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朋友們都成雙入對,被拋棄的人很苦惱
在那之後宋西北又在樹林裏站了很久,久到甚至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就這樣站在那裏睡著了。直到過去了很長時間他才動了動,肩上有花瓣飄落,他卻像是毫無所查的樣子就這麽頂著滿頭的花瓣向著前方走去。
看著穿戴整齊的宋西北頭上落滿了花瓣,這種場景本來可以說是很搞笑的,但此刻眾人看著他卻沒有任何笑話的心情。畢竟告白被拒本就是一件非常令人難過的事情,也好在這家夥估計還以為沒有人看到這場私下的告白,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看著宋西北跌跌撞撞的向著遠處走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遠方的樹林裏,一旁燒烤的幾人一邊擼串一邊同情著他。
“真沒想到啊,一向無往不利的宋西北也碰到了釘子。”且飛白咬了一口茄子,看起來他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叫這家夥以前到處拈花惹草,現在總算是遭到報應了。”
辰九一向都是喜歡和他唱反調的,但是這一次卻意外地和他站在了同一戰線上:“是啊,還真是大快人心!”
“你們倆的這種狀態會讓我以為你們原來喜歡的女孩被他給搶了。”沈建國靠在樹幹上:“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神相拒絕竟然也會說出這麽官方的詞,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真是表麵兄弟,還說同情呢。”洛宛沚倒也說不上為宋西北打抱不平,或者說她從頭到尾都是個看熱鬧的:“不過告白嘛,本來就是一半一半的幾率,被拒絕也不是什麽令人意外的事。比起這個,我覺得他更應該擔心以後在學院裏神相會怎麽對他。”
“你說的對,可是這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沈建國毫不猶豫的說,然後和辰九碰杯子,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說好的兄弟,結果你們就是這樣對他。”且飛白義正言辭地指責他們兩個,然後也加入了他們的茶話會中:“我跟你說啊下次這個孜然不要灑這麽多了,你看火焰都躥起來了。”
洛宛沚:“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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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來說,雖然自助燒烤是一項非常耗費時間的娛樂活動,但很顯然他們耗費的時間也太多了一點,以至於燒烤結束後天都快黑了。
如果是冬天還沒有什麽,畢竟燒烤三、四個小時可能還算是正常的,可問題是現在是夏天啊,能燒烤六、七個小時,鬼知道這時間到底都用來幹什麽了。
“怎麽搞的,竟然都天黑了!”在終於吃飽喝足將垃圾都收拾起來後且飛白這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天色已經如此之暗:“天都這麽黑了,我怎麽現在才發現?”
“你怕不是失憶了,剛才還是你先提出天太黑了所以要點燈的。”辰九對他的行為表示了嫌棄:“本來下午我們說是出來買點東西,結果買個東西買到了晚上,我覺得回去肯定又要被叔叔說了。”
“我爸怕不是得嚼死我。”想到這裏且飛白動作快了起來:“沒辦法了,還是按照一計劃行動!”
洛宛沚和沈建國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立刻將地上的桌布收了起來,然後就向著他們道別,準備向著東嶽群山的深處走去,見狀不禁疑惑地問道:“等一下,你們這是去幹嘛?”
“現在完完整整的回去可能會有滅頂之災,所以我們準備去東嶽群山裏打個怪。”且飛白頭也不回地說:“來不及詳細的解釋了,你們隻要知道這點就行。好了讓我們一起奮鬥吧,let'sgo!”
黑夜中兩人的身上似乎燃燒起了火焰,雄赳赳氣昂昂地向著漆黑的樹林走去。洛宛沚和沈建國站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逐漸遠去,頭上落下了一堆黑線。
“不過說起來現在也確實已經快八點了。”在那兩個人走後沈建國看了一眼時間:“接下來你準備去什麽地方?”
“這個時間應該是學生比較活躍的點。”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在這裏能夠清晰的看見天上的星星:“要不我們去比武場看看吧。”
“也是,那裏應該是消息流通得最快的地方之一。”沈建國想到的卻是另外一點:“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新的消息。”
“你怎麽到哪裏都想著這些消息?依我看馬上就要舉行四門選拔賽了,你還不如趁這個機會把那四大家族裏的事整合整合然後發表出來,到時候絕對給你脫銷。”
“嘿嘿,以我商業鬼才的頭腦怎麽能想不到這一點?”一說到自己擅長的領域他就頓時變得格外興奮:“告訴你吧,其實我已經寫的差不多了,就等到四門選拔賽的時候發表出來了。”說著他對洛宛沚眨了眨眼睛:“不過你是例外,雖然原稿現在就可以讓你看,不過我最近還在寫一些不能發表出去的東西,所以如果你想看到完整版的還要再等一段時間。”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洛宛沚一下子就聞出這本書上沾染著的墨香,立刻就明白這估計是原稿。
“你還是先寫吧,畢竟靈感一旦中斷就很難再抓住了,還不如趁著現在狀態好趕緊把書寫完。”她沒有接:“而且就算不看也沒關係,你不是在這嗎?有什麽問題我問你就可以了。”
沈建國拿著書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他的臉上微不可查地浮現出了一絲紅暈,就算是在太陽底下也幾乎難以察覺,更不用說在這漆黑的樹林裏了。
“好啊。”他將書重新收回,語氣裏有著掩飾不住的輕快:“你要是等不及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講給你聽。”
“還是等到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再說吧。”洛宛沚以為他是渴望與人分享自己靈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現在不是要去比武場嗎?如果你現在就講給我聽的話等下到那裏不就會被別人聽到了?所以還是等下次再說吧,反正現在距離選拔賽開始還有一個多月呢。”
“說的也是,那就到時候再說吧。”沈建國一想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有些太過心急了,畢竟四門選拔賽他是肯定會和洛宛沚一起去的,有的是時間,這些事情無論什麽時候說都可以。
從東嶽群山重新回到榆城,對比起東嶽群山的漆黑此刻的榆城那真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和早上豔陽高照的時候那空蕩蕩的街道不同,此刻整個大街上到處都是人來人往,遠處天空時不時還有煙花綻放,引得人群中時不時發出一聲驚呼。
雖然煙火大會現在已經結束了,不過榆城並沒有禁止放煙花,隻要你有錢想放多少就放多少,也因此經常有人會在晚上包下一堆煙花,讓整個夜晚更加璀璨。
兩人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雖然現在並不是什麽節假日——或者說九界中好像也從來都沒有節日這種東西,每次人很多的時候隻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因為暑假的原因這裏比平常的人還要多,估計是原本待在學校中的學生此刻全都湧到街上來了。
“剛剛那人擠來擠去,差點把我的袖子都給夾住了。”在終於離開人群後沈建國忍不住抱怨到:“把我的衣服都弄得皺巴巴的。”
“我的頭發都差點被弄散了。”洛宛沚也並沒有幸免於難:“不過好在我們終於從那條街穿過來了。”
“等會兒回去的時候應該就不會有這麽多人了,如果還有這麽多人的話我們就換一條路走。”沈建國將自己的衣服整了整,然後向著比武場的大門走去:“比武場的人看起來還不少,真沒想到竟然有這麽熱愛修煉的學生。”
“我倒是覺得其中更大一部分是來看熱鬧的。”
一進比武場頓時就喧嘩震天,各種叫好聲喝彩聲,還有亂七八糟的聲音夾雜在一起讓這裏簡直就像是賭場一樣混亂,也幸好之前參加過這裏的比賽所以洛宛沚知道台上對戰的那兩人因為結界的原因是聽不見台下聲音的,否則她真的懷疑這樣混亂不堪的場景下上麵兩人是否能以最好的狀態進行戰鬥。
雖然一般來說你在外麵遇到什麽突發情況是不會有好的場地的,但畢竟這裏是比武場而不是什麽角鬥場,比武場是給所有學院學生一個互相切磋的地方,因此也更加的正規,比那個地下的要幹淨多了。
“你看那邊那兩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就在洛宛沚左看右看的時候沈建國突然伏在她耳邊說了這樣一句,聞言她抬頭看去,就看到在一旁的比武台上有兩個人看起來剛剛結束對戰正在互相行禮。其中一人穿著灰色的薄衫,衣衫上沒有任何點綴,看起來樸素而簡陋;另一人則是瞳孔隱隱泛出猩紅,通身的氣質看起來馬上就要暴走,但他的表情卻異常的淡定,就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次又是不分勝負。”他緩緩開口:“下次一定會讓你好看。”
陳勉還未開口就看到一顆爆米花丟了過來,頓時竹修滿臉的殺氣瞬間消失,簡直翻臉比翻書還快。
“阿修,怎麽能對著朋友放殺氣呢?”他下台之後越西城戳他的腦袋:“而且比賽結束之後就應該把牙齒和耳朵都收起來,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狂暴時間太久了嗎?”
“是,我知道了。”竹修乖乖的站著,看起來就像是乖寶寶一樣:“下次你直接說就行了,不要給我爆米花。你不是很喜歡吃這個嗎?丟一顆就少一顆,多浪費。”
洛宛沚:“……”
沈建國歎為觀止:“我去,這兩個人是什麽時候搞到一起去的?還有竹修他……真的沒有被奪舍嗎?”
“應該就是暑假的事情。”陳勉依舊是一臉的波瀾不驚,或者說對比起雲竹又或者是盡子規,他雖然並不是一直麵無表情,但他的情緒好像基本上沒有太大的波動,比他們兩個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放暑假的時候竹修告白了,之後他們就在一起了。”
“是啊,竹修這人也真是的,告白也不知道挑個隱蔽的地方,非要在我們吃飯的時候突然拍桌子開始告白……”剛剛坐在台下圍觀的任葉詞一邊走過來一邊碎碎念:“都不知道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狗的心情。”
“朋友如願以償我們應該恭喜他,為何要照顧我們的心情?”陳勉表示不解。
“你這人……算了,我一向都和你說不來。”任葉詞本來想解釋,不過想起原來很多次說了半天陳勉卻依舊不明所以的樣子他就有些心累。
“怎麽就你一個人?那兩個人去哪了?”洛宛沚看到他很是有些意外,畢竟原來一般都能看到他們三人組,沒想到現在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這還用問,肯定是變成電燈泡被踢出來了。”沈建國抱著胳膊在一旁看笑話:“有句話不是說,三個人走在一起都覺得自己是電燈泡嗎?但問題是他們三個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任葉詞完全融不進人家的粉紅泡泡裏,打擾人談戀愛是會被驢踢的。”
“我去,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最近談戀愛的人這麽多?”洛宛沚有些無語:“先是那邊,又是這邊,然後那邊兩個人也是,莫非現在是春天?”
“想什麽你呢,暑假談戀愛的人多不是很正常嗎?”沈建國敲她:“這個和我們現在的暑假不一樣,一放假就處於失聯狀態,這邊的暑假更像是兩個月的周末,不正是告白談戀愛的好時機嗎?”
“聽起來好像確實有那麽幾分道理……”
那邊兩個人旁若無人的互相交談著,讓一旁身中數箭的任葉詞熱淚長流:“你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顧忌一下當事人的感受?我就不製止你們了,為什麽還要往我的傷口上撒鹽?”
“他們一向都是這樣的。”陳勉淡定地安慰他:“不過你也不用太傷心,畢竟他們說的都是實話。”
任葉詞:“???”
他感覺一把大刀從天而降,劈在了他的頭上。