎麽會呢?在下可是最喜歡洛小姐的,所以就算是咬我也沒有關係,隻要洛小姐高興就行。”
“可是我這樣也不高興。”他幾乎整個人都壓在洛宛沚的身上,這樣讓她連手都抬不起來,整個人被桎梏得無法動彈,也因此隻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卻看不到他的臉,這讓她感覺很是有些不安:“而且你很重,能不能不要壓在我的身上?累了就去睡覺,謝謝。”
“沒想到洛小姐竟然這麽主動,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洛宛沚直覺他這句話沒好意,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感覺天翻地覆,回過神來的時候後背貼上了柔軟的被褥,麵前君九煜邪妄近妖的麵容放大,墨色長發傾落,勾勒的他麵容越加俊逸,說是天人之姿也並不為過。
他這幅模樣著實驚豔,洛宛沚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有些鬱悶:“你到底要幹什麽?要是真想看我看一眼就完了。要是有什麽生理需求,我不信你在魔族裏麵找不到一個願意和你上床的女人,你要非揪著我幹什麽?而且我們不是仇人嗎?你現在搞得我們好像很熟一樣。”
“看來在下在洛小姐心裏麵的印象還真的是很差。”君九煜俯身:“不過不管洛小姐是如何想的,在下都是認真的。”他勾唇,金色的眸子漂亮得不像話:“在下是真的很喜歡洛小姐,雖然說不上是愛,但洛小姐確實是在下目前為止見過的最有趣的人。這個世界非常無趣,隻有洛小姐對於在下來說有那麽一絲新意。”
“你的最後一句話我認同,不過我認為你也非常的無趣。”洛宛沚想要起身,但是雙手都被他按在床上不能動彈。他的右手剛剛被她咬。傷,此刻血液順著他的手臂流到了他的手上,直到將身下的床單都給染紅:“……你能不能處理一下你的傷口?你不覺得疼我還覺得麻煩。”
“洛小姐是在關心在下嗎?”君九煜彎起了眼睛,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覺得你可能理解能力出現了問題。”洛宛沚決定不再與他講道理:“行了,你來找我到底幹什麽?有事快說沒事快滾!”
“洛小姐和在下說話總是這樣橫衝直撞的。”君九煜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間,他的長發滑落,讓這樣的他看上去像是一隻大狗:“要是其他人敢這麽和在下說話在下早就殺了他全家,不過如果是洛小姐的話……就算再過分一點也是沒問題的。”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洛宛沚翻白眼:“我不需要你區別對待,所以你到底是找我什麽事能快點說嗎?我還想回去睡覺。”
“如果洛小姐困了的話身下就是床,哪裏又不是睡呢?”他抬起了頭:“或者說洛小姐是害怕在下會對你做出什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洛小姐大可放心,畢竟在下現在身上還有傷,要是真的做什麽肯定會不夠盡興,在下才不會讓洛小姐的第一次如此……”
“你不說話我不會認為你是啞巴。”洛宛沚直接捂住了他的嘴,露出了完美到近乎不真實的笑容:“我覺得你可能是到了發情期了,如果是這樣請麻利地去找一條其他的蛇來交配,隨便你喜歡。另外,你要是再在我麵前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我真的會想砍斷你的脖子,我發誓。”
“看來洛小姐是完全不相信在下的話了?”君九煜挑眉,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緒:“那就沒辦法了,不過既然洛小姐不喜歡這樣,那在下不說了就是。”他低下頭,笑容溫和的就像是初見那般:“不過作為補償,洛小姐親在下一下怎麽樣?”
“你覺得……”洛宛沚話還沒說完他就壓了下來,將她的話堵在了口中,她頓時心頭火起——既然都已經決定了那還問她幹什麽?獨裁不可取!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君九煜就隻是輕輕地吻了一下就立刻起身,褪去了四周燭火的映襯,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看來還是有點勉強。”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極盡誘惑,卻看起來又有幾分虛弱:“不過能看到洛小姐,這點就足夠了。”
洛宛沚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的世界就開始逐漸變得模糊,大腦一片混沌,但很快又開始逐漸清醒,像是馬上就要從夢中驚醒一般——
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四周一片寂靜,半開的窗外傳入了蟬鳴聲,有風吹進,將窗簾吹起又落下。
洛宛沚下意識撫摸上了自己的唇瓣,不過下一秒她就意識到這樣做是感覺不到剛剛那件事是否存在的,於是她便跳下了床,將窗戶完全推開。
入睡時還漆黑一片的天空此刻已經隱隱泛白,星星閃爍,遠方有雞鳴傳來。
洛宛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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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遷移,夏天即將過去,而萬眾矚目的四門選拔賽也即將開始。
在這期間各種各樣的傳言以及四大家族的那些事情將本來一場僅限於朱雀大陸的選拔賽弄的整個九界人盡皆知,而天涯城城主的到來算是那根導火索,徹底點燃了眾人的情緒。於是到後來的時候洛宛沚就不出門了,因為街上的每一個人都好像複讀機一般將那些大家都已經熟知的事情重複地說一遍又一遍。更讓人受不了的是那些聽眾,明明已經聽過了那麽多遍,但卻還能耐著性子再聽一遍,接著繼續熱烈探討。
“沒辦法,畢竟現在是假期,大家都閑的沒事幹。”沈建國如此評價道。
“不過你也算是造成現在這種場麵的推手之一。”洛宛沚翻著手上的書,此刻她看的正是沈建國在前段時間寫的那本有關四大家族以及四門選拔賽背後那些故事的書。要不都說喜歡蹭熱點呢,熱點的力量確實夠大,雖然沈建國平常其他的書也都很火,但這本《關於四門選拔賽那些不得不說的事》一上市就遭到了搶購,加印數次依舊火爆,如果放在古代那就是洛陽紙貴,足以見得一般。
此時此刻兩人已經來到了通州城,畢竟想也知道選拔賽真的開始的那幾天人肯定會異常的多——雖然現在也不少了,但能錯過最大的高峰就行。
而在到了通州城後洛宛沚自然而然的就去了四海商會,順便把沈建國也叫上一起,現在他們就坐在四海商會後的院子裏。洛宛沚正看著他寫的那本書,而沈建國在旁邊給她講著那些書上沒有的內容。
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其樂融融。
不過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好像並不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